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绕着林家回家,她用大锅烧了开水烫了些麦麸,剁了一小把从外面掐的野菜搅和一起,凉了后喂给两个小家伙。
“你们两个不许跑,老实在筐里待着,过几天我带你们出门溜达,认认家门。”她说她的,两只小鹅疯狂干饭,并不理人。
“又有两只会说话的,不错,这个家里以后热闹了。”皂荚树很高兴。
兰花不太高兴,吵吵嚷嚷:“我也饿,这土不好。”
“今天先把你栽地上,明日开始我去后山给你们弄些好肥料,且等等。”林姝说着给兰花栽好。
她买的小炉子是成品,先是放上大锅煮了些粥,吃饱后又用砂锅熬了打虫药。
晚上等粥消化的差不多,她喝了一碗打虫药,第二天一早肚子非常难受,跑了一趟茅厕,果然有虫,至于具体的不提也罢。
林姝手里还剩11两银子,磨刀不误砍柴工,没有着急马上开始事业,肥料必须堆好。
天蒙蒙亮,她挑着两个筐子上了后山,直奔记忆中的半坡松林,取了一大筐松针腐殖质土,又回到林子里,压实取了满满一筐落叶。
来回几次后,把她昨晚在后挖的大坑一层一层填满。
中间加了些野草草碎,又添了尿液,以及从林桂香家买来的三筐子鹅粪,用来平衡含氮量,减少发酵时间。
最后拿稻草盖好,这肥算是堆上了,傍晚她终于能坐下好好吃饭。
皂荚树看着她忙活了一天,问:“你这一天是在给我们做好吃的?”
林姝点头:“既然答应你们,就不能食言,家里大粪不够,只能用山上的土,肥料在这个天气,最少要三十天,你们还要等等。”
干了一天活,美美的喝上一口疙瘩汤,可真幸福。
她喝了一口接着说:“我想着明后天再挖两个坑,趁着天气好,多堆一些,你们秋冬有的用,我也能种些花。”
“今年开荒晚了,之后我再攒些粪肥,堆一些肥料,争取不让家里肥料断掉,这样不管来年种地,还是你们的营养土都不愁。”
听到这,皂荚树高兴的不行,兰花像个抽风的青春期孩子。
蝉鸣阵阵,蟋蟀和蛙鸣不断,加上小鹅的“啊,啊,啊,啊”,大自然的声音如此美妙。
林姝自打来了这个世界彷徨的心,彻底安定下来。
手里有粮心里不慌,连着六天,她白天不停背土堆肥,中间抓着空闲遛小鹅。
在她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小鹅终于明白早晨出门吃草,晚上回家睡觉,无人在家千万不要溜出院子。
她给两只小鹅取了名字,公鹅叫大白,母鹅叫天歌。
这几天在村里订的家具陆续送到家,她终于有床了,不用再睡硌死人的木板子,大灶也找人盘好。
林姝做的事大家不理解,平日大家种田施肥就是把粪水洒到田里,在他们认知中,没有堆肥的概念。
所以大家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费力去做这件事,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她的勤奋能干没人质疑。
天不亮就上山,干活干一天,一筐筐土往山下背,换个男人都做不到,偏偏一个瘦弱的小姑娘可以。
“你们说,一个小丫头真能挣十两银子?”
大家吃了晚饭没事干,最爱聚在村口扯闲篇。
“谁晓得,若是真的,林大山家不得呕死,哈哈哈。”
“那是他们活该,从小就磋磨姝丫头,泥人还有三分火气。”
“是,你说一个小闺女能吃多少东西,从小就没让人上桌吃过饭,孩子要么去山上捡果子,要么吃他们剩下的。”
“哼,你们都在为那小丫头说话,也没见人家挣银钱想着你们,哦,不对,前些日子我们当家的看到,那丫头拎了点心去里正家,人家只把里正家放心上。”
有些人可以看你过得比我差,那样我同情你,可你要过得比我好,就会得红眼病。
“栓柱家的,说啥酸话呢,这几年老天爷开眼,风调雨顺的,咱村离着县里和镇里都近,干点营生就能吃饱,你酸人家一个小姑娘算咋回事。”
“就是,孩子好不容易能有口饱饭吃,你酸啥?你家吃不上饭了?还是跟姝丫头一样饿到上山吃虫子?”
“你没见过她吃虫子,我可是见过的,生怕少砍一点柴,虫子烧都不烧,直接往嘴里塞。”
“丧良心的林大山,这么欺负一个小丫头。”
“杨大花那婆娘,现在成天指着姝丫头家骂,早晚让姝丫头求着她回去,等她办完儿子喜事再收拾姝丫头。”
“她就是生了个好儿子,能考上童生,要不然村里谁搭理她家,泼皮无赖。”
“她家是不是二十那天办?三日后来着?”
“对,三日后。”
......
*
村里的一切都与林姝无关,她最近忙成陀螺,明天要去县里看黑狼,后天要盘院墙。
邵衍沉默的路过她家门口,也不跟她说话,放下半板车柴就走。
林姝叹口气,连着五天,不管她怎么拒绝,邵衍都默不作声给她半板车柴。
一板车柴能卖20文,邵衍每天给她10文算怎么回事,他家还有个瘫痪在床,吃药快吃败家的爹,这让他们家人怎么想自己。
她把柴还回去过,可邵衍跟犟种一样又给她送了过来。
问他为何这般做,他一句话都不肯跟自己说。
林姝不是真的古代少女,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活了快三十年的人,虽然没有过感情经历,可没吃过猪肉,没看过猪跑?
她隐隐能感觉到他的心思,自己如今才15岁,就算不是15岁,她也惧怕感情。
拜自己是个孤儿所赐,她既渴望家庭温暖,又惧怕家庭,怕两人感情破裂最后终成陌路。
邵衍17岁,一个17岁的男孩子懂什么是爱情?不过是春心萌动罢了。
等激情褪去,两人面对柴米油盐,而男人至死是少年,女人却变成黄脸婆,两人就这样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与其如此,不如一切不要开始。
反复了五天,她真的累了。
林姝坐在院子里,看向自己平平无奇的身体,前后都是一马平川。
再摸摸自己依然皮包骨的脸,没在记忆里找出有关两人的交集,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这小子会对着这样一个自己春心萌动。
她估摸着,这人许是女人见的少,才会有如此心思。
算了,还是给他家里拿钱吧,趁着事情还不严重,彻底断了他的念想,可不能让他家里觉得自己吊着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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