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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上朝

小说:

春拂面,有朋至

作者:

解风船

分类:

穿越架空

话说秦怀芝忧心忡忡的回到羽林卫,也无心操练。

本来是带芫华去给师傅看病,没想到牵扯出来这么多事情,真是好心办了坏事!秦怀芝越想越自责,索性一个人跑到城门角落里暗自惆怅。

周衍正要出宫,他并未注意角落里的人,倒是秦怀芝一眼瞅见,心想正好可找人一诉忧愁。

“殿下。”

周衍习惯性的往后退了一步,看清秦怀芝后,幽幽说道:“你是学了崂山道士,穿墙而来的?”

秦怀芝无心开玩笑,一脸愁苦的说道:“我今早在医馆碰到了芫华姑娘,之前听殿下说她医术高明,想着带她去给师傅看病,结果就惹出祸端了。”

“怎么,芫华把你师傅医坏了?”

“那倒不是,若是我师母知道此事与我有牵扯,恐怕得提剑来斩我。”

周衍听的有些混乱,“此事与你师母又有何干?难不成芫华是你师傅的私生女,你无意带去,结果却被你师母撞上了。”

秦怀芝张大嘴巴,满眼不可思议,“殿...殿下,如何得知?”

周衍哭笑不得,“我知道什么了?”

秦怀芝左顾右盼,见周边无人,贴近周衍耳侧,小声说道:“芫华很可能是我师傅的私生女。”

周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先不说芫华半点不似郭统领,就你师傅的秉性和你师娘的厉害劲儿,他在外面能有私生女?怕是偷偷养只猫都得提前写帖上交。”

见秦怀芝仍垮着个脸,周衍安慰道:“放心,我见到芫华后定会问清楚的。”

明棹和陆昉在九歌楼待了几天,已然有些如鱼得水了。

明棹性子活泼,早和一众人打成一片,一会儿给姑娘画扇,一会儿给壁画着色,一会儿又给舞台演出的人物描摹,一刻也不闲着。

陆昉起初总是一个人闷在房里,翻看着旧谱更正添新。山鬼喜欢逗他,时常闯到房间里给他提些稀奇古怪的要求,惹得陆昉连屋子都不能待了。

即便如此,他也很少出门,只是在九歌楼内一圈一圈转着,要是听到乐声传出,便会驻足停留,好则展眉欢笑,有误处即上前指出。

在这九歌楼内,要论精晓乐韵,朝四娘子当论第一。陆昉上次的表现让她颇为赞赏,二人也因此比其他人交往更多。

都城每年都会举办“百戏竞演”的活动,涉及歌舞,幻术,杂技等多种技艺。今年在九歌楼举办,虽说主要是提供场地,但也得准备些表演,一楼的舞台日日都有排练。

湘君还没走过去,就看见明棹一脸坏笑的跑过来,说道:“十四现在出息了,都能给人看孩子了。”

“哪来的孩子。”湘君走到舞台跟前,只见朝四娘子与其他几个弹乐器的姑娘正在台上排练,陆昉坐在台下,怀中抱着个孩子,约莫四五岁,脸色发白,蜷在陆昉怀里扭动着,发出短而轻的哼哼声。陆昉低下头,轻轻的拍打着孩子的肩膀,似在耐心安抚。

明棹一脸八卦的嘟囔着:“十四来的晚,他也从不说自己之前的事情,看这哄孩子的架势,该不是之前娶过亲有过孩子吧?”

“会哄孩子就是生过孩子?照这么说,会吃饭就会做饭,你是忘记当年做了一顿面条,差点把书院都烧着的事了?”

湘君说完,明棹的脸仿佛火烧一般,连声说道:“别说了,别说了,怪丢人了。”

陆昉听到湘君的声音,轻声喊道:“师姐来了。”

怀中孩童的睫毛上还沾着滴泪水,小嘴巴微张,已然是刚睡着的样子。湘君低身瞧着,小声说道:“这是朝四娘子的孩子?”

