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府。
继初三晚宴之后,崔云本想借黄家在西域的资源与人脉来帮扶崔家的药材生意,以提升他在行会里的地位。
可崔父始终不曾准许,崔云心有埋怨却不敢发泄,近几日这心里便憋着一口郁气。
恰逢今日崔父不曾出门,崔云便找上了他父亲。
崔父书房。
“爹,你为何不准我继续接触那个黄芩?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郁闷嘛!”
崔云略显恼怒急躁的嗓音响彻在整个书房。
崔父听见儿子如此语气,顿生不满,“怎么跟你爹说话的!如此没大没小,从小教你的礼仪尊卑都吃进狗肚子里去了?”
接着又沉声道,“姓黄的那处我自有安排,你莫管。”
随后走到崔云身前指着他额头接连怒骂道,“净给我惹麻烦,什么都没查清楚就敢把人往行会里放,你不知道现在情况特殊吗?你说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逆子!”
崔父嘴里骂不停,崔云听得心中窝火,他暗暗捏紧拳头,却又不敢反驳。
只把握着的拳头抵在唇边,弯腰大幅度地咳嗽了几声。
崔父见此,似是终于想起崔云体弱,便也不好再骂。
他走到桌边坐下,看向崔云放缓语气道,“现在正是关键时期,阿魏一案就快要了结,你最好不要再妄动……给家里、给行会增添麻烦。”
凭什么——
崔父说完这句话后,崔云在心中呐喊。
凭什么把他的努力说成是添麻烦!就因为他体弱?就因为他不是他爹心中合格的继承人?
他不服!
崔云不服,亦不想就此认命。
崔云猛地抬头,看向崔善,他的父亲、药商行会的会长、崔氏的家主。
“爹,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我们行会,为了我们崔家!”
崔云走到崔善身前,用坚定不移的眼神止住了他欲将出口的话,继续道,“爹,你信我,那黄芩对我们大有用处。”
“你没跟她打过交道,你不清楚。黄芩在西域的身份绝对不简单,不论是她背后的势力、还是她雄厚的财力,都可以让我们崔家更上一层楼。”
崔云说完后,崔善皱起眉头,他起身在房中踱步,苦口婆心道,“云儿,你糊涂啊!你怎知她就一定会心甘情愿地帮助我们,就算她肯,她父母可不会答应!”
崔云听此,并不气馁,接着又道,“爹,她会答应的!黄芩之前跟我说过,她这次是一个人来中原做生意的。我此前观她言行举止,便猜到她定是想来中原证明自己。”
“只要我们抛出橄榄枝,再一番好言相劝、告知她咱们两家合作于她的好处,她就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因为帮我们就是在帮她自己!”
商人逐利,利分轻重。跟黄芩做买卖,就是重利。
看着崔善脸上略有松动的神情,崔云赶紧加把力,劝说道,“爹,你不是说案子快要结束了吗。这不正好可以借黄家在西域的背景来帮我们疏通药材运送路线嘛!这也是我当初留下她的主要原因。”
“爹,这简直是一举多得!”
“云儿,你让爹再想想。”
看着崔善一副举棋不定的模样,崔云心中暗骂他“老头子”,嘴中却开始念叨起自己的母亲。
“爹,难道你就这么看不得儿子好吗?娘临终前让你照顾好我,可是你呢!既不让我管理行会事务,还给我添了那么多弟弟妹妹来分家产!”
“你就是这么对我好的!你对得起我娘吗!”
崔云见他父亲依旧犹豫,也只好提起他那早逝的母亲,无形中为崔善增加压力。
说完后,便又大声咳嗽了起来。
崔善见此,也只好妥协,他无奈道,“好好好!依你就是。”
“只是……”崔善停顿一会儿,继而对崔云道,“我不放心那黄芩,你找个机会试探一下。”
“若没问题,再跟她谈合作的事。”
听此,崔云松了一口气,他靠近崔善好言道,“爹,你说的在理,其实我早就怀疑过她的身份。”
“前段时日,我已托人去市舶司查了她的身份凭证,还曾派人去西域调查过,确实有药商大户黄家……目前看来她没什么大问题。”
崔善听此,满意一笑,他摸了摸胡须笑道,“不愧是我儿子,不过……以防万一,你还是得去试探一番。”
“这样,我也好放心。”
崔云点头应是。
随后,崔善端起茶盏缓缓饮了一口,润润嗓子,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
“哼,我原以为那位薛大人有多厉害,弄得你爹我整日胆战心惊。”
“这不,前几日在朝上被逼的没办法,说什么月底结案。我看啊,到时还不是得草草结案,贻笑大方!”
崔善说完后,便心情舒畅地笑了起来。
崔云见此,心思一转,他伸手指了指上面,试探问道,“爹,这是那位大人告诉你的?”
“咳……爹可见不着那位大人。”
崔善收住了笑容,谨慎地告诫崔云,“管好你自己的事。”
“对了,上面传话了,说是那少卿掌握了什么人证、物证。”
“这些……你都清干净了?”
崔善问起了正事,崔云便也正经了神色。
他答道,“胡氏和钱氏的倒都弄干净了,之前跑的那个……他们怕是死无对证。”
“不过,还有一个……”崔云停顿一瞬,没继续往下说。
“谁!”
崔善见他犹豫,有些不满地问道。
崔云咽了咽口水,只得道,“崔管事夫人的娘家侄子。”
崔善听此,眯起眼睛,眉头皱起。
这就有些麻烦了——
“他现在在哪?”
崔云道,“暂时在郊外照料药田。”
他迟疑了会儿,问崔善,“爹,你不会是要……”说着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崔善见他如此动作,心生不悦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随后吩咐道,“你去试探下崔管事的口风,此事若能用钱解决,便不是大问题。”
“若不能……”
若不能,便如何?崔善没说,崔云却是懂了。
“我明白了,爹。”
-
与薛霁珍宝楼一见后,黄芩便把收集证据的事放在心上,这几日更是日日都来药商行会溜达。
可惜,天不遂人愿。
黄芩并未发现什么有用的证据。
料想也是,若真这么容易就被黄芩给找着,那这药商行会也不用在建安城立足了。
所幸这几日黄芩已把薛霁安插在行会中的几名暗探给找齐,且个个有联络。
今日,她身边未带一人,只身前来药商行会。
刚进门,便碰上了准备外出的崔云、以及跟在他身后的崔管事。
黄芩当即走上前,询问道,“你们要出去?去哪?”
又道,“正好我无聊,带上我一起。”
崔云听黄芩这一连串的话语不禁皱眉,随后又似想起了什么,便允她同行。
城郊外。
一俩奢华且宽敞的马车行驶在道路上,车夫于正中驾驶,崔管事则坐在他身旁。
马车内,黄芩掀开车帘看向窗外,疑惑地问,“这是去哪里?”
崔云听后,笑了笑道,“黄掌柜连去哪都不知晓,就敢跟着我上车?”
黄芩听此环抱双手,看向崔云挑衅道,“这有何不敢?难道你还会卖了我不成?”
崔云尴尬一笑道,“我可不敢卖了你。至于去哪……我想黄掌柜你应该很熟悉。”
“哦?说来听听。”黄芩好奇问道。
“崔氏药田。”
听此,黄芩眸光一动,熟稔道,“原是药田啊!这药田我家中倒是有不少,种植的药材品类繁多,每年都请了不少人打理。”
“怎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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