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人,尤其是人品端正的那部分人之间的交往,让人很是钦佩。他们似乎有很多东西都能分的很清,国事就是国事,私人之交一点不受打扰。
通俗点讲就是,我对你提出的观点进行批评,不代表我否定你的一切。如果你的人品好到没法说,那我一定要和你交朋友。不然可就吃亏了。
想到这里,宋宇笑着和两人告辞道“:既如此,两位可一同去竑府上,竑虽不能同去,不过府内一众兄弟,定然会替竑好生接待两位。”
两人忙拱手“:谢过殿下,我两人在此告辞。”
宋宇也忙回礼告辞。目送两人远去,才回过头来,看到宁宗还在龙椅上看着自己微笑。
顿时很是疑惑,难道是今日太过刺激,把宁宗皇帝吓傻了?带着这个想法,宋宇弱弱的对着宁宗喊了一声“:父皇,皇儿已无事了。”
宁宗听到宋宇喊自己,这才收起笑意,轻咳一声“:咳!”
随即板起脸对宋宇严肃地问道“:皇儿,这史弥远可是得罪不起的啊!满朝文武,七成都是史弥远的人,就连父皇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宁宗的一番话,让宋宇瞬间想起自己老师当年的那番话“:这个世界上,有钱有权就是铁律,没人能改变,你小小年纪不知轻重,得罪比自己有钱有权的人,纯粹是自不量力。今日得了教训,以后要学会夹着尾巴过日子。别再招摇了。”
是啊,现在的史弥远,跟当年的不良少年,何其相像?甚至有过之而无不余。这样一座大山,真的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吗?
可人生没有回头路,既然已经撕破脸,只能硬抗到底了。想到这,宋宇面色坚毅的回答宁宗“:父皇,自古权臣与皇权便是天敌。二者天生无法和平共处。是故,皇儿与史弥远,早晚必有决胜负的一天。”
宁宗面色越发冰冷“:皇儿糊涂,这史弥远当年为了上位,曾用水火棍砸**韩侂胄。据说韩侂胄脑浆子都被砸出来了。权利的斗争,就是这般血腥残酷,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更何况史弥远的背后可是金国撑腰。若动他,金国与我大宋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这其中的厉害,你晓得嘛?”
宁宗一番振聋发聩的长篇大论,并未恫吓住宋宇。
只见宋宇不进反退,义正言辞的说道“:父皇,皇儿不怕死,怕的是后世史书骂皇儿是个没骨气的废物。他史弥远若战,那皇儿便与他战到底,鹿死谁手,尚未可知。那金国打来,皇儿就亲自领兵抵挡。大不了与金国玉石俱焚。”
说到这,宋宇突有所感“:
风寒万物绝,
山高通天略。
愿凭气血身,
登顶揽星月。”
宁宗听了宋宇的回答,良久默不作声。不知多久后,笑着站起了身“:嗯,既如此,随朕来吧。”
言毕,宁宗在内侍的搀扶下走出了龙案,背过身去,回过头,微笑着向宋宇伸出了右手,示意宋宇过来。
宋宇看到这个姿势,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两只手搭在了宁宗右手上。
宁宗的手掌有些湿热,可见他一直是紧攥拳头,才会如此。
宁宗看宋宇拉住了自己的手,心中欢喜“:走,皇儿,随父皇回宫。”
说完,大踏步拉着宋宇向外走去,一旁的内侍慌忙喊“:圣上,慢些,小心龙体。”
宁宗哈哈大笑“:无碍,拉着我儿的手,朕这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仿佛年轻了好些岁。哈哈哈。”
看着在前面拉着自己快步走的宁宗,宋宇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是一个异常寒冷的冬天,马上要过年了。
可宋宇一家人却高兴不起来,父亲辛辛苦苦给包工头干了一年,结果年底讨薪,却一个子都没要出来。
家里连过冬的煤都买不起,一家人挤在冰冷的火炕上,父亲一脸惆怅的抽着闷烟,娘则一直喋喋不休的埋怨父亲。
最后父亲被说急了“:有完没完了?小宇就在这听着呢,你让这么小的娃,跟着大人着什么急?”
训斥完母亲,父亲满脸微笑的看着宋宇”:莫听你娘瞎掰活,娘们家事多。走,爹带你去小卖部买糖去。”
宋宇开心的摆了摆小手,被父亲拉着出了门。外面正下着漫天大雪,宋宇趴在父亲背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踏雪前行。
当时买的什么糖,甚至是买没买,宋宇都记不得了,他只记得父亲的背,真的好温暖。
“:竑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宁宗惊醒了正在走神的宋宇。宋宇赶紧拿衣袖挡在脸前,偷偷的擦干了泪花。至于宁宗问的啥,宋宇真没听。
不过还是配合的掩面说道“:嗯,是,父皇。”
宁宗并未看到宋宇流泪,依然一路兴高采烈的拉着宋宇向自己的轿子走去。
宋宇一直默不作声的跟在宁宗身后,盯着宁宗的背,他仿佛看到了那个身穿灰布棉袄的老爹,在漫天的大雪里,深一脚浅一脚的拉着自己,兴高采烈的去买糖。
在宁宗快步疾走下,三人不多时就来到了一架装饰豪华的金黄大轿前。
宁宗微笑着拽了拽宋宇得手“:皇儿,走,朕有好些话要和皇儿说。”说着将宋宇拽入轿内。一进轿内,宋宇暗暗赞叹,这可比自己那顶小轿子大多,气派太多了。
光窗口便有五个,左右两侧各两个,轿子后面一个。里面襄龙描凤,玉幔金帷,好不奢华。这要搁后世,怎么也得是林肯级别的吧?
宁宗径直坐在了最里侧。宋宇则顺势坐在宁宗身旁。
没办法,自始至终,宁宗的手就未曾放开过。
都坐定后,宁宗拍了拍宋宇的手,夸奖道“:皇儿今日遇到诸多大事,却始终有条不紊,一一拆招。朕都自叹不如。”说完哈哈大笑。
宋宇赶忙谦虚道“:父皇高看皇儿了,若无父皇暗中相助,皇儿今日怕是便折在此处了。”说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宁宗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禁收起了笑容,露出惆怅之色,长叹一声“:唉!想朕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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