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在忙什么？”娜塔莎的声音打断了希尔达的思绪。
她咬着吸管，思考了一下，“在计划打魔女，不过目前还没有发现目标。”
她们此刻正坐在一间咖啡馆里，舒缓的小提琴乐流淌在空气中，低低的交谈声混合着其他杂乱却并不吵闹的声响使得气氛有种令人安心的舒适感。
希尔达很放松地窝在椅子里，垂着脑袋喝着加了过量奶和糖的咖啡，目光却忍不住地偷偷关注着坐在对面的红发女人。
香醇的甜味顺着喉管一路滑进了胃里，暖洋洋的感觉让她的心情像是刚烤出来的面包一样柔软蓬松。
跟娜塔莎在一起时她总是会感到安心和雀跃。
而娜塔莎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之前一直没有问你，魔女是什么？”
希尔达咬吸管的动作顿住了，她歪歪脑袋，露出很明显的组织语言的斟酌神情，“呃，一种从人类的绝望中诞生出来的东西？不管的话她们会诱导人自杀之类的，总之还是比较危险的。”
“对了，丘比说过我是不需要饮食和睡眠的，所以娜塔莎不用担心，我的身体还是很好的。”她想起之前娜塔莎来送饭的事，又连忙补充道。
娜塔莎垂下眼，目光落在她左手中指上的那个镶嵌着蓝色宝石的银白戒指上，上一次她们见面的时候，希尔达还没有带上它。
隔着一点距离，她的视力也让她清楚地看见上面奇怪的纹路，看上去像是某种文字
不用依靠进食和睡眠来维持生命吗？
娜塔莎垂下眼睛喝着咖啡，想起先前她的那些检测报告。
所以果然比起“被从死亡状态逆转回活着的状态”这种复活，她更像是被暂时粘好的破碎瓷器，依靠着那种不明力量而活着。
或者说，那个样子算得上活着吗？
但她看着希尔达捧着杯子弯起眼睛看着她的神情，却说不出什么话。
娜塔莎放下咖啡，不动声色地决定了要调查这件事，面上却还是带着淡淡的倾听的笑容，“所以我没有阻止你吃今天的第四个小蛋糕。”
希尔达心虚地晃着腿，嘿嘿笑了两声。
那没办法，她也是刚刚才发现自己对好吃的东西毫无抵抗力的。
结束和娜塔莎的会面后，希尔达走出咖啡厅，顺着街道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系统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脚边，毛绒绒的大尾巴擦过她裸露的脚踝，有些微微发痒。
希尔达垂下眼睛瞥了它一样，打开了系统面板。
虽然纽约这边还不知道怎么搞，但是哥谭那边倒是十分顺利。
她几乎没有打开过的安妮.怀特的面板在打开的那一瞬间便开始源源不断地往外冒出消息，就像是满溢的池水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溢出的缝隙一样。
希尔达没什么耐心地粗暴刷新了几遍，直到所有内容都跳了出来，她才开始粗略地浏览。
她随意定下的为了方便设定发展的那些剧情细化起来显得糟糕而触目惊心，希尔达无端地感到有些难以忍受，就好像那些毫无感情的叙述变成了一根根细细的小针扎进了她身体里，然后顺着血管流遍全身，刺得到处都是细微的出血口。
她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烦躁什么，却还是像迫不及待扔点烫手的麻烦一样一口气翻到最底下确认了进度之后迅速关掉了页面。
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在面前消失的那一刻，希尔达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便看见了正蹲在她脚边注视着她的系统。
没由来地，希尔达有种从它无机质的红色眼睛里看见怜悯情绪的错觉。
在其他想法冒出之前，她本能地止住了，然后强行往自己的脑子里开始塞其他事情。
安妮变成魔女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那个矮个子的义警肯定会继续追查的，洛菲只要抓住机会引他过去就好，这很简单。
接下来她得想想怎么收场，安妮死了之后洛菲就没有继续在哥谭滞留的理由了，然后该怎么发展？
以及纽约这里到底该怎么办？
思绪像是一大群没头的苍蝇在她脑子里乱撞，希尔达不知不觉间走进了一条小巷。
拦路的小混混打断了她的恍惚。
希尔达抬起眼睛，神色微妙地看着面前向自己大放厥词的几个人。
肌肉看起来很水，没有训练痕迹。
她很快得出了结论。
不知为什么，她甚至有种自己不用能力也能把他们打趴下的直觉。
然而在希尔达想好该怎么办之前，一个红蓝色的不明物体便从天而降把一个人砸趴下了。
“哦天呐真是对不起，虽然我确实觉得你该被揍一顿但我没想这么出场的，我还不太熟练这没办法，”轻快的碎碎念在几人震惊的目光中响起，“呃，你还好吗？”
希尔达微微睁大眼睛，很茫然地打量他。
他，或者是她，把自己包裹在一身看不出是睡衣还是运动服的松垮衣服里，脑袋上还戴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红头罩，看上去完全是个诡异的睡衣怪人。
这让她想起来论坛上那些关于纽约随便扔个球都能砸中一个义警的吐槽。
走神的几秒间睡衣怪人已经有点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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