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足以抹杀一切的攻势,他不闪不避,甚至没有摆出任何迎战的姿态。握着妖刀的手,慢慢收紧,似在感受,更像在寻找破绽。
只见无数人偶朝其攻击,却近不得其身。
那浩如烟海的术法,剑光,凝聚而成的极劲罡力,硬生生被其封锁在周身寸许之外,震得他发丝飘扬,衣摆翻飞。
二狗右手执刀,猛地单膝跪立,将刀狠狠刺向大地。
可刀尖在触及焦土的刹那,竟被一股无形巨力死死抵住,再难寸进。
两种罡劲悍然对撞。
二狗显出狂态,右臂肌肉贲张,将妖力更凶悍地压了下去。
刹那,精光大盛。地面显出无数扭曲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撞击点蔓延开来。
而此刻妖刀脊背处,七道魂纹依次闪烁出猩红后又熄灭。这次,刀身呈现出一种吞噬一切光线的、极致的暗。
以他刀尖所触之处为圆心,一片绝对漆黑的领域急速扩张。黑色所过之处,人偶潮汐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凭空抹去。没有残骸,没有声响,没有爆发,就那么彻彻底底的归于虚无。
二狗弯了嘴角,笑得莫测。
他没猜错。
人偶是依靠一种极为复杂的阵法被传送到这里,虽然不清楚那符咒是个什么作用,但他猜测,这些人偶也不过就是比傀儡术再厉害一点的东西而已。
能驾驭此等数量,背后的人...
有点意思。
二狗起身,将刀抽出,收入纳虚戒中。再转身看向半空里的阿慈时,冲其扬了扬下巴,一副得意样儿。
阿慈皮笑肉不笑,都不想看他,只白了他一眼。
二狗打了个哈欠,没太多情绪地勾了勾手。那三道结界便随其动作闪至其面前。
结界消散。
阿慈脸色不好看,一句话都不想说,扭头就要走。
二狗胳膊一伸,拉住了她的手腕,他皱眉道:“你、干嘛。”
“什么我干嘛,我是废物吗?我打架打得好好的,你干嘛把我拉进结界?”
“死物、没必要、打架。”
“有没有必要也是我说了算,而不是你说了算。你看不起谁你。”阿慈语气冲得很,说完这句甩开他胳膊:“没兵器的时候就算了,有兵器你不让我上?我是废物吗我?”
二狗像是被她的声音吵到,显了不耐烦:“不是、吗?”
砚山闻言,表情有点惊讶和不赞同,上前挡在两人中间,还拉了他一下。
穗宁也走到阿慈身旁,劝了句:“别生气了,二狗他只是不想你受伤。而且跟这些打不坏的傀儡纠缠,多不划算。”
阿慈目不斜视,只瞪着眉头紧蹙的二狗,语气差得很:“往后风波还不知道多少,难道回回都要分神照顾我吗?那我索性躺在屋里当个富贵闲人好了,我还报个屁的仇。”
“报仇、和我、无关。”二狗讥讽:“你、仆人、有关。”
阿慈抬脚就要踹他,被穗宁拦住。
二狗还要再刺激她,也被砚山推了一下。
穗宁和砚山面面相觑。两人刚才见了那种场面,憋了一肚子话想问,听到“报仇”二字,想问的就更多,可明显这会儿不合时宜。
她二人交流了下眼神,一人拖一个,打算先把这波稳住再说。
毕竟还有妖兽要看顾。
吵架不如去干会儿活。
阿慈被穗宁拉着往东走,二狗被砚山拖着往西走。
路上阿慈还在骂:“就是死物才好练手,想怎么砍怎么砍,不然我上哪找人和我练。他我又打不过!”
她说着,一脚将脚边儿的碎木头踢飞,当着泻火。
穗宁其实不太明白她为何会起这么大脾气:“虽然阿慈你不想只当被保护的那个,但被保护也没什么不好呀。”
“那以后二狗不在,他走了,我习惯被人保护,我怎么办?”
“这倒是。”穗宁道:“分道扬镳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也说不定呀,我看二狗对你还是很不一样的。”
“当然得不一样,四年前他刚化形就碰见我,我养他我容易吗我。”阿慈烦躁地扯了扯头发:“四年前祟林暴动这事儿你知不知道?当时云慈圣女的法宝什么链子在那里,还惹来了她的坐骑,结果万兽暴走,死了很多人。”
穗宁脚步一顿,神色很复杂:“知道,因为此事,有一段时日前来我们宗门拜访的人很多。而我们宗主多年不问外界事,竟为此外出一年。”
“我唯一的好友,也是我唯一的亲人,就是死在了那场动乱里。”
穗宁嘴角没了弧度,双眼也有些泛红。
月色暗淡。
两个姑娘言及此处,已寻到了一群受到惊吓的小兽。
一时无言。
穗宁蹲在一处,取出一琼枝盆栽放置一侧,她右手拂过枝叶,便见如萤火般的光点向兽类散去。
“这是安抚妖兽的灵植,有安神疗伤的效果。”穗宁双手抱膝,盯着那萤火的星点光芒,语气很轻:“我其实很怕去外面,我听师父说过,蛮州以外,会将妖兽区分为灵兽和凶兽两种。前者被奴役,后者被贩卖屠杀,或者前者也是。有些大妖和人族就更是剑拔弩张,多是血流成河的场景。”
穗宁抬手抹了眼泪,哽咽不停:“如今,四象宗没了,我的师父死了,宗主死了,师兄姐弟都死了,连我养了那么多年的妖兽都死了,只剩下我和砚山。可我和他真的能查出凶手,报仇雪恨吗?还有四象宗,就这么没了,我好难过。如果活下来的不是我和砚山,是不是四象宗还会有重振的那一天。”
她说得有些乱,还扯了个勉强的笑,手擦眼泪也擦不干净:“可我要做,我要报仇,我要重建四象宗。我很怕,可我还是要去呀,不然我们四象宗要怎么办呢。”
穗宁看向阿慈,眼泪更是汹涌:“二狗很厉害,祟林暴动和四象宗被灭门两件事,恐怕也有牵扯,我们能不能...能不能一起?我知道,这可能有点利用,你和二狗本是我们的恩人,但我可以保证,若有涉险,我和砚山一定不会让你和二狗挡在我们前面。”
阿慈深吸了一口气,更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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