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汝嫣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等他哭够了,便叫他回去,等病好了,给姐姐扶灵回去,总归还是要回家的。
宋临走后,萧汝嫣的视线也终于转到顾相之的脸上,“顾二公子。”
顾相之回礼,“上次,在下无心出言冒犯,还请恕罪。”
“那...顾二公子今日来是为请罪?”萧汝嫣淡淡道。
顾相之沉吟片刻,点点头,“柳姑娘曾救过我的命,那日事出紧急,无暇他顾,是以,与你说话语气重了些。”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来求和的?”
“不知萧二姑娘如何才能解气?”
“退婚吧!”
“什么?”
“我说退婚。”
“是...因为七皇叔?”
“你都知道,那就不用解释了。”
“他明知道我与你有婚约,却还要来招惹你吗?”
顾相之说不上来多喜欢萧汝嫣,但他就是觉得属于他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与她从小便订了亲,在他看来,她本应该是他的。
“顾相之,回京时我便已做了决定,对于婚事,并无异议,那是在见到宗政岳之前,我承认,我爱慕他,所以,这亲事我是要退的。”
“你若觉得由我来退婚,会让顾家没有颜面,那便由你来退也可。”
“为了他,你连名节都不要了?”
“名节是什么?能当饭吃吗?”
八年商海沉浮,六年边关死战,在她看来,这世间再没有比命更重要的。
“所以,我同不同意对你来说并不重要,只要你想,你就一定要达成。”
萧汝嫣点点头,不再说话。
“好,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但我会考虑的。”
“不送。”萧汝嫣转身回屋。
听到房门关上,顾相之才恍惚着离开了。
萧汝嫣关上门身后便贴来一人,灼热的气息吹拂在耳边,“原来明月爱慕我。”
宗政岳仅着中衣,紧贴在她身上,赶了一路还未沐浴过,只觉身上黏腻,用力拉开紧圈在腰间的手,“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又不是死了,宋临哭的那般凄惨,怎能不醒。”
宗政岳等着萧汝嫣转过身来又将人圈向了自己,把头埋到她的颈间,“方才你与相之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宗政岳,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萧汝嫣推着他的胸口,没推动。
“我现在不想说话了。”
宗政岳弯腰把萧汝嫣打横抱起。
萧汝嫣惊呼一声,“宗政岳...”
话还未说出口便被扔到了床榻,宗政岳欺身压了上来,一手托着她的脑后,“明月,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未等萧汝嫣说话,他直接便与她唇齿相衣,他吻的深,吻的动情,却也只是亲吻,缱绻深情,让她忍不住沉迷,她热烈的回应他的吻,也伸手拥着他的腰。
对于萧汝嫣的回应,他心内狂喜,大掌游走至她的腰带处,只需轻轻一拉,他们便再不能回头,他离开她的唇,哑声唤她:“明月,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对不对?”
萧汝嫣睁开眼看向他,现下她的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鼻间浸着薄汗,眼角绯红,这样的她,诱得他只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欺负。
宗政岳把腰抬起,想解开她身上的腰带,“嘶...”萧汝嫣吃痛,揽在他腰间的手腕缠着的纱带已浸了血出来。
“你的手怎么回事?”宗政岳忙坐起身,拉着萧汝嫣的手问道。
“没事,小伤。”萧汝嫣想抽回手,他不放,她便由他拉着。
“小伤还流这么多血,在你眼里我有这么蠢?”他根本不信。
宗政岳找来药箱把她手上的纱布拆开重新包扎,伤口不算深,但细长,流出来的血有一股淡淡的雪莲香,是他昏睡时闻到的血腥夹杂着的雪莲香。
“你把你的血喂给我?”宗政岳猩红着眼看她。
“你中毒了,我的血能解毒,就喂给你了。”
在萧汝嫣看来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是我的错,以后不许再做这种蠢事。”宗政岳还能说什么,这是他的错。
“你快包扎吧,再多说几句血都流干了。”其实除了浸出一点血痕,伤口倒是没有流血了,但就是想刺他几句。
宗政岳小心翼翼的把她的手腕包扎好,整个人也冷静下来了,偏偏萧汝嫣又凑上来惹他。
“还要断续吗?”
宗政岳解了她的外袍,把她按在床榻上,掖好被角,在她身边躺下,“陪我睡会儿吧,这段时日都没怎么合眼。”
萧汝嫣枕着他的手臂,用手描摹他的睡颜,抚平他微蹙起的眉心,紧闭的双眼遮挡了他的锋芒,过去六年,时间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一如初见时的模样。
六年前的冬天,刚回到洛城的她,还整日沉浸在失去爱宠的低落情绪里,萧暮云想尽了办法也没能哄她开心。
直到一日萧暮云带着来北境历练的七皇子宗政岳回了将军府,才得以见到萧汝嫣展露笑颜,她问他还记得她吗?他说他不认识她,但她不信,也不再追问,只整日缠着他。
她会夸他长得好看,像她未来的夫婿,他只笑笑,拍着她的头顶,“等你长大了,是不会要我这样的夫婿的。”
她摇摇头,“除非这世上还有一个比你长得更好看的,那我就不要你了。”
阿兄说他是西南军中的战神将军,来他的麾下历练屈才了,但她每次见他,都是一个清贵公子的模样,她从未见他武过刀剑,每次去校场阿兄也都心安理得的把她扔给他照看,他也欣然接受。
她骑马,他便给她牵马,她要射箭,他便给她递箭,她在洛城过的第一个新年,他给她准备好红包,也准备了新年礼物,过完年后,他带着她走遍了洛城的每一个角落,却唯独不带她去樊楼,但她见过他和阿兄从樊楼出来,为此她好些天不理他。
直到开春,阿兄说他要走了,她才匆忙追出城去,她说:“你为什么要走?”
他说:“家中有事。”
她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没有说话。
她又说:“我想你了,可以给你写信吗?”
他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她又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跟你生气的。”
他骑马靠近她的身旁,抬手擦干她眼角的泪痕,指了指官道,“我还可以陪你再跑一次马,就跑到前面的官驿,正好六十里路。”
“驾!”
她打马跑到了前面,他只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追着,最后,他说她赢了。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他说这是她赢得的奖励,他说:“你应该做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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