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最后一缕余晖消失殆尽时,整个村庄被笼罩在一片暗色中。
宿云雪强撑着病体下了床。
她静静地站在院中,额头布满汗珠,手指紧扣门框,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不知为何,她今天咳得比往日厉害些,胸口一阵阵发疼,每一次呼吸都如针扎般难受。
“荆儿怎么还不回来......”宿云雪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她的目光穿过院门望向远方,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眼底装着化不开的忧愁。
往常这个时候,女儿早该背着药篓回家了。今日却迟迟不见人影,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初春还带着残冬的冷,风卷着枯叶刮过院子,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拢了拢外衫。
这件外衫已经洗得发白,袖口和领子都磨出了毛边。但她舍不得换,因为这是女儿亲手给她缝的。
“咳咳......咳咳咳!”
喉间又有了痒意,宿云雪急忙用手帕捂住嘴,用力咳了起来。
等咳喘稍平,她悄悄瞥了一眼手帕,上面赫然印着几点刺目的红。
她眼底微黯,下意识攥紧了手帕,随即又快速藏入袖中,当做无事发生。
就在这时,墙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落在了地上。
宿云雪心头一紧,猛地抬头,正撞见一个男子鬼鬼祟祟地从墙头探出脑袋。
看到她,他咧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宿娘子,等闺女呢?”
男人趴在墙头上,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她,笑容轻佻。
他轻松翻过墙头,落地时溅起一片尘土。
浓浓的酒气在院里弥漫开来,混合着汗臭和某种说不清的腥味。
宿云雪的脸变得煞白,下意识后退两步。
“李大哥,你这是......”她声音发紧,悄悄攥紧了衣角。
李大壮一步步向她靠近,神情有些亢奋。
“别怕啊弟妹,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怕你一个人寂寞。”他的笑容有些诡异,“听说你家闺女一个人上山去了?”
宿云雪害怕地往后退,直到后背触到冰冷的墙,寒意透过单薄的衣衫。
她的心跳得厉害,几乎要冲破胸腔。
“别等了,她回不来的了。”
李大壮搓着手逼近,欣赏着她恐惧的神态,眼里带着几分痴迷,“你女儿已经死在山上了。”
“不、不可能!”宿云雪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我的荆儿不会出事的,我不信!”
李大壮得意地晃了晃脑袋,故意拖长了声调:“南坡的狼窝,听说过没?我今早特意告诉她,那儿长了株百年灵芝......”
“你!”宿云雪瞪大眼睛,瘦弱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为了给她治病,荆儿一定会冒险前往。
李大壮趁机又逼近一步,一把握住宿云雪纤细的皓腕。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这些年过得很寂寞吧?郭全死了这么多年,你早该找个依靠。不如跟了我,我保你吃香喝辣......”
“你放手!”宿云雪发出一声尖叫,用尽全力甩开他的手,反手一耳光抽在他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
“......敢打老子?”李大壮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眼中凶光毕露。
他猛地扯住宿云雪的衣襟,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你以为你是什么金枝玉叶?啊?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贱人!还敢打老子!”
“刺啦!”
挣扎中她的衣裳被用力地撕裂,露出瘦削的肩膀。
宿明荆绝望地闭上眼,牙齿紧紧咬住了舌尖。
与其遭受这样的侮辱,她不如一死了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药架上一道绿影骤然暴起!
“啪!”
一道凌厉的绿芒破空袭来,在李大壮脸上划开一道血痕,鲜血沿着他的脸颊蜿蜒而下。
“啊!”李大壮捂着脸发出一声痛呼,踉跄着后退数步,怒吼道:“是谁偷袭老子?!”
待看清袭击者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袭击他的,竟是一株会动的怪草!
那株灵草通体碧绿,叶片边缘泛着锋利的寒光。
此刻它的叶片如同刀片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
荣苏的叶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他本不想暴露自己,但眼看宿云雪就要受辱,终究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脑海中传来系统的声音:【你傻啊你,就你这点攻击力,你以为你打得过他吗?】
荣苏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打不过也得打,我不能视而不见!”
青木长生诀记载的叶刃之术消耗极大,以他现在的修为,最多只能支撑片刻。
他的草茎绷得笔直,叶片边缘泛起锐利的寒光。
“妖、妖怪?!”
李大壮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魂飞魄散。
但很快,他就发现这些叶刃威力有限,根本伤不到他的性命,顿时又嚣张起来。
“区区杂草也敢逞凶?看爷爷不灭了你!”
他狞笑着抄起墙角的柴刀,径直朝荣苏砍来!
荣苏的草茎猛地伸长,如灵蛇般缠上李大壮的脚踝,用力一拽!
“砰!”
随着一声闷响,这个七尺壮汉猝不及防重重摔在地上。
荣苏趁机又甩出几片叶刃,专挑李大壮的脸部攻击。
锋利的叶刃在他脸上划出数道血痕,疼得他嗷嗷直叫。
这一连串攻击下来,荣苏的灵气已消耗大半,叶片肉眼可见地萎靡下来。
但他仍死死缠住李大壮的脚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阻止他靠近宿云雪。
“混账东西!”李大壮暴怒地挥舞柴刀,眼看就要砍断荣苏的草茎。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院门就这样被一脚踹开了!
人和草都震惊地回头,就见暮色中,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踩着满地狼藉,一步步踏进院子。
她的脚步很轻,却带着某种令人胆寒的韵律,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人心尖上。
是宿明荆!她居然还活着!
但此刻的她显然状态极差。
原本衣裳被撕得破烂不堪,裸露的肌肤上布满狰狞的爪痕,有些伤口深可见骨。
她左手握着一把豁口的猎刀,刀刃已经卷刃,上面沾满了血迹。
右手则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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