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姜萤说,“我在想,孟延祈哪里来的钱把咖啡厅盘下来?他才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连身份证都没有,更别说钱了。”
“你怀疑他的钱来路不正,是黑钱?”薛可心眨眨眼,“我知道了!你是怕惹上麻烦,才不要他的东西。”
“也不是……”姜萤说,“我也没有那么高尚。”
“那是因为什么?”薛可心问,“姜,你和孟延祈的事我全都是一知半解,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你和他到底怎么认识的,还有他的来历。”
薛可心太懂姜萤的性子了,姜萤不愿意说的事谁都问不出来,所以她一直没问过,以至于她根本就不清楚这两个人的结症在哪里。
“你不怪我吗?什么都没告诉你。”姜萤鼓了鼓嘴巴,有些心虚,她才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和薛可心解释过。
“嗨!我不是也没跟你说我喜欢你弟的事,咱俩扯平了。”薛可心毫不在意,“而且我对你的道德要求很低,就算你杀人放火,那也是对方活该。”
这是对她道德要求很低的事吗?
姜萤呲了呲牙,总感觉这句话有点耳熟。
……她想起来了,之前杜小兆也和她说过类似的话!
杜小兆没脸没皮的模样浮现在她眼前,“姐,反正我对你的道德要求很低,我完全可以接受你谈两个,谈三个也行。”
夭寿啊这两个人!
为什么在这种奇奇怪怪的方面如此有默契。
姜萤太阳穴有点痛,但她还是从头和薛可心说了自己和孟延祈的事,“半年前,我买了《逐风》的典藏版,穿进了游戏里……”
姜萤叽里呱啦地说,薛可心噼里啪啦地点头,再张牙舞爪地提问,姜萤手脚并用地回答。
慢慢地,桌上的酒空了一半,花生米从小山变成了盆地。
“哇敲!”
“居然是这样!”
薛可心把杯子往桌子上豪迈地一放,脸红得像是猴子屁股。
她发出悔不当初的响亮扼腕,“早知道是这样,我打不死他姓孟的!”
“嗝!”
姜萤打出一个酒嗝,幽幽道:“就你这小身板,够他砍几次脑袋?”
“也是哦。”薛可心呵呵傻笑两声,又端起杯子:“宝贝,你也太不容易了,我必须敬你一杯!”
“来!”姜萤也豪气干云地举起杯子。
“别!喝了!”
只有阿骢甩动绿色流光的尾巴,试图分开两个喝得不知天昏地暗的女人。
可姜萤喝得狗胆包天,她跳起来就拽住绿色流光,把阿骢按在桌子上,哐当一声给阿骢倒上一杯:“喝!狮子大人,加入我们!”
绿色的光团敢怒不敢言,只能被姜萤捏着,在桌子上缩成一团:“粗鲁!”
酒精麻痹了姜萤的大脑,让她像个开了闸的水库,把各种话往外吐:“我跟你们说!孟延祈他有多过分……”
八卦这种事,可能不止对人有吸引力,妖精鬼怪说不定也爱听。
在姜萤呱唧呱唧的输出之下,狮子大人慢慢从卷成一团变成了伸得老开,长长的流光甚至像蛇似地在桌上支棱起了脑袋。
“咦?”
这是阿骢的疑问。
“咦↑↓~~~~”
这是阿骢的嫌弃。
“咦!!!”
这是阿骢的不敢置信。
说到后面,狮子大人面前的酒杯都空了一大半,绿色流光上泛出不正常的红。
别问变成流光的妖怪怎么喝酒,反正光的尾巴尖是泡在酒里的。
也不知道是姜萤的哪句话太刺激,一直垂着脑袋的薛可心突然诈尸,疯狂地摇晃起了姜萤:“姜,要不这辈子咱俩过吧!让那些狗男人滚一边去!”
“狗……狗男人?”
姜萤手里的啤酒被薛可心摇得都没气了。
“你喜欢的、我喜欢的,都是狗男人!”
薛可心大声嗷嚎:“咱俩,眼光真差!”
“我弟……没那么狗吧?”被薛可心的酒气一喷,姜萤眼神飘忽得找不着北了,却还是忍不住替杜小兆说了句“公道”话。
“他就是狗!”
薛可心嘴巴一撇,“他不喜欢我,干嘛关心我!我干什么都跟他没关系!”
“他怎么关心你的?你跟我说说。”姜萤酒杯一放,撸了撸袖子:“我给你去揍他!”
