从陈烁被唐随晨强制带走,再到陈鸿飞匆匆赶来,董书凡就在一旁看着,并且刻意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最后看到陈鸿飞带着陈烁在陆商衍面前道歉,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陆商衍,随后没再说一个字,悄悄离开了。
从那天之后,他对陆商衍的心思悄然发生了变化。
之前他见过裴予悯一次,但裴予悯并不经常出现在大众视野,有关他的照片视频少之又少,他之前听陆商衍说合租室友只是个喜欢穿高仿假牌的普通上班族,他真的以为当时是看走了眼,只是有点相似的两个人。
他还觉得从这种人手中挖墙脚很简单,只要他愿意付出时间和精力,陆商衍有朝一日真的可以躺倒他的床上。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不敢确定裴予悯的长相,却十分确定唐随晨的脸,只要去过他的酒吧,或许没有人不认识他。
唐随晨名声在外,出手大方只睡觉从不谈感情,今天从一张床上醒来,明天就可能再换一张床。
这种货色,就连董书凡都嗤之以鼻,但不可否认,唐随晨有这个资本这样做,他恶劣的名声在外,却还是不缺有主动送上门的猎物。
而唐随晨也并不是每天都有这样的好兴致,只要他身边跟着裴予悯,他就会立马转性,不管再合他胃口的人出现在他面前,使出浑身解数撩拨他,他最多也只会多看几眼,不会伸手去摸,更别说把人己怀里带了。
简直可以说的上是守身如玉,浪子回头。
董书凡之前还以为唐随晨喜欢裴予悯,只要有裴予悯在,他就会很收敛,又因为爱而不得,所以的裴予悯不在的时候,他又会变得十分堕落——其实不只他这么觉得,几乎是所有和唐随晨睡过,或者是对他并不了解的客人都这么觉得。
可当他真正见到之后就不这么觉得了,俩人一点不般配,甚至一点暧昧氛围都没有,唐随晨在他面前,更像是一个直男,而裴予悯更是如此!唐随晨在他面前收敛,就只是作为知心朋友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为了维护道德底线。
一连过去一个星期,董书凡都记得唐随晨带着陈烁离开之后时说的话。
当时陆商衍对他们的身份一无所知,还问:“他一个清洁工主管,这么欺负陈烁,不会丢了工作吧?”
当时唐随晨笑得十分轻蔑,并不说话。
倒是裴予悯,站在陆商衍身边解释:“都做到主管了,当然更擅长收拾垃圾。”
话是对陆商衍说的,但视线却落在他身上,董书凡直到现在回想起那个眼神,都还觉得浑身不适。
董书凡知道这话说对他说的,所以从那天之后,他就主动和陆商衍拉开了距离,从一开始的随意骚扰,到后来的暗自肖想、耍手段,再到现在的不得不放弃,每一次都离不开裴予悯的“操控”。
他叹了口气,透过独立办公室的玻璃看在外忙碌的陆商衍,从脖颈一直看到腰腹,这么合他心意的人,却硬生生要他放弃,真的令他很不甘心。
但他别无他法。
他视线过于灼热,正在喷洒酒精给牙椅消毒的陆商衍觉得背后一麻,忍不住回头看去,但董书凡已经早一步低下头,开始看病人的片子了。
陆商衍以为自己多想了,快速清理完之后,就坐在一旁的小椅子上,蜷缩着双腿看之前病人的病历,他最近很喜欢这种挤压腹部的坐姿。
他看得入迷,董书凡叫了他好几次他才听到,抬起头的时候董书凡正弯腰看着他笑:“这是去年的一个病人,小朋友来的时候害怕,他爸爸妈妈两个人都按不住他,劲可大了,他妈妈后来累了,很无奈的说要不给他打一个全麻吧。”
陆商衍往后移动,拉开一个安全距离:“那后来是怎么办的?”
董书凡说:“后来周六的时候他爸妈又带他来了一次,这次他姐姐也一起来了,当时姐姐瞪了他一眼,立马乖乖躺在椅子上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也不敢再说一个‘不’字。”
对于这样的家庭相处模式,陆商衍从未体会过,他听的入神,幻想他将来成为父母时遇到这种情况会怎样。
他对父母的记忆已经所剩无几,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和认知中的所谓的亲人也天差地别,他已经得不到董书凡口中所说的家庭了,但不可否认,成长在这个环境中的他,非但没有失去拥有一个健康家庭的幻想,反而更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他从幻想中出来,董书凡已经将亮着屏幕的手机放到他面前了:“刚才我收到了几条陌生人的短信,他还给我发了几段视频,说这人是你。”
视频灯光闪烁,画面也晃的厉害,一开始是他在舞台上跳着不像样的舞,扭的也很僵硬,但还是有不少人被他吸引,朝他靠了过来。
陆商衍也是第一次看当晚都情形,他才知道自己的脸原来这么红,眼底的欲/望这么重。
他快速的翻看着,生怕有什么更露骨的视频弹出来。
翻到最后一段视频,是他被裴予悯架着胳膊半抱着上楼的背影,好在是没露什么不该的露的地方。
陆商衍手指滑动,从视频中切换出来,看到视频下面的消息。
对方说:[陆商衍两百一晚,附赠大尺度艳舞一段。]
[包养他的人很多的,你要是感兴趣可以联系我,我帮你安排。]
陆商衍不需要打电话询问对方到底是谁,就已经根据这些猜到了。
他把手机还给董书凡:“你能把这些都截屏,或者是录制成视频发我吗?如果可以,希望你暂时不要删除。”
这是他从裴予悯那里学到的,要留证据。
董书凡当即说好,随后就低头操作起来,陆商衍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看自己感兴趣的病历,不过今天他看的,都是一些小朋友。
董书凡把东西传给陆商衍后还在心里惋惜,要是早两个星期收到这些消息,或许他会心动,真的想办法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睡陆商衍一次,但现在不一样了,他赌不起。
陆商衍一直坚持到下班,把工作服挂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是平静的,但穿回自己衣服后,表情瞬间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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