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慈不管他说了什么,更不管自己牙口好使不好使,抓着他胳膊张嘴就咬了上去。
他既然敢把她咬出血!
那她不咬掉他一块肉她就是孙子!
阿慈是发了狠,全然忘了她咬的是个修为深不可测的大妖,更忘了他不是会甘愿承受不必要体肤之痛的性子。
二狗手臂绷紧,淬体的瞬间,能明显听到阿慈被崩到牙的轻响。她本能地抬手抚了下腮帮子,却又皱着眉头换个地方去咬。
虽然凶,但对他来说,毫无攻击力。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是如此。佯装的厉害无比,眉眼之间却是胆怯,偏偏还要逞强,说是要“养”他。
需知囚魂山那种地方,是三步一妖兽,五步一毒物的危险之地。
她用力到舌头都在帮忙,舌尖的柔软触碰到他,他就有些出神,似想到什么。
二狗忽就放松下来,任由阿慈去咬。在她过分用力,使劲到鬓角的青筋都在微微跳动之时,他还抬手抚了抚她的后脑勺。
力道竟有安抚之意。
阿慈反应很大,猛地抬头,退开的步子都有点趔趄,眼里全是恼羞成怒:“你在干嘛,你看不起我是不是?还是你在挑衅我?”
二狗垂下禁锢她的双臂,也退后两步,微微侧头避开她视线,语气别扭:“那两人、会引出、更多线索。”
阿慈面色古怪,捂着还在流血的脖子冷笑:“怎么,咬我一口就能好好说话了是吧,早干嘛去了?你同我说你想法,我未必不会答应,可你说都不和我说,就直接把人带来,就是不行!”
“现在、说了。”二狗眼尾余光扫到她手掌指缝里的血,又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抬手要给她抚了伤口。
阿慈推他,踹他,扯他,最后除却把自己头发弄得一团糟以外,丝毫不起其他作用。
脖子的伤口好了,身上沾染的泥泞也没了,她人也瘫坐到了地上气息不平,只管仰着脑袋蹬着始作俑者。
二狗忍不住要笑,好在克制住了,他没蹲下来,只是半弯身地朝她伸出手:“走了、出去。”
“你少来这套!”
阿慈要拍开他的手,二狗则接住了她那点力道,大手包小手把人愣是给拽了起来。
“不、闹、了。”
“凭什么听你的!你个狗我教你咬我!”阿慈还在用力甩,想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哪怕知晓已从纳虚戒出来,还是一门心思铆足了劲去掰他的手指。
于是,穗宁砚山二人就瞧见刚刚浑身戾气的二狗才不过离开一刻钟左右,这会儿面上竟就有了几分笑意。虽然阿慈还在发脾气,但好像也不如刚刚决绝了。
阿慈气得跺脚,张牙舞爪地要去咬他手背:“你还不快给我撒开!”
二狗闪开,让她没咬成。还顺势躲避了她的巴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在得意什么!一巴掌可是给你扇爽了是吧!”阿慈拢着披风不再和他纠缠,也不管旁边欲上前又不好意思上前的两人,转而朝着小张村反方向的山林里去。
二狗示意穗宁砚山跟上。
三人这才前后都动了步子。
穗宁小声问道:“阿慈为何不进村,往那边去呀。”
“你、去问她。”二狗发梢翘起,望着前头气鼓鼓,走得一步一跺脚的背影扬了扬下巴,莫名其妙来了句:“她、可爱、吧。”
砚山木木地扭头看了他一眼。
穗宁则是歪头蹙眉,一脸茫然。
两人都没接这话。
阿慈还在前头骂骂咧咧,指甲都抠进了手心。她是越想越气,跟个疯子一样,又往回跑到二狗面前,抓起他的手,就朝着他虎口处咬了下去。
她嘴里还含糊其辞。
隐约听出来是:“我咬不死你个狗东西。”
穗宁去拉她,语气劝着:“阿慈,你别这样了,你嘴巴咬烂他也不会痛呀。”
砚山不好做什么,又木木地看了二狗一眼,见他眉眼多是笑意,不理解,便没动。
阿慈不听穗宁唧唧歪歪,咬尽兴才撒了嘴,她直起身子抹了下嘴,一手叉腰,一手轮番指了面前三人:“我告诉你们,从今儿起,既然要一路,那就都得给我把脑袋栓裤腰带上。我们四个得都通过宗门选拔进去飘雪宗,才好去查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儿。我丑话放前头,飘雪宗在九宗里实力最末,一向被其他宗门看不起,脏活累活都是飘雪宗干,虽然这样能接触到多一点事情好找线索,但日子不是那么好过的!”
“尤其是你!”她狠狠点了点二狗胸口:“别进了宗门还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要是露了身份,牵连的不是我一条人命!还有哭包和石头两个!甚至整个飘雪宗也说不定!”
二狗不置可否。
明明阿慈才是最应该克制脾气的那个。
不过随她高兴吧。
反正他会护着。
阿慈见他们三个都没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听进了心里,气息才平复了一些。她哼了一声又道:“村里就不进去了,找个地方先把饭吃了再说,明儿一早再去看看宗门选拔到底怎么个事儿。还有!你们三个,趁早,赶紧把自己的修为藏好,别给我添麻烦。”
没人想继续惹这炮仗,自然是点头。
托空间法宝的福,这一夜休憩的安心舒爽。
第二日,八月二十四,辰时。
比起昨日的阴风夹杂雨雪的闷沉,今日虽还是大雪不停,可无风无雨,让入眼所及是一片银装素裹的美景。
其他人不惧冷热,穿着的仍是单薄衣裳。
只有阿慈,换上了抢来的稍厚一点的褙子与长裙。身上则披着昨夜里二狗给她的那件白狐大氅。且因穗宁看不惯她那粗辫子,她梳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发髻,随云髻。
其发丝侧着拧拢结于顶,再挽成单椎,其髻便如随云卷动。髻上加了一支玉兰花簪,坠以一条形白玉长坠,以术法固定,让其作何动作都不会散乱。
阿慈有些不自在,站在雪里,姿态不太自然地拢着披风,还问穗宁:“我这样好看吗?会不会和我特别不相衬?”
“怎么会?你生得温婉,梳这种发髻自然相衬。”
此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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