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人近乎直白的视线看得耳根发热。
明明中央空调的风很凉快,陆葭偏开视线:“倒也不用。”
她有钱,她付得起。
半真半假的一声叹息,盛书柏啧了声,“好吧,租客妹妹。”
经由陆葭要求,临时在网上找了份租房合同的模板填上去。
盛书柏见她对着电子档蹙眉,大方开口:“还有什么想补充的条款,可以尽管说出来。”
陆葭默了默:“第十条,‘租金可以经由两方商议,折合成任意支付形式’,是什么意思?”
是盛书柏加的,陆葭总觉得和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没什么两样。
盛书柏单手支着下巴,黑色签字笔在指间转了两圈,慢悠悠停下来。
女人笑道:“比如哪天我过来蹭你做的饭,为了表示感谢,房租是不是可以减免一部分?”
陆葭觉得有道理,但例子举得不恰当,因为她不会做饭。
实在是天生没点亮这个技能点。小时候跟家里人在林场旁抓鱼摸虾,煮出来的汤不是咸了就是淡了。散养的走地鸡串在木棍上,也只有她能烤糊。
更何况盛书柏说自己平时不住这边,特意来蹭一顿饭的可能性并不高。
不过她还是点头:“谢谢,我明白了。”
陆葭的行李并不多,盛书柏又载她去了趟酒店,将行李箱取回来。
日用品什么的都得自行添置。
盛书柏将几个邻近的超市地址发给陆葭,随她怎么布置,先行开车离开。
一下午都在收拾新住进来的房子。
临近傍晚,陆葭拎着几大袋日用品等电梯,显示屏上的楼层从负一楼跳转至一楼。
电梯门缓缓打开,再眼熟不过的女人站在里侧,身旁是两个大行李箱。
“盛教授?”
购物袋和行李箱擦出窸窣的声响,陆葭往旁边站了站,看到按亮的楼层是她们那层。
盛书柏扬眉:“这么巧,刚买完东西回来?”
陆葭嗯了声,也关心她一句,“盛小姐是过来忙什么吗?”
指节敲了敲行李箱的握杆,盛书柏弯眼笑:“学校里的公寓刚好打算装修,这段时间暂时先搬过来住,就在你对门那套。”
陆葭想,那确实很巧。
有个熟悉的人住在对门,平时有什么事说不定还能互相照应。
只是看着这位新房东兼新邻居将行李箱推出电梯,搬过门槛时份量沉甸甸的。
陆葭看不过眼,索性过去帮忙提起来。
一箱化妆品护肤品,另一箱全是首饰。
得知两个二十六寸的行李箱里都是这种易碎品,陆葭原本还想帮她顺便搬进卧室里,立刻老老实实放下来,推着轮子骨碌碌滚过去,再小心翼翼靠墙放稳。
盛书柏在低头发消息。见陆葭从卧室出来,她倚着餐厅边柜,笑吟吟地开口:“辛苦了,小陆妹妹。”
陆葭摆手:“举手之劳。”
不过她有点纳闷,按理说盛书柏在那种时候的力气不小,今天怎么会搬不动箱子。
才一问出口,女人的眸子滑过来,意味深长。
“不是搬不动。”
盛书柏回答倒是正经,“前几天发烧不舒服,现在还不太能使得上力气。”
“这样。”
陆葭表示理解,“那还有别的东西要搬吗?我帮你吧。”
盛书柏说剩下的是搬家公司负责,只有这两箱比较贵重,她亲自带过来的。
“对了。待会有人去你那边,把工作室里的版画和木刻版都收走,什么时候方便?”盛书柏问她。
陆葭无所谓,“都可以。”
下午统计要买哪些东西回来时,陆葭特意在工作室里也转了一圈。四周墙上的画和叠放在架子上的木刻版,她都仔细欣赏过,只是没去用手碰。
每幅画都留着同一个落款,盛。
最近的一幅落款日期是在十年前,与盛书柏签在合同上的字体很相似,只是如今的字迹更成熟凌厉。
可当初在M市,她问对方是不是懂版画,回答是“听说过”,神情也…掺着说不上来的异样。
陆葭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癖好,并不打算问她。
那些刻刀和油墨她都没动,专门找了收纳箱放进柜子里,这会儿刚好想起来,问盛书柏怎么处理。
女人语气淡淡的,“就放着吧,你想用也可以。最好把它们用完,不必还给我。”
陆葭点开手机计算器,“那按市场价算进房租里?”
盛书柏这下是真无奈到笑出声。
“陆葭。”
她连名带姓地叫她,没忍住抬手点了点女孩的脑袋:“你是不是属木头的?”
陆葭被点得歪了下头,重新站直,认真回答:“我的属相是羊,不过算命的确实说过我五行缺木。”
“算得不准,明明最不缺的就是木头。”
盛书柏捧着热水,陶瓷杯身传递的烫意让她缓了缓,“我租房子给你,但不代表我们之间只有金钱交易,还可以是别的关系。”
陆葭点头:“我知道,比如师生。”
见盛书柏脸色隐隐发黑,她又弱声补充:“…以及,邻居?”
盛书柏揉了揉眉心,叹气:“差不多吧。”
一时半会,她也找不到什么更贴切的词。总不能说是……前.炮.友的关系?
“总之,虽然租房合同里写了那一条,但你也不用太当真,基本用不到的。”
当时只是想逗一逗小孩,看她的反应,顺便平时有理由隔三差五减免她的房租。
女人不紧不慢低头,呷了一口热水。眉头微微拧起,心道果然还是冰的比较好喝。
陆葭却以为是惹到她生气,忙站得更直,安静等盛书柏的下一句话,却只等到对方的邀约。
“今晚要不要出去吃一顿?就当是庆祝我们俩都搬家。”怕陆葭还要说租金之类的话,盛书柏补充:“我请你。”
不多时,搬家公司将大大小小的东西搬过来,又带走了工作室里的版画。
盛书柏简单整理完,敲了敲对面的门,“陆葭,现在走吗?”
她们要去的是一家不远的清淡菜系。
盛书柏本想选湘菜的,毕竟陆葭今天刚来这边,中午简单吃的高铁餐食,还没试过C市的特色。
陆葭接连摆手:“我…吃不了辣的。”
她是很不能吃辣的类型,吃了之后不止嘴唇会肿,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狼狈。
在M市的辣度倒还可以接受。但当初去旅游,被家人怂恿着尝试过外地著名的火锅底料。一口下去,辣得她脑袋胀痛,一片肥牛卷过了三遍凉水还辣出泪花。
盛书柏也不是C市人,过来待了十多年,吃不吃辣都可以接受,也就顺了陆葭的意。
菜色很丰盛,味道也好。
吃到一半,陆葭的手机振了振。她打开看了眼,是容亦发来的消息:
「画展的开幕式是明天早上九点,你八点半左右来学院楼,到时我们一起过去,和孟希一起。」
施孟希比陆葭大一届,和她一样是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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