“呜哇!”
薛可心说:“我说我要跟你一起辞职,他说女人要有自己的事业!”
“你想和我一起辞职?”姜萤歪了歪头,但很快抓住了重点里的重点:“你……为什么会和他说你要辞职?你不是说他是有妇之夫,要离他远远的吗?”
“这才是见了鬼了!”这次轮到薛可心大吐苦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云京城能那么小,我去哪儿都能碰到他!”
“他是不是跟踪尾随你?”姜萤高声揣测自己的表弟。
“问题是每次他都有理由,听起来都很像回事!”薛可心捏紧了拳头。
“上次我去郊外摘草莓,下雨了临时改道去农庄,结果他举着个文件夹站在门口一脸无辜,说他同事请假了,他来顶班,验收村子里的智能灌溉项目。”
“我恨!恨这个世界!”
每次都是这样莫名其妙乱七八糟地碰面了,当事人无语问苍天。
“……怪不得说是天定姻缘。”姜萤嘀咕了一句,感叹两颗红痣的威力。
“你说什么?!”薛可心听见姜萤的话,转过来眼冒凶光。
她说;“老娘现在不喜欢他了,我讨厌他!!!”
“讨厌!”阿骢也对杜小兆翻脸不认人。
“好好好,讨厌他。”姜萤一手搂住薛可心,一手抓住阿骢,往巨大的柔软沙发上倒去:“咱们三一起过吧,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说完,无数果啤洋酒在她脑袋里开起了party,她美美地陷入梦乡。
……
姜萤是被阳光烫醒的。
早晨的太阳透过客厅的窗帘正好照在她的眼睛上,一睁眼,就是金灿灿的光。
“醒啦!”
阿骢拖着长尾巴有些娇羞地凑近,“你,和我睡觉了。”
姜萤眨眨眼,她还处在一种宿醉后水波余韵的晃荡感里,没有意识到阿骢话里的意思。
还是大小姐的酒好哇,第二天头都不痛的,她还在如此想道。
“我会,对你负责的。”阿骢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六七岁的小男孩,此时此刻小男孩颇为傲娇,“你在我心里,可以,排在小宝后面。”
嗯?
姜萤愣了一秒,哭笑不得:“可我没说要你对我负责啊。”
她嗓音沙哑,一说话才感觉浑身肌肉酸疼,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什么样四仰八叉天翻地覆的睡姿。
“哼!”阿骢不高兴了,“女人,你是笨蛋!”
“你说谁笨蛋呢?”姜萤手痒痒,想把飘着的绿色流光拽过来一顿蹂躏。
“咿呀,别想拽我!”
昨晚已经吃过一次亏的阿骢哪会不知道姜萤想干什么,一个闪避让姜萤扑了个空。
“行啦,来吃东西吧,喝那么多酒肚子不难受么?”
餐厅里薛可心叉着腰,用木勺敲了敲碗边,“别闹了。”
“哦。”姜萤乖乖滚到厨房的岛台边上,就看见白色的温润大理石桌面上已经放好了热乎乎的粥和鸡蛋。
还是她最爱吃的红豆粥!
姜萤热泪盈眶,嗷呜就是一大口:“公主殿下,你居然如此贤惠,连粥都会煮!”
薛可心昨晚也醉到说话七荤八素,这会儿说话也沙哑得很,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烧麦和奶黄包:“别拍马屁,这是外卖。”
“哦哦。”姜萤这时候才注意到旁边看起来就很贵的外卖袋子,立刻双手接包和麦,“谢谢全天下最好的公主殿下赐我早餐!”
她笑嘻嘻混不吝的态度换来薛可心的轻哼,“吃吧你,彩虹屁精。”
阿骢像个鹦鹉学舌的小孩子:“屁精——”
“那你是鹦鹉精,学人说话。”姜萤也哼。
“呜哇!”阿骢跟薛可心告状:“小宝,她欺负我!”
薛可心两眼一闭,“我听不见。”
满屋米粥香,伴着姜萤和阿骢叽叽喳喳的闹声,大家吃着热乎乎的粥,通身清爽,一扫宿醉的疲惫。
吃得差不多了,薛可心从包里拿出小齐给的东西,把卡和赠与协议推到姜萤面前:“姜,孟延祈的东西,你收着吧。”
她说:“我知道你不想要,你回去找个抽屉一扔,眼不见为净。”
姜萤喝粥的手顿了顿,这次没再拒绝。
她其实不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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