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有两家,一家是自己刚得的破烂茅草屋,另一户人家是离她家二十几米远的邵家。
邵家是十多年前逃荒而来,在村里无亲无故,在后山安了家。
站在自家破烂茅屋前,她长出一口气,自己一定能好好活下去的。
“呦,这烂房子来了人?”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
“谁?”在一个夕阳西下的傍晚,一间破草房子前听到如此诡异的声音,去过地府知道有鬼的林姝吓了一跳。
她四处张望,浑身发颤。
“呦,不会能听到我说话吧?小丫头,我在你旁边,是皂荚树。”那个声音继续。
林姝震惊的看向皂荚树,这棵皂荚树在自家院子东边五米,巨大的树冠遮盖了半个小院。
自己前世虽亲近花草动物,可也没到听懂一棵树说话的地步。
难道跟自己去了一趟地府有关?
她捂着心口,心脏怦怦震耳欲聋,像是要从嗓子眼跳出来,这种好事还能到自己身上?
轻轻把手贴在大树上,她小心翼翼的说:“是你,你在说话?”
“你还真能听到我说话,奇了奇了,活了一百多年,第一次有人能听见我说话,哈哈哈。”皂荚树笑的林姝耳朵嗡嗡的。
自己耳膜被震的发疼,这是真的,自己真能和树沟通,那其它植物是不是也可以。
她蹲下身去,点在一朵蒲公英身上,说:“你能听见我说什么吗?”
皂荚树看她这样,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的树枝无风自动。
“你这傻娃娃,我们花草与动物,不是个个都能说话,有灵性的才行,剩下皆是死物。”
“原来如此。”她站起身,闹了笑话有点脸热,转念想想,自己也是第一次和植物沟通,不知道正常。
稍微平静下来一些,她笑着说:“我也不太懂你们,不过有你在,以后我不会闷了,我现在得去收拾一个住的地方。”
哼着不知名调子搬东西的时候,林姝一个用力把自己摔了个倒仰,她揉着后脑勺,看着自己瘦小的拳头把地砸出一个坑,陷入了沉思。
这一拳感觉能把坏人脑浆都锤出来,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了好一阵子也没想明白,晚饭吃了白天买的死面饼子,勉强收拾出睡觉的地方,她躺在木板上,这一天发生的种种,让她身心俱疲,很快陷入深眠。
清早,林姝满血复活,提着两包点心,来到邵家门前。
隔着木栅栏门,她笑着说:“邵家伯娘和大嫂早,我来谢过邵家二郎昨日救命之恩。”
邵家大嫂赶紧过来开门:“这么客气作甚,乡里乡亲的,谁看了不得搭把手。”
林姝往里走了几步,看向邵母,她一头花白的头发,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
邵母勉强挤出一丝笑:“别这般客气,你就得了十两银子,还买了地,以后啊日子长着,拿回去吧。”
邵家其他人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
看见邵衍,林姝点头微笑:“多谢邵二郎救命之恩。”
邵衍抿着唇,想起昨日杨大花在河边说让她来自己家,有点脸热,强装镇定点头回礼。
林姝把点心放在晾晒东西的架子上,跟邵家婆媳说:“伯娘,嫂子,我今日来想借两个水桶,你们也知晓,我那屋子还没收拾。”
见林姝说起别的不再盯着自己,邵衍松了口气的同时隐隐有些失落。
“嗐,就是水桶,家里有四个,你拿两个去用着,不用着急还。”邵母笑着说。
见她发话,邵家老大进厨房拎出来两个水桶,林姝接过水桶,开心的说:“谢谢,我会尽快还的,不打扰伯娘家吃早食,我先走了。”
一家人看她快乐的跟个小鸟一样,邵母叹了口气:“不一样了,果然离开那个火坑后就是不一样。”
“娘,昨日二弟救了她,村里好多人说他们两个有了肌肤之亲,这鼠丫头,不对,是姝娘,姝娘她除了瘦些,没别的毛病,您看?”邵家大嫂轻声说。
邵衍听到这心悬了起来。
谁知邵母悠悠叹息:“你看那丫头一点意愿都没,你爹躺在床上,吃药跟喝水一样,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人,从一个火坑出来,她能再跳一个?”
她摇摇头继续:“前些日子你们下地干活,我三姐给捎了口信,她家的草儿到了年纪,不嫌弃咱家,想着尽早把草儿嫁过来,我应了,还没跟你们说。”
邵恒和媳妇对视一眼,明白了。
三姨母家孩子多,家里也不宽裕,打发出来一个能少张嘴吃饭。
邵衍听到这话,眼里的光熄灭。
他的失落被邵家大嫂看在眼里,她心里惊讶,二弟这是喜欢人家?何时的事?这可如何是好?
林姝没管他们什么心思,提着两个水桶去了河边。
林家村算是沿河而建,一条大河南北贯穿林家村,大河发源于北边的大山,林姝住在村子最北边,这条河与她家直线距离只有三四十米。
提水的时候她看了看自己的样貌。
脸上瘦的就剩一层皮,眼睛又黑又亮,头发枯黄,整体看像个外星人,再看衣服,一身破衣烂衫,说是乞丐也不为过。
“啧,过的这叫什么日子。”她轻松提着两桶水往回走。
走着走着,草丛里窜出一只兔子,林姝眼睛一亮。
手上提着水桶没办法,下意识踢出一块石头,拳头大的石头砸中兔子腰,兔子倒在地上前腿蹬踹,后腿一动不动。
她高兴的跑过去,放下水桶捡,刚捡起来就碰到林文轩和他哥。
看两人这身装备,应该是上山打柴,往日这活都是原主干,两兄弟哪干过这些活。
原主就是家里的老黄牛,脏活累活、山上地下的活一把抓,全家都享福,就她是下人。
林文轩看着林姝手里的兔子,直接伸出手。
林姝皱眉,躲过他的手,上下打量他一眼,无语的说:“林家二郎这是何意?我打的兔子,你伸什么手,莫非你在书塾里读书还学会了乞讨?”
林文轩听到这,脸刷的一下红了,他恼羞成怒:“你也配吃肉食?”
“呵,林童生好大的威风,我怎么不配吃肉食?我就不是人?我就和该做你家的畜生,吃的是草,吐出来的是血,供你们一家子吸?你们拿着我的钱过了这么多年潇洒日子,还过出优越感来了?”
林姝很生气,为原主生气,原主一个小姑娘,拿着那么多银子,无论到了哪都能过的比在林家好。
可偏偏就落到了林家手里,小姑娘从土匪窝里出来,没有安全感,渴望家人,渴望家人认可,就这样从六岁被磋磨到十五岁,整整九年,人生又有几个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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