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店就在森彗小区附近,刚开业一个多月。
谷予上下班经常路过,但这是第一次入内。
老板显然是东北人。
装修风格模仿了上世纪末的北方饭店。
在分量上给的特别多,明明点的两人餐,却端上来三个人才能吃完的份量。
肥牛在高温炭盘上滋滋作响,焦香味渐渐飘出来。
齐雨泽烤肉技术出乎意料的很好。
连容易腻味的五花肉,都烤得均匀焦香。
“你是不是开过烤肉店啊。这技术也太好了。”谷予边吃边感慨。
这顿饭只有两个人,氛围也比昨天轻快了不少。
“老板没有。但是为了赚生活费,在烤肉店兼职过服务生。”他说着,将肉都夹到谷予碗里。
桌上的冰可乐咕噜咕噜冒着泡,外面的雨也渐渐停歇。
手机突然弹出谷立国的消息:【晚饭吃了什么?】
谷予想了想,回复:【煮剩下的鲜虾粥】
谷立国:【真?】
看了眼盘子的烤肉,谷予果断回:【保真】
谷立国:【还把你爸当胎盘哄呢?】
谷立国:【你可是我生的!一张嘴从小就挑。那么难吃的粥,你吃一口就会倒垃圾桶。】
谷予正在喝可乐,看清新消息那秒,瞬间被呛到。
碳酸直冲鼻腔,逼得她咳了好几下。
“小心,你没事吧?”齐雨泽连忙将纸巾递到在她嘴边。
手机的消息还在不断传来。
谷予扫了眼内容,边擦可乐污渍边吐槽起谷立国。
“我真搞不懂我爸怎么不能像齐叔一样,当个成熟的中年人。”
齐雨泽好奇:怎么了?
谷予:他嫌我今晚给他做的粥难喝,让我明天不要下厨,给他点外卖就好了。
其实谷立国的原话是:【虽然医生说外卖不健康,但你的厨艺也危害不小】
齐雨泽被谷予含怒样子逗笑。
她边说边吃,腮帮子一鼓一鼓,像只急了眼但还是要继续吃的兔子。
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就是觉得她做什么都可爱吧。
“还外卖,他做梦!我绝对谨遵医嘱,给他尝尝什么叫有爱家属餐。”她说完,狠狠吸了口可乐。
齐雨泽托腮,“那我等下陪你去买食材吧。”
啊?
谷予一愣。
齐雨泽;“我可是留子。”
-
蒋时序来超市是为了买鸡胸肉,回去给猫咪做冻干。
结果隔着一排货架,听见一道熟悉的女声....谷予。
这意料之外的事。
借着货架的空隙,他瞥见了那张她带笑的侧脸。
还有....站在她旁边的男人。
交谈声传来。
“其实我爸去年体检也有三高,后来戒一年的烟酒,天天出去打太极,现在好多了。”
“叔叔比我爸年轻,好好控制饮食、作息,肯定没问题的。”
“我爸是没有自制力的人。”谷予耸肩,“当然了,我也不是。”
她拿起一颗包菜,竟然想象不出该怎么做成健康熟食。
“我估计最多能坚持给他做三天饭。”包菜被她放进购物车里,“三天后就可以准备找煮饭阿姨了。”
齐雨泽:“要不雇我好了?”
谷予摇头,推着车走向隔壁的商品区,“要不起”
齐雨泽笑着追上去,“可以打骨折价”
男女玩笑声越来越近,即将越过遮挡的货架,再过几秒,就会并肩出现在他面前。
蒋时序扯了扯唇角,在人来临前,快步离开。
-
夜雨不打招呼,卷土重来。
谷予拎着一袋蔬果,撑着伞朝a栋走。
雨珠噼里啪啦,从伞面往下滑,打湿了她的手肘,也淋湿了购物袋里伸出的那束花。
花是齐雨泽送的。
他们从超市买完单刚走出门,就遇上外卖员送来他偷订的那束戴安娜。
缀着水珠的粉玫瑰柔美清新。
齐雨泽的追求速度,远远超出谷予的预料。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抵触。
齐雨泽进退有度道,“谁让你总驾车,不给我机会送你回家。”
“我就只能送花了。”
于是,谷予没有再推拒那束花。
她清楚、也放任齐雨泽的追求。
在性缘社会里,优质男人的追求除了带来流动的暧昧享受外,更是一种肯定。
肯定了女性在性缘评价体系中,有着绝佳魅力。
人是欲望动物,谷予也不能免俗。
她对齐雨泽远没到喜欢的程度,但她享受着他的追求。
从京市回到榕城,旧环境的成就和底气被新环境排除在外。
而齐雨泽的追求,驱散了她最近在榕城里丛生的部分焦虑。
微信上,林思雨听完这一切后,发来告诫消息:【小心玩火自焚】
谷予走进空荡的电梯,疲惫地按下关门键。
她靠在角落,闭上眼,等待电梯门应召关上。
突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谷予懒懒掀开眼皮。
一个身影从漆黑的雨幕闯出来。
a栋一层的白炽灯照亮了男人俊朗的面容。
谷予猛地一激灵,毫不犹豫地再次按下关门键。
银色电梯门持续收拢,只剩一指距离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扒住了门框边。
只差一点点就彻底关上的门,重新打开。
蒋时序带着室外的雨,挤进了狭窄的电梯内。
谷予瞪着眼,感觉他疯了。
真不怕手被压骨折吗?!
