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点全部被吸收的一瞬间,烛越腰间出现了徐行之的那把玉箫,之后便如被重创一般吐出一大口血,整个人摇摇欲坠。
“烛越!”
回过神来的温漪宁立马挤开方遮,一把抱住他摇晃的身体,刚想问他怎么回事,就忽觉耳边一凉,一道孱弱如风的声音飘过。
“别急啊阿宁,你的礼物也来了。”
是幽珩!温漪宁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几乎是话音落地的一瞬间,她就看到眼前的方遮瞬间睁大了眼睛指着她,“魔……你是那个魔后?”
他这一声魔后,唤来了所有人的目光,有刚刚出来的姜南,好奇的白阙,惊奇的各宗门弟子,还有岁虚宗的诸位师兄弟……
“温师妹?!”一道惊讶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糟了!姜南心里一紧,就要过去带温漪宁走,却被温漪宁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幅度很小地朝她摇摇头。
姜南也知道,少一个人暴露,也少一分危险,咬咬牙站在原地紧张地看着前面的情况。
此时,岁虚宗众人早已炸开了锅,又惊又怒地确认她是不是十年前失踪的巫川峰弟子温漪宁,还有人正试图捋清岁虚宗药修和方遮嘴里的魔后的关系。
只有吴道隐,在看清她相貌的一瞬间就面沉如水地提剑过去。
知道今日避无可避,温漪宁索性也不藏了,坦然与疾步走近的吴道隐对视。
原本他就是道训的推崇者,对北恒宗默认女子学习术法一事颇为不满,甚至在神址杀黑蛟时,还因她一介女子参战,与徐行之发生了争吵。
而现在,他知道那个人就是温漪宁,是岁虚宗的弟子之后,怕更是要大动肝火了吧?
她猜的没错,吴道隐这会儿已经在震怒的边缘。
破阵时他就远远看见她了,一个学了一点术法皮毛的药修敢来此等危险的法阵之上,真是不自量力!但碍于她是北恒宗的弟子,他也不好说什么,不然徐行之又要跟刺猬一样跳出来扎他了。
可现在!!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药修,竟然是他失踪十年的师妹,是他们岁虚宗的弟子!
她之前的相貌根本就是化形术,可恨他元婴期修为竟然也被她给骗过去了。
吴道隐怒不可遏,说不清是对她的失踪十年期间数次遇见却被欺骗隐瞒的恼怒,还是一向规矩稳重的师妹竟叛逆至此的痛心,他当即就把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看到这一幕的林亦大惊失色,赶忙拦住他,“使不得啊吴师兄,温师妹回来是好事,不要对师妹拔剑……”
方遮在一片混乱中拉住吴道隐问:“她是你们岁虚宗的药修?”
吴道隐此时心里冒火,根本不想理他,之前他还和徐行之一起帮着温漪宁骗他呢,当年秘境口口声声答应要帮他们找人,结果呢?人就在他们身边都不知道,还乐呵呵地给人打掩护呢!
哦,不对,徐行之那鬼精鬼精的狗东西早就知道了吧?
想到徐行之,吴道隐思绪一顿,看向温漪宁怀中双眼紧闭的烛越,一时也再说不出难听的话。
倒是林亦,见吴道隐不出声,便主动上前跟他说话,“是,温师妹是我们岁虚宗巫川峰首徒。”
“好啊!我算是知道了!”方遮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般后退几步,自顾自说了好几句他知道了,忽然看向温漪宁,目光如炬。
“你是岁虚宗药修,又为何会成为魔后?还有行之……”说起这个名字,方遮不由自主地看向烛越,心里一痛,“为何会突然……突然这样!他是谁?为什么将行之的神魂都吸走了!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说到这里,方遮情绪激动,推开阻拦他的林亦,将剑横陈在她脖颈上。
两把剑一左一右架在温漪宁脖子上,姜南恨不得立马跑过来,硬生生被白阙给拉住了。
白阙脸色凝重起来,侧头看了焦急的姜南一眼,心里却不可抑制地升起一个念头——或许,这是最好的机会。
温漪宁则始终紧抱着烛越,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吴道隐反问:“什么魔后?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吴道隐,你的好师妹,可是魔尊的魔后呢!哦,对了,不止,她还以温絮的身份与我们同行,一路上……”方遮冷笑一声,“可都在偷偷修剑呢!”
这两个消息瞬间把吴道隐炸得头昏眼花,几乎要分不清他话里的意思,下意识地看向温漪宁,想听她的辩白。
四周已经围满了人,有看戏的,有指责的,有怀疑的,有唾骂的,却少有为她说话的。
温漪宁扯了扯唇角,抬头看向方遮:“方师兄,我与魔尊确实有些纠葛,但并不是他的魔后。另外徐师兄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们没做任何手脚,刚刚那一幕我比你还惊讶。”
她顿了下,还是把话说明白了一点,“之前在秘境,我见你们在找能滋养魂魄的天山雪莲?是为徐师兄找的吧?”
方遮刚想否认,就见温漪宁抬了下手截住了他的话头。
“你不必否认,出秘境后他突然晕了过去,是烛越救的他,当时就断言徐师兄的时间不多了。”她静静地看着方遮的眼睛,说了句,“或许,只是徐师兄的时间到了。”
对于这个答案,方遮不相信,也不想相信,什么时间到了,一刻钟前还好好的站着的人怎么就时间到了?!
但内心深处却也弥漫出一丝丝的恐慌,因为他知道,温漪宁说的魂魄一事是真的。行之的师父乌林剑尊遍寻天下奇珍药草,都是为了滋养他的魂魄。
“你少信口雌黄,就算行之魂魄虚弱,也不可能突然就毙命,更不是他一死就被他吸走神魂的理由!对了!这里是魔域……你们和魔尊有什么阴谋?”
方遮咬牙反驳,手中的剑一用力就划破了温漪宁的脖颈,一条血线从伤口处渗出,吴道隐立马挑开他的剑,避免他情绪激动再次伤人。
这点伤口怼温漪宁来说不过是擦破皮罢了,她都没擦抬手去擦血,只定定地看着方遮。
“方师兄,徐师兄不是突然毙命的,是魔尊幽珩藏在法阵下的魔气趁众人不备绞杀了徐师兄,也是那团魔气,解开了我的化形术,置我和烛越于如此境地,您觉得我们可能和他有合谋吗?”
“况且,魔尊幽珩已经死了,就死在我温漪宁的神弓之下。”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惊讶和不信,甚至是嘲笑。
温漪宁淡淡扫过他们的表情,补充道:“如果不信,也可以派人去魔域探探,看看是否已经在商定新任魔尊的人选。”
话说到这种地步,大部分的人都已经信了魔尊已死,只是对于是她杀掉魔尊一事依旧不信,全当她想为自己贴金了。
只有方遮怔怔看着烛越,好半晌,突然转身安排了两个北恒宗弟子去魔域查探,然后双手抱臂后退一步,跟看犯人一样看着她。
吴道隐被怒气冲昏的头脑也清醒了,终于有空捋清楚刚刚方遮透露出来的消息,也自动忽略了她说的是她杀了魔尊。
开什么玩笑?她就是修剑了估计也没什么天赋,不然不可能十年了还是练气期,就这修为给魔尊塞牙缝都不够还杀魔尊。
八成是她怀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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