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船约20分钟后就远远看到了汐沙岛,整个汐沙岛呈一个椭圆型。地势由西到东越来越高,最高处黑顶红墙的就是寺庙。
每年的夏季是汐沙岛最热闹的季节,多是来这边避暑的人。
而且每年8月这边都会有盛大的庙会活动,闭岛为期举行一周。这一周里岛上多是信徒或是信徒的家属。
汐沙岛四周环海,岛上绿意青葱。绿树间掩着统一造型的小木屋,其间偶见个别原始渔民留下的白墙黑瓦的老民房。
下船后沿着滨海小路走了一段,阮知远远听到了泠泠泠的声响,像是风铃声。
一会,阮知就跟着蒋亦沉和姑姑进了一栋临海小木屋。阮知看了看,两层小木屋隐在绿树下并不见风铃,甚至里面都没见几个人。
楼上两室一厅,一眼望去,看到的家具全是木艺。
阮知还没看清楚就听见蒋亦沉说,“你们睡东面那个房间,大一些。”
阮知跟着姑姑过去,一推门一阵泠泠泠的风铃声尤为清脆。阮知一抬头看到窗边一串巨大的贝壳风铃,正随风摇荡。
阮知把包一扔走过去玩起了风铃,各种色泽的海螺,贝壳由一根细麻绳串起。
风一吹一摇便泠泠作响,与远处出来的潮汐声合在一起,像一曲古老的乐章。
张英收拾了一下床铺,“知知,晚上姑姑就跟你一起挤挤了,明天一早我就得上寺庙去。接下来7天时间我就都在上面诵经修行了。”
阮知回神走过去抱着姑姑,“我想一直跟姑姑睡呢。”
“那可不行。”张英拉着她的手,“既然来了就要真诚,必须按寺庙的规矩来。”
张英说完又环视了一圈房间,“缺什么少什么你就下去找人,这是我们自己的房子。你看到的工作人员都是认识的熟人,他们会照顾你的。”
“对了,亦沉也在呢。来到这岛上了他还能去哪啊,再忙也只能在这个房子里转了。正好,你们俩有个伴。”
就是说她要跟蒋亦沉单独在这岛上,在这房子里一起呆7天?
阮知眉头拧了拧又问,“姑姑,您说这是自己的房子?”
“对。”张英拍了拍阮知的手背,眼里都是自豪,“这座岛在好多年前就被亦沉买下来开发成旅游区了,当时这还像一座荒岛似的呢,大家都反对,是他一直坚持才有今天的汐沙岛。如今这游客是络绎不绝了,尤其是夏天客房根本不够……”
阮知想了想,蒋亦沉貌似就爱干这事。以前他那个俱乐部也是开在荒郊野岭被人嫌弃的地,如今那也成了热闹中心。
阮知知道蒋亦沉投资的眼光是真的很好。
“这栋屋子是不对外开放的,就留着家人度假呢。”又听见姑姑说,“你就安心在这住吧,这气候好,风景好,好住的呢。”
阮知嗯一声,她现在才发现这房间里面也多是复古的装饰,木桌木椅木床,连置物架和灯架都是木艺。
阮知站在窗边玩着风铃,看向不远处湛蓝的大海,海里大大小小的鹅卵石都能看清。
这就是阮知梦想中的海景,她迫不及待地砰砰砰跑下楼冲到了门前的沙滩上。脚一下陷进了柔软的沙子里,再拔出来时就是两只白乎乎的光脚丫子了。
阮知低头看了一眼,鞋也不要了。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迫不及待就朝大海跑去。
蒋亦沉站在房间的阳台上一直盯着阮知,看着她这一举一动,突然就笑了一声。
隔壁的风铃泠泠一阵响,忽觉时光变换,他都有点分不清今夕是何年了。
天一黑,岛上静悄悄一片。只听见海浪一阵一阵击打礁石的声音,仿佛是一曲催眠曲。
张英早早就睡了,她说,“我明天得早起,而且必须保证饱满的精神状态,所以我得早点睡了。你们年轻人睡不着的话就再去玩会。”
阮知本是想工作一会的,可她今天一直处在亢奋状态哪还有心思工作。
而且阮知喜欢与姑姑同床共枕聊天,姑姑似乎也喜欢与她夜话。阮知便在姑姑身边躺下了。“我想陪着姑姑睡。”
“女娃儿真是小棉袄呢。”张英摸了摸阮知的头发,“你小时候就长得好乖呢,小杏子一样的眼睛亮晶晶的。小脸又白,看着就甜甜的。人又乖,大家都抢着抱呢。”
“现在长大了,不是小杏子了,是漂亮大姑娘了。”
“对了,小时候你就来过姑姑家呢,你都没一点印象了吧。”说着张英顿了一下,“那时候我还跟你姑父创业呢,推着推车到处推销……”
沉默了一瞬,张英又说,“你姑父那个没良心的,现在跑回来干嘛?跟那小三一起死美国算了。”
阮知愣了一下,听说姑父蒋荣上星期从美国回来了,原来他在国外一直跟程莉母子在一起。
“知知,你都知道姑姑得什么病了吧。”
夜里,风起,昏暗的夜光里,阮知看到窗边的风铃随风摇荡起来。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姑姑说,“姑姑这辈子真是荣也因为蒋荣,败也因为他……”
张英本来在老家是有一份正式工作的,但是她生性好强非得想去大城市闯一闯。于是在宣海遇到了同样有闯劲有拼劲的蒋荣。
两人相互吸引共同奋进,从摆地摊到小作坊到小工厂,再到集团公司。
窗外的风越来越大了,风铃也随之噼啪作舞,发着凌乱的闷响。
黑暗中阮知听到姑姑哽咽的声音,“……没想到他有点钱了就本性暴露了,跟他年轻漂亮的女秘书搞一起了。那狐狸精比我多上了几年学确实有几分本事。他不断给她钱,给她权,给她股份……”
“后来他们有了私生子,蒋荣便给她开分公司,给他们设立基金……”
“偏偏那狐狸精还不知足,她不断培养自己的势力,想把我排挤出公司,想架空公司。而蒋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作孽……”
说着姑姑又沉默了,昏暗中,阮知看到她抬手擦了擦眼睛。
窗外的风好像停了,阮知只听到远处传来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汹涌而澎湃。
好一会后,姑姑的声音又变得平静了,“当我发现自己被他们做局只保留了个虚名再没实权的时候,我差点都没撑过去。后来我慢慢就想明白了,我必须争取利益最大化。我唯一要保的就是亦沉,所以无论他们怎么逼,我都牢牢地握着手里的股权,我绝不离婚……”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