疯子!
蒋时序靠站在另一角,目光先是扫过那束娇嫩的粉玫瑰,最后缓缓落在持花人的唇上。
蜜枣色口红被均匀地涂抹在饱满的唇上。
衬得她肤色透亮。
唯一的缺点,就是,嘴角的口红晕出了界....泛着可疑
“你们亲了?”蒋时序问。
冷不丁的问题。
仿佛是在无人的公路响起一声鸣笛。
谷予瞳孔瞬间放大。
一秒后
她平静又淡定道:“嗯,亲了”
蒋时序眸光一沉。
led的楼层数不断跳动,上涨。
“这么快就爱上新人了?”
蒋时序语气玩笑,仿佛真的毫不在意,“秦远叙该难堪了。”
难堪原来自己不过如此。
恋上新欢的速度,也是一种验证旧人份量的称重方式。
“关心我这个前任的新恋情,你不难堪吗?”谷予微笑问。
有人曾说过她为人狠辣。
倒也不是指她能为了追求利益,而机关用尽毫无下线的那种。
而是,在所有人都乐呵呵维护着体面氛围时,她一句话就直接捅破了窗户纸,话峰直指最深处。
不仅让别人下不来台,自己也没了台阶。
精神疯子不过如此。
谷予无视了电梯内这份诡异的安静,淡定往下说,“齐雨泽各方面条件都很好,暂时没找到不喜欢的理由。”
蒋时序背在身后手,悄悄握紧。
又是这样的答案。
市侩、功利、直白,却又一针见血。
乐观来看,他还能安慰自己,至少她说的不是“爱上了那个人”。
只是,输给条件而已。
“只要条件合适,就可以。”蒋时序垂下眼皮,掩去眼底翻涌的怒气,但一开口,还是暴露无疑。
“你的爱已经这么廉价了?”
气氛瞬间跌至零点。
两人的视线在紧闭的电梯门上相触,谁也不肯退却。
这场对话已经来到某个不言而喻的极点:只要抛出的话能刺伤对方,自己也就舒适了。
谷予绷紧嘴角。
口红只是在无意间被纸巾擦出界。
她撒谎,不过是想借此让他死心闭嘴。
但好像,意外把双方都架上了死路。
电梯门上,倒映出蒋时序的身影。
他笑容懒散,仿佛为自己扳回一城而得意。
黑色T恤被雨水打湿,紧贴着身体,勾勒出双臂和胸膛的肌肉。
水珠顺着他的脖颈线条,往下滑落,消失在衣领之下,被神秘覆盖。
led的楼层数还在攀升。
谷予:“你什么搬走?”
蒋时序挑眉:“嫌我碍眼?”
谷予:“嗯”
蒋时序得逞一笑:“噢,那这就是我搬来的目的。”
做鱼刺一般的存在。
谷予猛地转身,瞪向蒋时序,想骂些什么,最后却又收回了视线。
不发一言。
蒋时序挑眉,提供了另一种思路,“你也可以搬。”
谷予:“我全款买的房,我是持证户主,我凭什么搬!!!”
led数字从15楼跳16楼。
蒋时序语气同情,“啧,那你沉默成本比我大。”
他的成本,封顶不过2k块的月租。
谷予火蹭一下就上来了。
与此同时,电梯门“叮”一声打开。
16楼到了。
蒋时序朝外,轻抬了抬下巴。
一场暗涌,戛然而止。
谷予紧抿着嘴角,快步出了电梯。
当事人之一离场。
原本待爆的矛盾炮仗,仿佛被这场夜雨淋得哑了声。
-
谷予怀着沉甸甸的心情,刚进家门。
就收到圆舞曲商务的电话。
今早她就把三款样品打包好,发急递给圆舞曲的项目部。
谷予猜测这通电话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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