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窗被狂暴的力量撞得粉碎,木屑如同暴雨般飞溅!
几个矫健如猎豹的黑影裹挟着破天的杀意,猛地扑了进来!
昏黄的油灯被劲风吹得剧烈摇曳,在土墙上投下扭曲狰狞的黑影!
冲在最前的,正是那个手持淬毒短刀的黑袍憨子。
他目光冷厉,目标直指滚落在地的张老汉,手中的毒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不祥的幽绿色泽。
“**!休伤我爹!”
张四虎目眦欲裂,他虽踹开了房门,但刺客是从窗户突入,距离父亲更近!
情急之下,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原本准备投掷的木凳狠狠砸向那持刀刺客的后背!
“砰!”木凳结实命中,刺客身体一个趔趄,攻势稍阻。
但此人显然训练有素,硬吃一记闷哼,竟顺势旋身,毒刀划过一道阴毒的弧线,反撩张四虎腰间!
“老四小心!”
张老汉看得心胆俱裂,不顾一切地爬起,抡起沉重的铜烟袋锅朝着刺客面门砸去!
屋内瞬间乱作一团。另外两个刺客也闯了进来,一人持刀缠上张四虎,另一人则目标明确,直扑张老汉!
小小的屋舍内,刀光闪烁,吼声震天。
张老汉毕竟年迈,虽有勇力,在训练有素的**面前很快落入下风,肩头瞬间被划开一道血口,踉跄后退,撞倒了桌子。
屯子里,刺耳的哨声和“有贼!护屯!!”的呼喊此起彼伏,瞬间点燃了整个新山屯!熟睡的山民们被惊醒,惊慌失措的哭喊、孩子的啼哭声混成一片。
更多的黑影从四面八方的黑暗中涌出,如同嗅到血腥的饿狼,足有上百人!
他们行动迅捷而狠辣,目标明确:一部分扑向那些刚刚搭建好的新房舍,见人就砍,火光开始在几处地点燃起;另一部分则由几个气息沉凝的头目带领,直扑屯中央张老汉的木屋!!
那里是这次行动的主要目标!
屋外的护屯队大多只是普通山民出身的青壮,虽然这三个多月在张四虎组织下训练过,也配备了官府支援的简易刀盾和几把**箭,但面对装备精良、心狠手辣、久经训练的巡山队精锐,瞬间陷入了苦战。
惨叫声、兵刃撞击声、房屋燃烧的噼啪声瞬间交织成一片血腥的地狱乐章。
“顶住!别让他们靠近我爹的屋子!”
张二虎正带人奋力抵挡冲向屯长屋的人潮,他身上已有好几道伤口,仍死战不退。一个护屯队员刚用盾格开一刀,就被侧面刺来的长矛捅穿了小腹,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鲜血迅速染红了新垦的土地。
屋内,战斗已至尾声。
张四虎身中三刀,鲜血浸透衣衫,仍咆哮着死死抱住了一个刺客的大腿,用尽最后的力气去咬对方的腿弯。
那刺客吃痛,怒吼一声,狠狠一刀捅进了张四虎的后心!
“四虎!!!”眼看着爱子在自己眼前**,张老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嚎,那一瞬间爆发出的力量竟然猛地撞开了身前的刺客。
然而,更多的攻击已经临身!
嗤!嗤!嗤!
三把不同的兵器!
一柄长矛、一柄**、还有一根淬毒的**,几乎同时命中了老人干瘦的身躯!
长矛从后心贯入,前胸透出!
**精准地割开了他的咽喉!
而那根淬毒的**,则深深地钉入了他的额头!
张老汉的动作瞬间定格,浑浊的老眼瞪得滚圆,里面充满了刻骨的仇恨、无边的悲痛,以及对这新山屯刚刚燃起希望的不甘!
他手中的熟铜烟袋锅,“哐当”一声跌落在地。
老人像一棵被骤然伐倒的老树,轰然倒地,再无声息。
“爹!老四!”
