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即将来临,萧弛自第二天起居家办公。
江岚漪早餐时没见着他,中餐没见着他,晚餐是见上了,但当时萧弛已经吃完,刚从冰箱里拿了瓶草莓气泡水。
他不喝别的碳酸饮料。
就喜欢这款草莓味的。
张管家还没走,问江岚漪要不要现在把他那份晚饭端出来,江岚漪说好。
而后看向萧弛。
“你明天搬吗?”他想传递一点友情层面的关心,但刚问出口,就自觉不对。
更像在确认萧弛会不会准时走一样。
萧弛站得远远的,身着素色居家服,比平日西装革履的笔挺模样要平易近人得多。
连面相都好像年轻了五岁,和江岚漪看起来也更像同龄人。
“明早搬。”他停顿一下,“你今晚睡觉最好锁门。”
江岚漪眨了眨眼睛,“啊。”
这么危险。那为什么不今天走。
萧弛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解释道:“半月前订了几份进口的安抚剂,明早才送来。”
江岚漪点点头,“你现在还好吗?”
“还行,还能控制住。”
江岚漪想起他上次的情况,“……你们易感期的时候,都会失去意识吗?”
萧弛知道他高中生理课都是混过去的,但双手还是不禁在身后捏了拳,“不是,上回是信息素紊乱,所以才会短暂……暴走。”
“那之后是怎么化解的?”江岚漪有点记不太清了,“不是得omega安抚吗?”
alpha安抚剂好像就是模拟的omega信息素,很多没有伴侣的alpha都会在过渡期使用,但这也并非长久之计。
“暴走状态是由过度活跃的躁动因子引起的,而躁动因子又都在信息素里,只要能排出多余信息素,就可以恢复。”
“那,排不出呢?”
“使用高阶抑制剂,进行体内降解。”
所以明天开始萧弛就要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自己给自己打针,打完针还得数着剂量吃药。
江岚漪莫名不是滋味,看萧弛还站在那儿,又没话找话,“要一周呢。”
“准确来说是十天,才能完全出隔离,期间我会去上班,但不会搬回来。”
那很严谨了。
江岚漪说:“好吧。”
“嗯。”
他和萧弛一个站在玄关,一个站在厨房,相隔十几米,说话不自觉抬高音量,扯得嗓子干巴巴的。
张管家即便备好了饭菜,也没随意插话,而是静静立在餐桌边,等二人结束对话。
但他们就这么看着对方,像是在拖延她下班的时间。
还是萧弛先动的身,“有事联系张管家,我先回房了。”
江岚漪点头,“好。”
见人走远,江岚漪磨磨蹭蹭地净手净脸,破天荒数米似的吃了几口,叹气道:“跟我把他赶出去的一样。”
张管家适时接话,“少爷的隔离住所条件虽然比不得这里,但也分了卧室、书房和健身房。”
那才三个房间,萧弛能住得惯吗?
张管家还道:“alpha的易感期不像omega那样浑身无力,只是体温升高、情绪波动、易患得患失,少爷能照顾好自己的。”
“只是”。
这么多症状,还“只是”。
江岚漪有些不满张管家这么理性。
她不是从萧弛成年后就一直管理他的私人生活吗,怎么一点长辈关心的态度都没有?萧家人是不是都这么冷血?
就是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中长大,萧弛才会情绪淡漠,连告白都不会铺垫,甜言蜜语也不会说,就垂着眼尾直勾勾看过来。
啧。
江岚漪闷闷地吃饭,瓷勺把汤盅刮得直响。
饭后张管家询问:“今晚的燕窝桃胶不太合您口味?”
“还行,马马虎虎。”江岚漪提不起劲来。
张管家记录下他的反馈,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这话可能有些多余,但是自从您住进来后,少爷脸上的笑容明显增多。”
“……”
江岚漪总觉得她接下来的话自己曾经看过无数次。
“我其实很久没看过他这么笑了。”
就是这句!
