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黛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祁归青,他正坐在屋前石沿上,很快又看向项天恒,满脸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
乔瑢这边伸了个懒腰,从里往外走,这两人昨晚肯定发生了什么,要是什么都不发生才觉得奇怪。
祁归青没有回答苏黛,直到看见乔瑢出来,才站起身说话:“茅草屋……塌了。”
“昨晚我说什么来着,那茅草屋不能住人,你们没受伤吧?”苏黛往二人身上瞄,祁归青仍未看她,只瞧着乔瑢,答道:“他应该有话要说。”
这个他无疑就是项天恒,瞬时两道视线齐聚在他身上,尤其是苏黛,目光中隐隐露着担忧。
项天恒自觉憋了一晚上,到了苏黛和乔瑢面前,似有万般委屈似的。他转了个身向祁归青,光明正大问道:“你与我有仇怨?屡次与我作对?”
苏黛脸上带着茫然看向乔瑢,而乔瑢却抓住了话中的关键,对项天恒发出疑问:“屡次?”项天恒醒后,他们仅一个晚上共处而已。
项天恒也有同样的疑惑,他与祁归青才认识而已,他越想越觉得无理荒谬,今日便要说清楚才行,于是他说起昨晚的事:“我伤势未愈用完苏黛姑娘送来的晚膳便早早躺下,谁知祁兄弟无缘无故将我吵醒。”
“谁跟你是兄弟。”祁归青皱眉不满,兄弟二字尤其逆耳,随后又不紧不慢,缓缓开口:“那是因为你睡了我的床板。”
项天恒继续反驳:“我自醒来就睡的床板,哪知是你的,你大可告诉我,后来我也将床板让出来睡在了墙角,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为何又半夜趁我睡着过来掐我脖子?”
“什么?”苏黛惊呼,惊讶归惊讶,她第一反应还是看向乔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小打小闹上升到掐脖子,任谁都说不过去,几人的目光全聚在祁归青身上,等着他的解释,只有乔瑢没看他。
“是误会。”祁归青淡淡开口,面上并无异样,甚至还能看出一丝担忧,“他伤得很重,我只是过去检查他是否还有气息,若有异样还能及时呼救。”
“好啊,那你后来为何又与我扭打在一起,这实打实的打架该不会有什么误会吧。”项天恒却完全不相信这番说辞,他着实难以理解,此刻拧紧了眉头,势必要一个解释。
没想到昨晚会如此精彩,乔瑢渐渐听得来了兴趣,她一副看戏的模样,目光在二人之间打转,最后落在祁归青身上,似乎在等他继续说。
“打架是真,无需解释,而且是你先动手的。”祁归青道。
项天恒眉头一拧:“你都掐上我的脖子了,我若不动手,难道要伸出脖子挨杀么。”
想到昨晚情形,项天恒还觉得有些好笑,两人于黑暗夜色中扭打起来,连对方面容都看不清,只知道朝对方出手,要不是茅草屋的顶突然塌了,两人还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
项天恒脸上被扇了几下,向来金贵的人被打了脸,他满是不可置信。都这时候两人自然没了睡意,也不能席地而睡。
祁归青转身就走,项天恒便知他要去找乔瑢,就跟上去,果然就走到苏黛家,不过二人倒是默契地谁也没有上前敲门打扰,各分一边,竟生生挨到天亮。
“看起来打得很凶哦。”乔瑢打破了沉默,苏黛这才想起来问项天恒的伤势。
“我无事,他手无缚鸡之力岂能伤我?要问也该问他。”项天恒捂着手臂,一字不提伤口发疼的事。
“我也无事,重伤之人能伤到谁。”祁归青也不示弱。
“都是误会,误会,祁归青与你素不相识,不会故意加害于你。所谓不打不相识,你们这就算是相识了。”苏黛话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存了一个疑点。
“本来不相识,现在的确有些看不顺眼。”祁归青刚说完衣袖被拽了一下,抬眼顺着看去是乔瑢含笑的眼神,她舌动唇不动提醒道:“你就少说点吧。”
项天恒假装没听到,重新理了理身上的衣袖领口,举手投足间流露一丝贵气,“我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既是误会,那便就此接过。那茅草屋若要修葺,我也去帮忙,毕竟它塌了与我有关。”
“不用,今日我便带着祁归青去镇上租房,那茅草屋确实寒碜,要重新修建。”乔瑢道,“吃过早饭就走。”
“那确实可惜了。”祁归青补道。
乔瑢放弃挣扎,男人之间若是杠上,她也招架不住。
吃过早饭,乔瑢果然带着祁归青就要去镇上,苏黛本也想去找找商机,奈何要照顾晓晓和项天恒。
租了房就要住在镇上,乔瑢索性将两人的所有物品都带上,省的回来再拿。好在两人的东西不多,不过全在祁归青手上拿着罢了。
还是上回的牙人,乔瑢必须要两间卧房,一间厅堂,一间厨房,她的要求并不难找,最终定下的是临近西街的一处房子,还带着院子,乔瑢对此非常满意。
先挑了卧房,乔瑢将自己的衣物放好,在自己的床上躺了好久终于才舍得下来,虽然仅是床板没有被褥,对于睡了几天地板的乔瑢来说已经够舒服。
租房的好处便是什么家具都不用买,只是还需要打扫一番,找到祁归青时,发现他已经自觉在熟悉厨房。
乔瑢选择了扫地,让祁归青去擦洗家具。两个卧房一个厅堂的地不难扫,她干完就去帮祁归青换水盆里的水,做着做着就发现了问题。
祁归青用的一直是左手,明明左手刚接回,看着他略显吃力的模样,乔瑢心中有了猜测,“你既然受伤了,为何不说,就这么放任不管,手腕不想要了?”
祁归青手拿着抹布顿了一会儿,又继续干活,“反正我习惯了。”
乔瑢想起在百草堂刘老大夫说过的,他的手腕不止一次断过,十岁被卖,以他的性格,八年生活肯定不止一次被罚。
终归是她设定的这一切,乔瑢还是心软拉过祁归青的右手两三下帮他接好,“若是疼得厉害,这些活明天再做也行。”
说完便回了自己房间,祁归青放下抹布,已是一额头的汗,乔瑢接骨技艺太生疏,他握住腕骨缓解疼痛,不过嘴角却勾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乔瑢又走出房间,看见祁归青还在忙活,也没再拦着,出了门就往西街去。
午饭前乔瑢回来了,手上拿了个竹篮,里面装了一些做饭要用到的蔬菜肉类。而这时祁归青已经忍着痛将家里全部擦洗完,正要向她汇报。
乔瑢像是没看见他似的,将东西放在厨房,始终没看祁归青一眼,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什么话没说。
祁归青身形微顿,这与之前显然有些不同,她是生气了,还是出去发生了什么事,突然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这位爷,这些东西要放在哪儿?”一个身穿青色短褂的小伙计扛着一个包裹站在院中,脸上挂着淳朴明亮的笑容。
卧房内,乔瑢愁容满面,皱着眉头坐在床头等着系统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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