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凛川被她露骨的话和她突然的靠近激得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他能闻到她身上独特的香气,不是寻常脂粉,而是某种清冽又诱人的冷香,混合着女儿红的醇馥,几乎要让他理智崩断。
“不过是想气气二叔与姑父罢了!情急之下,唐突了郡主,是在下之过。”他咬牙道,额角隐隐有青筋跳动。
“那后来在你那群兄弟面前,不由分说将我拽走,又所为何故?难道连他们也要气?”谢熙宁不依不饶,指尖甚至在他小臂上无意识地轻轻划动,带来一阵微痒的酥麻,“你大可不必理我,将我独自置于宴席之中,岂不更坐实了你不近女色的形象?”
宋凛川被她问得心烦意乱,只得硬邦邦地道:“你伶牙俐齿,惯会惹是生非!今日人多眼杂,你一言一行都关乎国公府颜面,让你一人乱窜,我如何能放心?!”
谢熙宁心底冷笑,编,继续编!她忽然踮起脚尖,将唇凑到他耳边,用气声低语,温热的气息毫无保留地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廓上:“夫君...你心跳得好快啊。说谎的人,心跳都会变快的哦...”
轰——!
宋凛川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耳朵瞬间烧得通红。
她的大胆和直接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那温热的气息仿佛带着电流,窜遍他的四肢百骸,几乎要击溃他所有的防线。
他猛地退了一大步,胸膛微微起伏,眼神复杂地瞪着她。
美色当前,如此撩拨,竟还能悬崖勒马!这男人的自制力果然可怕!
她见好就收,眼底雾气瞬间散去,转而泛起清亮狡黠的光彩,仿佛刚才那个大胆勾引的人不是她。
“好吧,既然夫君有‘要事’在身,妾身也不便强留。”她话锋一转,宛如灵巧的鱼儿突然甩尾,“不过...夫君这么急着走,可是要去东阁?”
宋凛川眉头微皱,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带上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什么东阁?郡主在说什么?”
“啧,还装?”谢熙宁轻笑出声,调皮地背着手,学着宋镇庭方才的语气和神态,抑扬顿挫地复述道:“东阁昔藏麟儿志,沧海今朝玉璧圆。”
她骤然向前一步,虚点了点宋凛川的胸口,“难道这偌大的镇国公府,竟没有公公方才诗中所言的东阁吗?还是说...是夫君刻意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呢?”
见宋凛川抿唇不语,她声音放缓,继续道:“公公既在婚仪上当众吟出此诗,便是意有所指。若非默许甚至希望我知道些什么,他大可私下告知于你,何须如此?
我虽不知你们父子间有何心结,但我知道,你应该带我去东阁看看。
或许有些事情,我也需要知道,才能更好地帮你,不是吗?”
她轻轻歪头,露出一个看似无害的笑容:“若你不带我去...那婆母和凛薇妹妹的病,恐怕我也要再多斟酌几日了。
毕竟,一无所知,如何真心相助?”
宋凛川咬了咬唇...她又一次精准地捏住了他的命门——母亲和妹妹的病。
父亲今日被八极卫严密看守,行动言谈皆受限制,婚仪上借诗传意,已是冒了极大风险。
她不仅瞬间抓住了诗中关键,还能一字不差地复述!
可见她方才在宴席上,是在时刻观察、寻找一切可利用的线索和突破口!
这女人,真是聪明得让人头疼!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最终妥协道:“好,我会带你去,但不是现在。晚些时候,我自会回来寻你。”
宋凛川很清楚,若是此刻直接拒绝,谢熙宁肯定会安排她那个身手很好的丫鬟去东阁探查,到时候再被她翻出点别的东西可就更麻烦了。
谢熙宁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又恢复了那副温顺模样:“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夫君现在不是要去东阁,那就是要送公公离府了吧?
公公今日赠我金镯,我很是喜欢,想来他也是认可我这个儿媳的。
送行之事,我能否一同前去?也好全了礼数。”
她晃了晃手腕上的金镯,笑容甜美,却步步为营。
从今日宋镇庭与自己的对视中,她能感受到宋镇庭与自己亡父‘端王’情谊匪浅。
想在这充满算计的沧国、国公府里得到真心的庇护,甚至是得知更多关于父亲当年的真相,接近宋镇庭是必经之路。
但方才宴席间八极卫看守严密,她连多说句话的机会都无,此刻送行,或许是唯一能稍作接触的时机。
宋凛川脸色骤变,方才被撩拨起的波澜瞬间被一层更厚的寒冰覆盖。
他忽然冷冷地拍掉谢熙宁拉着他袖子的手,动作快且决绝。
“谢熙宁,”他声音沉冷,已听不出丝毫躁动,只剩下冰冷的警告,“你越界了。”
说完,他竟是不再给她任何纠缠的机会,果断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沧帝今日能放父亲归府半日已是天大的“恩赐”,他必须掐准时辰,亲自将父亲送回那金丝牢笼,配合演完这出“父子离心、君恩浩荡”的戏码。
每拖延一刻,自己宫中那对年迈的祖父母便会多一分危险。
他赌不起。
直至走出很远,远离了那间弥漫着诱人甜香的婚房,宋凛川才猛地一拳砸在身旁冰冷的廊柱上,手背瞬间红了一片,青筋暴起。
“该死!”他低咒一声,闭上眼,试图驱散脑海中那媚眼如丝、软玉温香的画面,以及指尖残留的、那不盈一握的柔软腰肢触感和耳边诱人的低语...
这女人,简直是个专克他的妖精!
他必须冷静。
这绝非简单的投怀送抱!背后定然藏着锦国、以及那位皇后更深的图谋!
待他重新回到宴席边缘,看到的便是母亲顾云峥紧紧攥着父亲的手,眼中满是不舍与哀戚。
父亲虽笑着,但眉宇间亦积压着化不开的郁色与担忧。
这一幕看得宋凛川心头揪紧,对接回家人的渴望变得愈发迫切。
他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母亲今日格外乌黑光泽的发髻,忽然想起昨日谢熙宁特地寻了何首乌等药材,不仅亲手调制染料,更是亲手仔细为母亲染发,说是能让母亲见久违的夫君时能容颜更展霁些。
念及此,宋凛川心中那因被冒犯而竖起的尖冰,似乎悄然融化了一角。
自己方才说的话...是否说得太重了些?
但此刻无暇深究,身着“宋家军铠甲”的八极卫已然上前,用冷硬的眼神无声催促。
宋凛川敛起所有情绪,面上覆上一层公事公办的冷漠,在众人的唏嘘中,亲自“押送”着父亲,走出了镇国公府辉煌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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