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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江区,早八的车流高峰让双向六车道都显得有些拥挤,偏偏外面还下着大雨,让这个早晨显得并不怎么美妙。
宴黎坐在出租车后排,尽量靠近窗边避开后视镜头,但那名司机还是会趁着拐弯的时候刻意歪一歪身体。
当他又一次试图通过后视镜头打量宴黎露在裙子外的小腿时,恰好对上了她平静的双眼。
那个从一上车就令司机眼前一亮的女孩,此时已然将视线从膝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中抬了起来。
那双幽黑却格外明亮的眸子静静看过来。
一瞬间,出租车司机好似有一种隐秘心思被看透的悚然感,他心虚地挪开了视线,紧接着又觉得有些没有面子。
车上就她一个乘客,他还能怕了不成?
“小姑娘穿这么少去网吧?”
宴黎没有搭理这个中年男人的没话找话。
男人却好似从她的冷淡中解读出一些别样的羞辱,于是不依不饶起来。
他眯了眯肿泡眼,将空调风力调高,出风口正对着宴黎的膝盖,“不是大叔说你,女孩子家家哪有去那种地方的?”
“风口调回去。”宴黎的音调缓慢又清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否则我会将你绕路多收的20块车费举报到运管局。”
中年男人仿佛被电线绊了脚的老鸦,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尖利又不屑的噪音。
“你这女娃怎么胡说八道呢,现在这个时间正是上班早高峰,到处都堵得很,我走这条路更快你懂不懂?!”
他很强硬地否认了绕路这个事实,不过还是将出风口偏转了方向。
宴黎没有与之争辩到底的意思,她继续埋头敲击键盘。
偏偏那司机又在车里点起了烟,呛鼻的味道飘到后排,宴黎指尖的动作一顿。
她听见中年男人嘟囔道:“年纪轻轻嘴皮子厉害有什么用,还不是要靠嫁人改命?”
宴黎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断运行的代码,放在确认键上的手指按了下去。
如果是前世的她,可能会碍于修养,压制自己的情绪不与这样的人计较。
但现在,她是重活一世的恶鬼,可没那么多顾忌。
况且,若再放任那烟味飘一会儿,她今日专门选的香水可就不起作用了。
“你儿子数学考试32分,补习费是用乘客投诉押金付的吧?”
“你管我儿子考多少...”司机说话的语气一顿,反应过来宴黎说了什么后,霎时间脸色一变,“没证据的事可不要乱说!”
宴黎头也不抬地念出了刚刚查到的信息:“你和那个投诉处理部门的老李关系不错嘛,你俩合作有多久了?”
司机听见宴黎提到“老李”的时候,整个人彻底慌神了,他脚下一踩刹车,惹得后面的车喇叭狂按。
司机额头冒出一层汗来,他掐灭了烟将车挪到路边,顿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他通过与投诉处理部的“老李”合作,伪造了多起乘客投诉案,“老李”将司机预先缴纳的押金“合法扣除”后,又部分返还给了司机。
这种事情不合规,但有油水,两人偷摸干了许久神不知鬼不觉,今日竟叫个不明来历的小姑娘说破,不得不让司机多想。
她莫非是上面派来钓鱼执法的?
宴黎看司机抹汗的手都有些抖,不由地笑道:“不单我知道这些,我还可以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些。”
司机一双肿泡眼透过后视镜看向安然而坐的宴黎,权衡一晌后终是赔笑道:“方才是我态度不好,我给您道歉,这次车费就全免了您看成不?”
宴黎眉梢微动,这就怂了?
还以为多有能耐呢,原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
“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宴黎将笔记本电脑装进包里,在司机欲言又止的注视下推开车门。
那家她要去的网吧就在马路对面,霓虹灯光发出的蓝紫色调在雨幕中显得有些模糊,不过尚能辨认出招牌上的名字。
纽扣电竞馆。
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这家店由以前的旧纺织厂改造而成,保留红砖外墙与铸铁窗框,外挂雾面玻璃幕墙,带了点后现代的复古风。
看得出来,老板在装修这一块很有些自己的想法。
宴黎抱着电脑包打量了一会儿那家电竞馆,然后朝着那家店走去。
她并没有打伞,脚下的步伐却像是散步般悠闲,等走到那家电竞馆的房檐下时,不大不小的雨刚好将她的裙子淋到半湿状态。
宴黎对着门外的反光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几缕碎发撩至脸侧,令她挂着露水的白皙面庞添了几分破碎感。
潮湿的水汽带走了那一丝烟味,身体的热量将留存在衣服上的香味蒸发出来。
尺度刚刚好。
她回头看了一眼早已经走远的那辆出租车,拿出手机,将方才搜集到的证据打包点击了发送。
虽然他道了歉,但她可没说原谅的话。
做完了这件事,宴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将电脑包抱在怀里,做出一副匆匆赶来的模样,跑进了电竞馆。
现在不过是早上九点左右,对于一家网吧来说,不算是营业高峰期。
里面除了熬夜通宵的顾客之外,还有吧台边那位百无聊赖的网管——云以修。
也是宴黎今日的目标。
他斜倚在吧台后擦拭马克杯,黑色低领丝绒衬衣勾勒出他优越的身形。
袖口卷到手肘,露出一截冷白手腕,总让人觉得,那里应该佩戴些什么装饰。
男人修长的指尖此时正摇晃着一杯咖啡,杯中液体碰撞中散发出醇香的气味。
那人却只是闻着,没有一点要喝的意思。
清晨的纽扣电竞馆浸泡在幽蓝光晕里,他就像个陈列在展馆中的昂贵展品,精致贵气,却又与这里格格不入。
随着宴黎走进电竞馆,云以修终于回过神来,他打起精神准备营业,一抬头却愣了一下。
自宴黎进门的时候,头顶的悬挂光纤灯恰好切换成柔白暖光,仿佛神明独为她降下圣坛。
象牙色亚麻短裙裹着女孩纤薄的肩线,裙摆缀着手工刺绣的铃兰暗纹,每一步轻移都似晨雾拂过未绽的花苞。
她的乌发松松绾在耳后,露出一截瓷白的颈,发丝间别着珍珠发夹——那是上世纪南洋珠宝行的老样式。
像从泛黄相册里裁下的残页,一抹潋滟时光走进现实。
云以修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将手边的纸巾盒向前推了推,温和道:“需要喝一点热水吗小姐,你看起来淋了雨。”
宴黎听出了云以修话里的一抹怜惜意味,知道这场雨算是没有白淋。
她摇摇头,面上看不出一丝喜悦神色,反而睁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期待又胆怯地看向云以修。
连声音都是提前修饰过的清脆柔弱。
“先生,我看见贵店之前在招技术员,这是我的简历,您看看。”
女孩纤白的指尖夹着一张简历递到云以修面前,同样递过来的,还有那一抹若有似无的熟悉香味。
混杂着柑橘与柠檬的清苦花香味。
宴黎一眨不眨地盯着云以修,因此清晰地看见他的眉睫微微颤动了一下。
她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
嗅觉是人类最古早的一个器官,对于人类情感会有不可思议的支配效果。
这味道,与云以修母亲生前最爱用的香水如出一辙。
当他闻到这熟悉味道的那一刻,出自于对母亲的深沉怀念就已经发散开来,潜意识里会对宴黎产生一种关联性的好感。
这就是宴黎要的效果,而这张专为云以修织就的网,已经悄然铺开。
“先生,先生?”
女孩的声音让云以修回过神来,他对上那双纯透如黑曜石般的眼眸,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
“宴小姐你是来应聘技术员的?”云以修拿起宴黎的简历看了一眼,对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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