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金楼,京城最大的赌坊。
沈轻尘头戴帷帽,看着门口乌烟瘴气,人来人往,心中恍然想到自己上一世也是在此处堵沈平之的同窗王涌,索要一百两银钱。
当时,沈府上下艰难,一百两银钱够一年府内开销。她对这笔银钱势在必得,不惜不顾颜面与王涌破口大骂,硬是要了回来。
可到最后,沈平之却觉得她丢脸,将她送给年过六旬的上封做续弦。
想到这,薄纱后的那双眼睛尽是愤懑,带着猩红。
“小姐,我们到这来做什么呀?”
白芷四处打量,声音带着哭腔:“若是太夫人知道我陪你来着赌坊,怕是要打死我们。”
她急得直跺脚:“小姐,你要是又必须办的事情,也可跟少将军说,他不会不管你的。”
沈轻尘无奈地摇摇头:“我又没说我要进去赌钱,你怕什么?”
她走到赌坊门口,递给那小厮一包银钱,又给她一张纸笺:“麻烦您帮我到里面打听一下。”
小厮收了钱,看了眼纸笺,明白沈轻尘所求之事。
他笑着问:“这位姑娘,若是里面的客人真有此笔,到哪去找你呢?”
沈轻尘指了指对面的茶楼。
“我在二楼的雅间品茶,若是你打听到了,就让人到二楼去找我。”
小厮颔首:“小姐稍坐,小的现在就去帮您办此事。”
话音落,小厮钻进了赌坊里。
白芷赶紧过来扶着沈轻尘往茶楼走。
而后,沈轻尘撩起帷帽的薄纱,俯瞰街上车水马龙,而对面赌坊却略显安静。
沈轻尘端起茶盏,呷了口茶。
她心中腹诽:难道王涌今日人不在游金楼?
正思忖间,只见一对人马浩浩荡荡地来了游金楼,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子一袭绯色官袍,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眉宇英气,气质不俗。
沈轻尘探身细看——是当朝大理寺卿办案。
这大官翻身跳下马,气度逼人地领人进了游金楼。
沈轻尘呼吸一滞:“哎呀,遇上砸台子的人了,抢了我要的人怎么办?”
白芷过来倒茶,睨了一眼楼下,她顿觉一旁的少卿官员眼熟,她嘟囔:“表少爷难道也来游金楼了?”
沈轻尘差点喝茶呛到。
忽而,雅间的门被推开。
一袭金纹玄衣,眉目鲜明的魏临渊进来。
“沈姑娘,好巧啊!”
沈轻尘一噎:“巧嘛?”
白芷赶紧起身给坐过来的魏临渊倒茶。
魏临渊将一柄玄银雕**宝剑落在桌上,“咣当”一声,吓了沈轻尘一跳。
她轻咳两声:“少将军怎么会在这?”
“路过,上来喝杯茶。”
魏临渊瞟了一眼楼下的人马,不禁挑了挑眉,又问:“沈小姐来这看大理寺抓人?”
“少将军哪里话,轻尘也是路过,过来喝杯茶。”
沈轻尘觉得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先是碰到大理寺抓人,后是碰到玉面阎罗少将军路过。
魏临渊看到沈轻尘灰败的神色,忍笑。
这时,大理寺的人从游金楼里出来,所抓之人看上去有些像王涌。
沈轻尘一看,陡然站了起来:“王涌?”
听到一声轻柔的女声赫然出现,楼下众人纷纷抬头。
魏临渊捏着盘中的胡豆,一弹,沈轻尘帷帽上的薄纱落了下来,覆住了她的脸。
他靠在窗前,朗声:“予安!”
大理寺卿江让,十分诧异:“表兄,你怎么在这?”
沈轻尘一顿。
难道这大理寺卿也是魏临渊的友人,像萧策世子一般?
白芷见沈轻尘疑惑,她附在沈轻尘耳边:“小姐,这是咱家的表少爷,太夫人唯一的外孙儿,您的表哥江让。”
江让与大理寺少卿耳语几句,少卿押着人走了。
他则来了雅间。
推门进来,江让嘴角上扬。
他打趣魏临渊:“表兄,这是哪家的女娘?我倒是头次见你约女子到茶楼饮茶相聚。”
魏临渊面上一凛,他打断江让:“这位是林夫人带来的继妹,沈轻尘。”
他觑向沈轻尘:“这位是我姑母的独子,江让,字予安,是我朝大理寺卿。”
沈轻尘摘下帷帽,俯身见礼。
只是开口叫“表哥”未免让人家觉得她上杆子,她轻声道:“轻尘拜见江大人。”
江让上下打量沈轻尘几眼,眼中尽是不屑。
他母亲随父亲外放做官,他一直被寄养在外祖母家,也就是舅舅魏巡的将军府。
魏临渊的母亲,他的舅母对他极好,当做亲儿一般抚育。
江让对舅母感情颇深,自然看不上他舅舅青梅林氏的女儿——沈轻尘。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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