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汴河分外热闹。
河面上画舫凌波,丝竹声与笑声顺着水波漫过来,有歌女轻启朱唇,唱着江南小调,引得岸边酒肆里的客人纷纷拍案叫好。
一条乌篷船顺着汴河支流往东南划去,渔火变暗,歌声渐遥,河面泛起一层薄雾,两岸的芦苇丛沙沙作响。
从船上下来个溜肩细腿的男子,一脚迈步上岸,拨开芦苇,躬身进了被水浸泡得发黑的青石板拱券里。
通道里一片漆黑,他点燃火折子,两壁长了厚厚的青苔,彷如绿布般一直延伸至尽头。水珠顺着石缝滴落,在地上砸出细碎的声响。
约莫走了半里地,眼前出现一片开阔的情景—这是一处巨大的地下空间,穹顶用修河道剩下的青石砌成,泥墙的篾条或裂或迸出,一张张赌桌前赤裸,贪婪的赌徒,如同被插在荆棘上的猎物,尖嘴獠牙,对桌上每件财物垂涎三尺,好一副地火烈焰恶鬼图。
空气中弥漫着黄牙齿缝中呼出的臭气,肥肉堆叠里窝藏汗水的狐臭,混杂着从下水道飘来河水的腥气,那味道真让人作呕,他捏着鼻子,快速的穿过人群,去了后面的一间木屋。
他将买的食物放下,对床上的男子说道:“来吃饭吧。”
床上的男子一动也不动,似是睡着了。
“你若再不起来,以后我就让赌坊的老板给你送饭了,本来老子也不愿意一趟趟往这里跑,臭都臭死了。”
床上的男子撩开被子,一屁股坐起来,破口大骂道:“郭琨!你都嫌这里臭,还让我住这!这还是个人呆的地方吗?!”
郭琨轻功极好,一出脚就到了床边,他幸灾乐祸的笑道:“谢宥,你要搞清楚,是你杀了人,又不是我,我好好的为何要住进这里。”
谢宥气恼的握紧拳头,一拳锤到床上都觉得软绵无力,这鬼地方待了一个多月,不见天日,臭气熏天,浑身就像浸在毒液中,别说飞刀了,连拿筷子都在颤抖。
“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奉命去抢他手里的东西,是他自己撞上来的!”烛火映在干涸的眸子里,似要燃尽最后一点光泽。
郭琨听的有些不耐烦,“你这话都说多少遍了,兔子看到陷阱不跑,还巴巴的的跑着跳进去,说出去谁能信?看在曾经江湖一场,我再奉劝你一句,既然有主家保你,你就踏踏实实在这待着,脏点臭点能怎么着,当年闯江湖,比这环境恶劣的地方多了去了!”
郭琨砸吧砸吧嘴巴,“当然,北辰谢家可是江湖名门,您可能没遭那份罪,可混江湖的,哪能不沾点土,不趟几次浑水,欠了的总要还的。”
北辰谢家比飞御山庄的存在还要久远,相传小李飞刀的武功承自一位自称 “陶力” 的风尘异人,开宗立派的谢家先祖在百年前中原战乱时流落孤岛,濒死之时遇到那位风尘异人,侥幸得救并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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