“少爷真的很喜欢您,所以不会认为是您把他赶走的,您就在这儿安心住着吧。”
江岚漪抠了抠座椅,“我还以为你不关心这方面。”
萧弛是个大方又事少的雇主,张管家每天和他们的交流都比较有限,没想到她知道得一点儿不少。
张管家笑而不语,收拾好餐桌,见料理台上还有一盅没动过的燕窝桃胶,“咦”了声。
自言自语地,“少爷是忘吃了么……”
江岚漪已经拿热毛巾擦好了手,看到她刚直起来的腰又弯下去,“要送给萧弛?我拿过去吧。”
张管家忙道:“这还有些烫,我来就行,您辛苦一天了,去休息吧。”
但江岚漪说一不二,偏要抢过来自己送过去,“张管家也是从早到晚工作的,没事儿,你下班吧,难道这活儿我还干不好吗?”
他送完就走,不和萧弛又过多接触,应该没关系吧。
张管家拗不过他,面露忧色地目送江岚漪把燕窝桃胶送进了萧弛房间。
可再一转身,她脸上的担忧便收了个一干二净。
江少爷啊,张管家也敬爱您,但是张管家几十万月薪都指望着萧家呢,您还是自求多福吧。
主卧。
江岚漪单手持盅,敲门道:“是我。”
门内似乎很惊讶听到他的声音,“……请进。”
江岚漪开门进去,萧弛正靠在床上,可移动式床边桌展开,上边的笔电屏幕正发出盈盈的光。
“怎么?”他把床边桌推开,踩了拖鞋过来。
江岚漪抬抬手,他便懂了,“现在张管家都能使唤你了?”
“这叫尊老爱幼。”江岚漪无语,后悔自己好心没好报,“我该放哪?”
但萧弛已经走到他面前,亲自接了汤盅,“给我吧。”
两人指尖擦过,惊人的体温把江岚漪吓了一跳,手指下意识捏紧。
萧弛没能把汤盅拿走,“?”
!
“你现在体温就这么高了?不用降温吗?有没有打抑制剂?”江岚漪接连抛出三个问题。
萧弛保持着要接汤盅的姿势,露出居家服的小臂遒劲有力,筋脉微凸,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喷薄而出。
“我没事,别担心。”他说。
江岚漪不太信,“真的?你的安抚剂是不是已经吃完了,真没问题吗?”
“嗯,真的。”
萧弛稍稍用力,把汤盅从江岚漪手中拿走,放到屋内的矮几上。
江岚漪才看到主卧那角是一个品茶区,上回事发突然,这个房间很多地方他都没能看清。
透光的纱帘,竹椅,沙发,矮几上几个小摆件。
萧弛就把汤盅放到了几个小摆件旁边,侧过身来。
江岚漪闻到了和上次很像的香味。
一种被大雨淋得湿亮亮、绿油油的植物的味道。
他当时还不清楚是什么,但在萧弛这儿待了快两个月,他不可能再不懂。
是香樟。
从沐浴液,到洗衣液,再到卫生间香氛,还有宾利的车载香薰。
无一例外,全是香樟。
“你的信息素,是香樟味,对吗。”江岚漪问。
他们都知道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
萧弛不疾不徐走近他,步幅略有散漫,带起一阵微风。
在这阵清淡的微风中,停下的阵雨又有卷土重来的迹象,巨大的雨珠在叶面上破碎,变成无数粒细小的水滴。
每一滴都折射出江岚漪的身影。
清凉的潮润。
馥郁的缱绻。
萧弛碰了碰江岚漪的手,他没躲。
然后是掌心,手腕。
向上,是手肘,肩膀,脖子。
期间他一直看着他,目不转睛。
“其实你不该进来的,江岚漪。”萧弛低低地叹。
“你管不着。”江岚漪咕哝。
手指划到了发红升温的耳廓,就连alpha现在的体温都能感受的微热。
beta的皮肤透出鲜嫩的粉红来,引得人犬齿发痒,心也痒,身上很多地方也难耐地躁动。
要接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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