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非常大,长长的走廊里铺着看不见尽头的柔软地毯,两侧墙壁上挂着各种油画,看上去每一幅都是真迹。
辛月跟着女仆走进厨房,发现这里的厨房装修实在奇怪,虽然炉灶一应俱全,但是却没有可以引火的东西。
她本想问问女仆,食材都放在哪里,一转头,穿黑裙白罩衫的女仆如同带领她来时一样,静悄悄地不见了踪影。
辛月叹气,只得自己寻找,抱着辣椒和大蒜走到灶台时,小腿撞上了一个大桶,铁皮大桶还留有余温,辛月掀开盖子,一股腥臊味道扑面而来,浓重的血腥几乎要让她吐出来。
辛月连忙盖上盖子,她以为他们所说的羊血是已经做好凝结成块的血,没想到是才放出来的鲜血。
她找到几袋快过期的食盐,从自己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引火烧水,加入食盐,开始做血豆腐。
用热油泼过蒜末辣椒,辛月总觉得面前的毛血旺少了些风味,这里没有花椒,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又想着外国人可能不太习惯吃太辣的菜,辛月勤劳地又做了一盘符合外国人口味的蒜香黄油面包。
用托盘端着香辣开胃的毛血旺,和撒着欧芹碎的蒜香烤面包,辛月极有信心地返回大厅。
柯林尼斯的劝说,让门厅的剑拔弩张缓和了下来,凯文擦了一把冷汗,本以为今晚就要在勒瓦尔大人的怒火中死去,还好柯林尼斯大人赶来了。
然而即便逃脱了死亡的阴影,门厅的寂静还是让人感到压抑,就像有一股从墓地吹来的冷风,在月黑夜半时,席卷了这里的每个人的脊背。
辛月就在这时走进来了,她端着托盘,大开的门里流出光芒,她脚步轻快,动作稳妥,稳稳当当地把食物放在巴洛克风格的小圆桌上,精美的蕾丝织边桌布映衬着红彤彤的毛血旺,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勒瓦尔从她进来时就看见了托盘上的东西,竟然把温热的血做成这种黑乎乎的玩意,还有那个人类才吃的面包,黄黄的,真是恶心,而且这个味道……是大蒜?
血族其实无所谓吃不吃大蒜,强悍的身体素质使得他们哪怕站在核弹打击目标地,然后吃下一公斤的□□都不会死,只是作为血族之主,勒瓦尔极其厌恶大蒜的味道,所以规定血族不得食用或靠近大蒜,以免在交谈中流出不雅的气味。
这个规定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逐渐变成了血族吃大蒜会死的流言。
赫尔巴诺看见新颖的食物,倒是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再看看盛在骨瓷盘子里的蒜香黄油烤面包,一张娃娃脸不复方才的悲戚与痛苦,他湛蓝的眼睛涌起怀念。
“我的爱人最喜欢吃蒜香面包了……”
他白皙到过分的手拿起银制刀叉,要尝尝热气腾腾的食物,即使血族尝不出任何人类食物的味道。
勒瓦尔在灯光下越发显得冷硬,拒人千里之外,精致的脸连嫌恶的神情都如此优雅漂亮,看着站在波斯地毯上的辛月,他终于决定不再关注柯林尼斯那个没了脑子的儿子。
“去给她洗个澡,换身衣服。”
她穿的是什么?简直像个流浪汉!哪个女人会穿男人的衣服?站在这里与赫尔巴诺的城堡格格不入,更别说有资格站在他身侧,或者端上餐桌成为他的食物了。
勒瓦尔冷声吩咐,辛月还在奇怪他是跟谁说话时,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仆,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穿着干练,表情阴沉的女仆就以一种难以反抗的力度拉着她走了。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辛月觉得女仆好像是要杀鸡的厨娘,而她就是那只即将被开水烫干净羽毛的鸡。
她们来到了一扇巨大的黄铜门前,这扇门看上去沉重到至少得要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才能推得开,没想到那个瘦弱的女仆轻轻一拍,门就开了。
辛月好奇地凑到门前,这门难道是空心的,正在这么想时,女仆开口说话了。
“脱掉衣服,跳到池子里去。”
声音沙哑,好像嗓子坏掉了,很用力才能说出话来。
华丽的大理石浴池上萦绕着浓郁的水雾,四周站着白色的石膏天使塑像,长着翅膀的小天使们抱着双耳金瓶,清澈的水流从金瓶中倾倒而出。
辛月微微张开嘴,很想试探着去咬金瓶,这玩意看上去好像真是金子做的。
女仆及时制止了她失礼的动作,声音机械道:“快点脱衣服,将自己清洗干净。”
她甚至伸手,准备帮辛月解开夹克的扣子,然而她的手非常冷,活像一块冰。
辛月吓得一激灵,捂着领口连忙躲开,示意女仆自己可以一个人洗澡,女仆一脸修女式的冷硬,面无表情地离开了,辛月这才松了一口气。
勒瓦尔坐在餐厅的长桌上首,门厅的地毯因为刚刚被人类踩踏,满是污泥,所以他命令换张地毯,因此所有血族都来到了餐厅。
勒瓦尔又换了身衣服,考究的丝绸、讲究的金扣,无一不显示着他的生活品味,只是他的表情却没体现出他的礼貌,他寒着一张脸,盯着正在吃人类食物的赫尔巴诺。
蠢货!懦夫!被卑贱的人类女性蛊惑的糊涂虫。
勒瓦尔用一切能想到的恶毒词汇攻击赫尔巴诺,然而他不为所动,依旧怡然自得地吃着那盘黑乎乎的血块。
柯林尼斯对熟的羊血接受良好,他用雪白的餐巾擦了擦嘴,示意血仆撤下盘子,看着自己的儿子道:“算算时间,你的爱人又转世为人了,其实你可以去寻找她。”
“找到她后能怎么做呢?再次假装人类,让她爱上我,然后对她承认真实身份后,她又再次离开我,像前几世一样?”赫尔巴诺面色平静,血族没有眼泪,可是他却像是要哭出来,“父亲,即使是血族,也无法承受爱人不爱你这种锥心的痛苦。”
勒瓦尔面无表情,心里却不屑极了,什么爱或不爱,他们这些无病呻吟的可怜鬼,以为自己在演戏剧吗?
他嗤笑一声,旋即离去,将这些他看不过眼的血族和事情都甩在脑后,打算独自待一会让自己冷静下来。
要是他还是个几百岁或几千岁的血族,他还能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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