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那狼女又把师兄咬了 一池青山

15. 15

小说:

那狼女又把师兄咬了

作者:

一池青山

分类:

现代言情

阿柳往山壁下方扫了一眼,目光忽然顿住。

驿站的房顶上,亮着一道熟悉的幽绿光芒。

光芒很柔和,不至于照亮夜色被驿站的人察觉,然而从她的方位看去,却格外清晰。

仿佛它是专门为她而亮的。

阿柳定睛细看。

黑瓦铺就的屋顶上,一袭白衣的江玄肃很好辨认,光芒来自他的护腕。

他也正在仰头看阿柳,两人目光对上,他对她做口型,无声说“下来”。

又在指挥她做事。

阿柳眼睛一翻,脚往山石上一架,移开视线看驿站外那修士吹笛。

心里不屑地想,果然,正人君子不适合做半夜翻上房顶的事。

瞧他那副呆站不动的样子,连踩屋脊都不知道,万一踢中瓦片被人抓包,他那师傅只怕又要气歪鼻子。

听了许久吹笛,却一个调都没听进去,不久前的那场争执在阿柳耳边阴魂不散地响。

“阿柳能成大器。”

“一生的时间。”

“爱惜幼妹。”

“甘之如饴。”

文绉绉的词,她听得半懂不懂,可恨她还是理解了其中含义。

导致她对江玄肃的评价,如今也变得又好又坏。

江玄肃就像昨晚旅店里裹紧她的那床被子。

寒冷的天气里,温暖的被窝让人安睡。

可一旦被褥密不透风地包住她、缠绕她、限制她……那些给予她暖意的布料与棉花,同样也能让她窒息。

阿柳想扯烂这床被子,可她至今没有足够的力气。况且,失去它以后,她又要在睡觉时受冻了。

峡谷中,夜声呼啸,笛声呜咽,一声叹息在其中转瞬即逝。

阿柳垂眼看驿站外。

除了那练习吹笛的修士,还有一人正在驿站后方的僻静处做工,布置庆祝谷雨节的装饰。

三层楼高的粗木桩,足有千斤重,凡人无法以一己之力撼动,却见那女子腕上的灵玉手镯闪着光,黯淡的灵息灰雾环绕周围,帮助她一点点将它扶起。

刚立稳木桩,难听的笛声忽然断了,没过多久,那吹笛的男修士绕到楼宇后面,开始和女修士说话。

夜色渐深,驿站外只剩这对年轻男女。

他们不知道房顶和山壁上还有两个人在旁观,说着说着便凑到一起,你摸摸我的脸,我摸摸你的头发。

阿柳来兴趣了,托着下巴看仔细观摩。

紧接着,那烦人的幽光又在屋顶上闪了闪。

斜眼看去,江玄肃抱胸踩在屋脊上,正面色窘迫地望着她,仰头不看那对越贴越紧密的男女。

烛南宗有门规,哪怕是道侣,也应当在私密的地方温存。这二人席地幕天,实在有损仪容,礼数尽失。

还当着他妹妹的面!

阿柳才来人间六年,本就身带陋习,可不能再学坏了。

江玄肃自己不看,也不想让阿柳看,二人对上视线,他又朝她做口型“别看”。

阿柳根本不搭理,扯了根新的草叼上。

之前她亲近他时,他脸上就是这副表情,如今别人亲热,他又替他们为难了。

如何?他有本事推开她,用被子把她绑起来,他有本事跳下去打断那对男女吗?

阿柳不再管江玄肃,聚精会神看那女子搂着男子的脖子啃,啃着啃着,男子抱住女子,靠在装饰用的红木桩上。

木桩尚未安装牢固,被两人的重量抵着,渐渐不稳,有朝着驿站倾斜之势。

阿柳一怔,在狭小的凹洞里坐直了。

江玄肃在屋顶上仰头瞪了她半天,忽见她脸色有异,一番权衡,终于下定决心,红着耳根转身看去。

夜晚的峡谷,山风阵阵,吹动之下,木桩彻底失衡。

只见那对男女终于察觉异常,想要合力控制粗木桩,却因为用力过头,反倒让木桩朝着自己的方向倾轧而过来。

阿柳毫无波澜地坐回去,靠着山壁换了个姿势,准备看另一出好戏。

千斤重的粗木桩,倾倒时声势逼人,这两个修士功力不高,虽不至于被压死,撞个残废却不成问题。

也不知他们谁会是那个倒霉鬼。

电光火石间,却见那吹笛的文弱修士把伴侣朝远处一推,自己落在后面。

阿柳目光一顿。

山下,驿站外。

预想中的疼痛与撞击没有到来,那对修士惊魂未定跑远,甚至没听见木桩落地的轰响。

二人战战兢兢回头,只见一个穿白衣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单手撑着木桩,护腕上的灵玉光芒大作。

江玄肃神情如常,举千斤如拈鹅毛,白色的雾气在手腕间流淌而出,将木桩稳稳放平在地。

随后,他面无表情地看向二人,目光落在男修士扯开的外襟上:“没伤着吧?”

男修士慌张地系扣子,又羞又窘,可当他看清江玄肃的脸时,却什么都顾不上了:“你是江、江……”

女修士目光落在江玄肃颈侧的烛焰胎记上,也是一惊:“江司剑?”

江玄肃原本不欲和他们多说,听见这个称呼,却站住脚步:“司剑的事,二位从哪里听说的?”

此事绝密,才过去几日,宗门里竟然已经走漏了消息?

两人已经双眼放光地围上来了,却又不敢靠得太近,脸上敬畏与仰慕尽显。

男修士心情激动之下,顾不得回答,反倒开始自说自话。

“原本要称您一声江前辈,如今双生剑出世,该叫您江司剑了。多谢江司剑出手相助!久闻司剑大名,每年宗门大比都看您夺得魁首,我家长辈常常念叨,说我要是有您十分之一的功力,也不至于在这里打杂。没想到今天竟有幸……”

男修士越说越跑偏,被理智尚存的女修士一拽。

女修士回答江玄肃的问题,眼睛却看画似的望着他,目光频频掠过他颈侧,见那胎记之下还有一道血痕,也不知是怎样的险境,竟能让这位烛南宗的天骄受伤。

“司剑的事,是从昨日经过驿站的前辈口中得知的,我们二人在驿站做工,无意间听到他们议论。说双生剑出世,司剑是身带烛焰者。整个钟山,谁不知道身带烛焰的人是您?”

江玄肃忽略她的奉承,又问:“可还记得那前辈的姓名样貌?”

两人对望,都摇摇头:“那两人像您一样,进门时戴着帏帽,又对我们出示了内门的玉牌,我们便没有多问。”

江玄肃脸色平静,心里却生出疑窦。

内门修士执行密令时,常常遮掩面目往来驿站,本不稀奇。

但整个烛南宗有关司剑的密令只有一则,知晓此事的人无不位高权重,不会轻易外泄机密。

那些人又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江玄肃记下这件事,不欲多留:“天色已晚,你们也快些回去。刚才的一切,我明日会告知驿站管事。”

此言一出,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两个修士顿时傻眼。

擅离职守,趁夜在外面行苟合之事,还弄倒木桩酿成大祸,无论哪一条拎出去都要挨罚。

传闻江玄肃师承梁继寒长老,为人谦和有礼,怎会如此冷厉,不知通融?

二人连忙求情,江玄肃微笑不语,一副不可动摇之态。

听了半晌,他忍不住侧身去看顶上的山壁。

也该让阿柳知道,在宗门里举止失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这还只是在外门,等进入内门,万一她学了这两人的样子作乱,只会罚得更重。

目光扫去,却是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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