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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08

小说:

那狼女又把师兄咬了

作者:

一池青山

分类:

现代言情

阿柳睁着茫然的眼睛望向江玄肃。

她没听说过什么是史书,也不知道一生一世是多久。

江玄肃此时的眼神,只能让她想起在街口卖艺时被他截住的红绸。

一旦放松,就会失控,不把他拉过来,就会被他拽过去。

脸颊上的发丝晃动,指腹的触感温热。

阿柳毫无预兆偏头咬下去。

江玄肃立刻收手。

“嗒!”

空气里响起一声如金玉撞击的脆响。

是阿柳上下碰撞的牙齿。

但凡江玄肃动作再慢一点,他那根手指说不定会被咬成血肉模糊的两段。

“一堆屁话,听不懂。”阿柳翻身站起来掸衣服上的灰,“我要吃饭。”

江玄肃垂眼搓了搓幸免于难的手指,竟也不生气:“这里的伤口不好遮,不能给你咬。”

阿柳故意又朝他龇牙,理直气壮:“不喜欢你碰我。”

全然不提自己忍痛时如何蜷进他怀里作乱。

江玄肃站起身,放下袖子遮住血迹斑驳的手臂,戴好护腕。

修士体质特殊,伤口恢复的速度比凡人快,此刻上面已经不再出血,隐隐有结痂的趋势。

他不恼阿柳的无理,反而温言道:“好,从现在起,我不再随意碰你,你也不能随意咬别人。”

阿柳抽了抽鼻子,打量江玄肃。

理好的衣裳掩盖住伤口,血腥味也稀薄得近乎于无。

他站得挺拔,神情温和,恢复之前那副仪态端方的模样。

仿佛护腕束缚的不止是衣袖,还是那股令阿柳感到熟悉的同类气息。

阿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她当然知道不能随意咬人,下山后项姥姥早就教会她这么做的下场。

再说了,她又不是见到谁就咬的疯狗。

比如此刻,她想咬的人就只有一个。

阿柳挑衅地问:“也不能咬你吗?”

江玄肃一怔,望着她蓄势待发的模样,忽然笑了。

谁说阿柳不通人情,瞧,这不是已经分出亲疏了吗?

别人是别人,他是她哥哥,孪生兄妹亲密无间,当然不能算“别人”。

可如果就这样放任她随意咬他……

江玄肃绕过桌子走向阿柳,她见他不答,也起了防备,攥起拳头目光上下扫他。

他于是识时务地停在几步开外,保持让她安心的距离。

“无缘无故,即便是咬我也不行,今日是为了陪你忍痛才破例,出去后你要收敛自己。不过,你天性如此,想让你立刻改变,是强人所难。”

阿柳云里雾里地听了半天,不懂他那些文词:“能还是不能?”

江玄肃思忖片刻:“我们不妨做个约定。每三天,你只许咬我一次,咬过之后,便要克制自己,否则就是犯禁。”

当她习惯了约定不再犯禁后,再把时间延成五天、十天,直到再也不犯。

这是江玄肃从师傅那里学到的方法。

想要纠正某种陋习,比起最开始就绝对禁止,不妨循序渐进,先给人犯错的余地,再不断拉长允许犯错的间隔,直到彻底戒除。

江玄肃对阿柳抬手,示意她与自己击掌为誓。

阿柳正算着三天是吃几顿饭,余光瞥见他动作,下意识朝后缩了缩。

发现江玄肃不是要动手打架,才没往旁边开溜。

她目光落到他的掌心。

就是这只手掌,方才她咬住他胳膊时,仍轻轻地拍打她的肩膀安慰她。

此刻上面还残余着蹭到的血迹。

哼,她也不是一定要咬他。

阿柳忽然把脸凑到他手边,江玄肃见状忍俊不禁。

“接下来还有三天,你现在就咬……”

他的话被骤然截断。

手上传来的,不是利齿啃咬的刺痛。

而是温热湿润的舔舐,落在掌心最敏感的位置,失去疼痛作掩护后,触感格外清晰。

一瞬间,像经脉错乱下的灵息流窜,异样的酥麻顺着手掌一路往上,涌入四肢百骸。

阿柳把他蹭到手掌的血渍给舔走了。

然后收起舌尖,闭着嘴动了动腮,神情如常地望向他。

那双眼睛依旧澄澈。

江玄肃甚至能从中照出自己的脸。

紧接着,察觉到那股她身上没有、自己身上却如影随形缠绕而来的……

杂念。

方才为了陪她忍痛而受到压制的五感,全都在这一舔中复苏。

少女热烘烘的体温,在他怀中窜动时发丝蹭到他脖颈,吮吸他伤口血珠时嘴唇擦过他的小臂。

亲密无间的兄妹,真的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吗?

她天真无知,不以为意,可他呢?他的放任合乎师傅教导他的君子之礼吗?

室内一静。

阿柳不明白江玄肃为什么愣住了。

他就那样沉默地立在原地,垂眼看自己的掌心,仿佛阿柳刚才不是舔他手心的血,而是一口把他的手给咬断了。

直到从外面庭院中传来的脚步声渐响,阿柳率先察觉,侧头去听,江玄肃才随之惊醒。

眼看江玄肃的同伴们要来撑场,阿柳立刻郑重其事撇清责任:“我刚才没咬你。”

不等他回答,厢房门已经打开。

梁继寒和邵家姐弟一齐入内,三双眼睛同时去找阿柳颈侧的胎记。

绯红的烛焰,完好如初。

梁继寒眼中闪过愣怔。

姐弟二人则松了口气,抬手击掌。

邵忆文打趣:“小师兄,傻站着做什么,多了个货真价实的妹妹,笑都不会笑了?”

邵知武则有些生疏地招呼阿柳:“喂,你不是要吃饭吗?已经备好了。”

江玄肃脚下生根,一动不动地望着面容相似的姐弟,回想他们击掌的动作。

这才是双生子间正常的相处之道。

他不能……

他转头要对阿柳说些什么,却只感觉一阵欢快的风从面前掠过。

“吃饭!”

-

这桌宴席原本应当邀请项姥姥,可她签下契书后立刻急匆匆地走了,甚至不给阿柳再见她一面的机会。

寻常认亲都要酬谢养父母,她对阿柳的态度可算不上亲切,万一狼丫头仗势欺人,她要倒大霉。

走之前,听说江玄肃成功劝服阿柳验胎记,她忍不住冷笑一声。

“是因为他依着她,她才听话。等日后他将规矩套在她身上,哼,走着瞧,有他好受的!”

说这话时身边只有送她出去的刘县令。

刘县令汗如雨下,瞪视她一眼命她闭嘴,转身就将这不吉利的话抛之脑后,绝不传达给喜气洋洋的后堂。

他让手下关好县衙大门,自己也转身回去。

项姥姥则独自背着那一箱黄金,抄了条无人的小路往歇脚的地方走。

背上沉甸甸的,心里却卸下一块大石头。

阿柳的确是摇钱树,她的杂耍班子最大的噱头就是那狼丫头。

可是,留她在身边养得久了,却还是养不熟,摇钱树就逐渐变成了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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