陆昉点点头,说道:“嗯,前些日子着了凉,此刻还有点不舒服,照看孩童的乳娘又告了假,朝四娘子只能带过来了。”

朝四娘子也是命苦,九岁那年家乡闹水患,她和父母被迫离乡,后来中途走散,自己一人流落都城。所幸被一家好心人收留,十七岁与这家人的儿子结婚,可婚后不到一年,丈夫便生病去世了,婆婆也因思子过度在第二年也离世了,留下朝四娘子和一岁的婴孩相依为命。

今日的曲目是《春江花月夜》,不似那日铿锵急促,而是轻拢慢捻,音色干净通透,像月光穿透薄雾,缓缓打开一副江天一色,皎皎月轮的绮丽景象。

湘君感叹道:“朝四娘子彷如那广袤天地下的一人,徐徐弹奏,心如止水,并未因台下孩童分神,世人称道女子坚毅,大多为母身份,岂不知为己所爱,破万难行之,才更为本色!”

“对了,小十二去哪里了?平日他不天天跑这儿凑热闹。”湘君对明棹说道。

明棹道,“你不是前日和他说,让他去得空去趟赵府?”

湘君想起来确是她让祝允去找赵太傅的,当时林涧书院的发起人之一就是赵疏清,有他出面,书院会好过很多。

“诶,十二回来了。”明棹指着祝允说道。

“见到赵太傅了?”湘君问。

祝允摇摇头,“没有,听府上人说,赵太傅一早就去上朝了。”

三人眉头一蹙,心里共同暗道,太阳从西边出来,皇帝竟然上朝了?

此时朝堂上已站满了官员,他们与芫华三人有一样的疑惑,几年未曾上朝,今日是为何?

半个时辰过去了,朝臣看向高处金黄色的宝座,仍空空不见人,朝下陆续有些窃窃私语声,内容无非是猜测皇帝用意而已。

这时,刘公公从大殿右侧出来,先是有意咳了两声,朝下顿时安静下来,“皇上有旨,今日庚申,朕需静坐祛三尸,恐见诸卿乱我心念,由赵太傅替朕主持本次朝会。”

朝下一片哗然。

“皇上都不来,这上的什么早朝?”

“早知如此,还不如多睡会儿。”

“我还以为有什么要紧事,昨晚一宿没合眼,把吏部这一年的大事都理了一番。”

...

赵疏清早猜到是如此局面,面上静如湖水,恭敬接旨道,“臣遵旨。”

“诸位”,赵疏清神色凛然,声音洪亮,“户部奏报,苏松两府因春汛引发洪涝,导致土壤积水,冲毁堤坝,受灾百姓已有数万,烦请户部张大人具体说下此次受灾情况。”

奏折是户部侍郎张据所上,他从左边队伍中走出,说道:“户部已评估出本次受灾的情况,受灾民众共计七万五千六百二三家,冲毁田地共计六百八十八万亩。按每户五人,一人每月二钱,口粮救济约三十四万两。田地补贴,按一亩一钱,约一百零三万两。”

赵疏清说道,“户部已把受灾赔付明细列清楚了,诸位认为接下来该如何?”

工部尚书快到致仕的年龄,头发与胡须皆已花白,半个时辰的站立让他的腿有些颤抖,他徐徐说道:“赵太傅何必多此一问,老臣为官近四十年,此类天灾也接手不下二三十次。既然户部已算清楚账,当务之急是发放灾银,妥善安置灾民,工部加紧整修,尽快恢复生产。”

殿内顿时响起细碎的附和声,赵疏清并不反驳,只是冷眼看着一众官员如提线木偶般点头称道。

“户部只算了今年的账,明年,后年,甚至更久的呢?税收会有何变化?”赵疏清说道。

张据虽年岁不大,但是工科出身,对数字及其敏感,他快速在心里粗算了一遍,“下官粗略估算,今年两税与杂税约减少八十到一百五十万贯,生产恢复需一到两年,明年约减少十万到三十万贯,两到三年后恢复灾前水平。”

赵疏清颇为赞赏的点点头,说道:“至于这表面上的账,张大人算的不错。可税收是本复杂的账,光算清土地和灾民的损失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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