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宁在许浩嘉还未醒时，便向许泓表达了离开的意向。许泓表示首肯，程宁向许泓道谢后便离开了黑云宗。
某不知名山间小道，程宁背着剑闲散的走着。
山间的风景千篇一律，程宁起初还对满是绿的世界好奇，但看多了也逐渐乏味起来。
太阳明晃晃的照得绿叶发光，也明晃晃的照得人疲倦。
“你说往后走，会是怎样的场景呢？”程宁问。
萧啸答：“山后面还是山，树后面还是树。”
很显然，这并不是程宁想要的答案，程宁的问题也并非问风景。
她知道从萧啸的口中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于是程宁闭嘴。
但萧啸还疑虑，程宁现今怎会话如此之少了？
抑郁了？
但看程宁的表情又不像。
“前方有个略大的集镇，镇中心有个半月形的湖泊，湖泊中心的泉眼一年四季不间断的往外冒水。附近居民的日常生活全开这一汪泉水。有兴趣去看看吗？”
萧啸想说一些俏皮的场面话，来活跃气氛。但效果微乎其微，传在程宁的耳朵里，又变成了单调的地理科普。
“行呗。”程宁漫不经心的回答。
她在疑虑，金长老又会以怎样的方式招待她？
月泉镇因月泉湖而得名。
此地多为本地人，只得一间规模不大的客栈。
傍晚时分，
两人沿着那汪不大的湖泊，静静的走着。
人在走，思绪也在走。两人间安静的可怕，但又好像在说千言万语。
太阳一点点西沉，四处暗下去。程宁停下脚步，她看向萧啸。
那张侧脸，她未曾真正注视过几次，可到如今，怎会剩一个刚认识不过几月的人留在她身边呢？
也许是夜风吹久了，人也开始变得多愁善感。
“你想得到什么样的生活？”程宁扬起小脸问萧啸。
什么样的生活，萧啸确实有明确的回答，但是能说吗？
说出来程宁会听吗？能感受他的感受吗？
但此时，程宁问了，他不回答或者含糊回答，程宁肯定要生气。
生气了，又不知道怎么哄。
萧啸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给风听。
“我大概会一直工作，多挣点钱，老了便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舒舒服服的。”
一直工作，是萧啸多年来的习惯；多挣点钱就能少一点工作，但想多挣点钱就要多一点工作，好像是个无解的话题。
于是，他寄希望于老了，老了是不用工作的好理由。
“不修道成仙吗？”程宁闻言发笑，怎会有人的愿望如此……朴实。
萧啸也跟着笑，笑声随着湖水一圈圈的荡漾。
修仙，你需要将你绝大部分的精力放在钻研心法道术之上。这也意味着绝大部分时间，你没有任何的收入。
这对穷人家的孩子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毕竟要修炼到不用吃饭也能活的境界，不知道要多少年。也许早在此之前，就被饿死了。
“飘飘然而飒飒乎，一身道袍立于世，仙风道骨众人赞。”萧啸缓缓说，“也许这样的生活不适合我。我希望我的生活能更有活人味道。”
月亮已经高挂，索性凭他们的境界，不仰仗烛火也能视物。
“好吧。”
程宁的生活，修仙是第一大要务。所有的一切，诵经、舞剑都是为了修道成仙。
她的世界被框在无垢山中，清晨随着太阳一起练剑，晚上伴着月亮诵读经文、心法。
若无“鬼王出世”这一荒诞说法，她也许不能亲自领略无垢山外的大好世界。
“鬼王出世。”程宁念着，心中突然冒出诡谲的想法。
“什么？”萧啸问。
程宁突然停住，站在原地，嘴里念念有词。萧啸走出半截才发现程宁没跟上来。
“鬼王出世，你听过这个预言吗？”程宁盯着萧啸问。
“听过啊，它还曾出现在我眼前。”萧啸不在意的回答。
“那你是什么看法？”
“嗯……好像也没有什么奇特的看法。”萧啸想想，那日他忙得焦头烂额。
这一则预言再严重，也没有他下一顿饭的着落在哪儿严重。
“金长老等人高度重视这一则预言，命那日进阶之人全前往金门宗接受审查……”
“你记得吗？在金门地阵的镜子中我们看见的画面，我娘……我娘是鬼族族长的女儿！”程宁猛的抓紧萧啸的手臂，她想起了那日金长老莫名的问题。
你宗对鬼王出世一事究竟是何态度？如何应对？那日金长老询问她的问题。
“也许他们早就知道什么，我们不能一味的逃了。”程宁看着萧啸说。
萧啸杰出眉骨下的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你想怎么办？”
“他糊弄我，我糊弄他，他设计我，我设计他。”
“好好好。”萧啸一切都说好。
眼前的姑娘对他而言，有一股难得的魅力。从最初乌山地宫的短暂交手，手腕与手腕的交缠。
那时，萧啸便欣赏程宁身上铲除一切障碍，遵循自己心意生活的力量。
这是萧啸向往，并且具有的力量。
至少单从这股力量来看，他们是一类人。
金长老等人一路追到月泉镇时，程宁与萧啸已经在此地玩了两天。
从金氏三人踏入他们曾经落脚的客栈时，一切悄然铺开。
“长老，找到他们的位置了。”金棠宛回禀。
“嗯。”金长老轻轻吹开杯中漂浮的茶叶，抿一口，再抿一口。
金棠宛止不住的问：“长老，既然知道她作用非凡，那当年为何不留她在我宗教养。这样也不会有……”
“没抢赢青庄那个疯子。”金长老轻轻回答，“我算尽了一切，但有些细小的因素我并不能决定，所以逐渐有了些偏差。”
在月泉镇的第四日，程宁发现身边有了些特殊的变化。
比如，靠墙的尘土上有半个脚印，庭院当中能挖出一个石盘，还有门前的树上有根细微的白线。
一切她都置若罔闻。
萧啸在北边房间里忙活着，很快端上来三个碟子，一坛饭。
“快来，开饭了。”
程宁落座，萧啸嚼着一口饭说：“看见了吧，那些东西。”
“月泉湖的隔离阵布好了，周边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