屋外,亲眼目睹父亲和兄弟惨死的张二虎,发出了野兽般的绝望嘶吼,如同濒死的孤狼。
这吼声穿透了血腥的夜,带着无尽的悲怆与疯狂。
屋内的刺客头目,一个脸上有着狰狞刀疤的壮汉,冷漠地瞥了一眼地上两具尚带余温的尸体,
再扫过一地狼藉。他没有丝毫停留,迅速走到桌边。桌上,除了散落的竹简,还有陈煌一写给张老汉关于物资调配的信件。
刀疤脸从怀中掏出一块浸透了血液的粗糙布条,和一支削尖的木炭,就着尚未熄灭的油灯微光,在桌面唯一一块干净的地方,用力刻下了几个歪歪扭扭、如同厉鬼画符般的大字:
【再引一人出山,屠尽新屯!井水河水,莫再相犯!这一次是警告!】
写完,他将布条拍在桌上张老汉的头旁。冰冷的字句散发着赤裸裸的血腥威胁。
“撤!”刀疤脸低吼一声。目的已达,他不想再与外面越来越**的护屯队纠缠。
来时上百人,此刻虽也折损了十多个!
但巡山队的精锐动作如风,趁着混乱和黑暗,如同鬼魅般迅速脱离战场,向着黑暗的山林方向遁去,留下满地狼藉与冲天的血腥和火光。
整个袭击过程,如雷霆炸响,又如飓风过境,前后竟不足一炷香的时间!
新山屯的灾难才刚刚显露它的全貌。
被**的无辜山民足有三十余人,大多是青壮护屯队员和在混乱中试图救人的汉子
张老汉家附近更是成了修罗场,连带着几个附近的家庭也遭了殃,死伤枕藉。
燃烧的房屋将半边夜空映照得通红,浓烟滚滚,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和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幸存的村民们围着亲人的尸体,哭声震天,巨大的恐惧和对未来希望的破灭感如同无形的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
那面象征新生的“新山屯”木牌,此刻被火焰舔舐,歪倒在血泊之中。
张二虎浑身浴血,跪在父亲和四弟冰冷的尸身旁,巨大的悲伤让他连眼泪都流不出来,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只是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压抑到极致的嗬嗬声。
他手中紧握着一把沾满敌人和自己鲜血的断刀,另一只手里,死死攥着父亲最后丢落的铜烟袋锅。
一些前来相助的护屯队过来看到了这一幕,一个个面色难看到了极致。
“二虎哥,你...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张二虎,浑身浴血双目目眦欲裂的对着前来护屯队的人说道:“去!去!去给我大哥报信...”
“再去给钟煞,钟队长的报信。”
虽然现在钟煞虽然现在是一个将军,但是这边的人还是习惯跟着之前一样,叫他队长。
一旁的护屯队的人纷纷点头,离开。
而张二虎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也是直接晕倒了。
一旁护屯队的人直接上前,发现张二虎此时此刻也是受了重伤。
消息像长了翅膀,在黑夜尚未完全褪去时,就已飞一般地传递了出去。
最先接到消息的是距离新山屯不远,驻扎在临海郡西侧一处平坦高地上的“天鹰”空军基地。
这支空军之前还没有名字,也是钟煞去了之后,才给这个军队命名的。
那些个护屯的队员都是脚力惊人。
指挥帐篷内。
此时钟煞,虽然还是一张孩子脸。
暗示脸上早已褪去了山民的懵懂,一身铠甲让他,气度沉凝。
他此时此刻正在伏案研究下一阶段的战术演练图。就听到了外面一阵急促报告声。
钟煞看了一眼天色,先是疑惑,随后是心生一抹疑惑...
“进”
传令兵走到了门口,就看到了传令兵面色着急。
钟煞立刻对着传令兵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没等传令兵开口,身后一个护屯队的山民走了出来...
看到了钟煞之后,他满脸悲怆,脚下一软就嚎啕大哭的道:“钟煞队长,救命啊...”
这个护屯队的山民哭着把刚**屯子里发生**跟着钟煞说了一遍。
钟煞听到了这个话之后,那双明亮锐利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
“什么张老汉**?”
护屯队的山民悲怆点头:“还有二虎哥,他们太惨了...死的太惨了...钟煞队长,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嘭!”拳头重重砸在桌案上,硬木桌面瞬间出现裂痕!
钟煞牙关紧咬,:“山!神!教!巡!山!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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