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狼毫在宣纸上洇开最后一笔,我望着“冥冥其无”四个字长舒一口气。说来可笑,在ICU连轴转的时候天天盼休假,现在真闲下来了,反倒浑身不自在。
花妞在案几旁团成个毛球,喉咙里发出拖拉机似的咕噜声。
我把宣纸晾起,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整整半年没做早课,那位已经在梦里絮叨了我无数次,我还挺怕他从案上跳出来指着我鼻子骂。
“走啦,下楼开张。”
我端起猫,小祖宗不情不愿地伸了个懒腰。
2
我刚把「今日坐诊」的牌子翻过来,风铃就被人撞得哐当作响。一个两米高的光头壮汉扛着个血葫芦似的西装男冲了进来,血点子甩得到处都是。
我看着增加的工作量,不禁眼前一黑。
“医生!救命!”
我条件反射摸向腰间:“重伤得去正规医院......”
“就是从哥谭总院出来的!”壮汉把伤员往诊疗床上一撂,木制床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该换张床了】我暗自琢磨着。
“急诊室说他算小伤,我走的时候前面还排着37个枪伤,2个爆炸伤,还有5个中毒的!”大汉无奈道。
3
伤员突然抽搐着抓住我衣角,领带夹上那个泛着冷光的‘V’字晃得我眼皮直跳。
掀开被血浸透的西装一看——好家伙,三处刀伤拼成个完美的等腰三角形,这凶手怕不是个处女座。
“你们管这叫小伤?!”我冲着窗外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麻溜地套上橡胶手套。
远处又传来熟悉的“噼里啪啦”声。
这次我百分百确定,绝对不是鞭炮。
4
这位血呼啦的国际友人真是给我开了个“好彩头”。
我该给他鼓个掌吗?
算了,还是先把他从阎王殿门口拽回来比较实际。
手上的缝合针在皮肉间穿梭,动作熟练得让我自己都心惊——谁能想到在哥谭这鬼地方,我居然把缝合清创练得比针灸还溜?
等哪天诊所倒闭回国,简历上写「擅长处理各类枪伤及爆炸伤」不知道院方会不会把我当恐怖分子。
5
“最后一针...”我利落地打了个外科结,顺手撒上祖传药粉。
病床上这位西装绅士早就晕得透透的,惨白的脸色配上那身红红黑黑的西装,活像吸血鬼主题橱窗里的打折模特。
瞄了眼角落里吱呀作响的老旧冰柜——里面除了药材还是药材。
【要是有个冷库该多好...】
不过转念一想,就我这小破诊所,怕是连冷藏仓的电费都付不起。
6
除非把爷爷那屉野山参卖了...
但哪个医生舍得拿救命药换冷库啊!
窗外的枪声渐渐变成背景音,我称量着药材,手头不停,思维逐渐飘向远方——这些可都是能救命的宝贝…
正琢磨着,突然听见诊疗床上传来布料摩擦声。
得,这位VIP患者要醒了。我赶紧把「祖传秘方每帖500刀」的价目表往显眼处挪了挪。
7
转头就看见那个西装男已经支起身子,眼神清明得不像刚经历过失血休克——这警觉性,不愧是哥谭人。
“您的医术令人印象深刻。”他声音沙哑却优雅,手指已开始整理西装褶皱,“我会记住这份人情。”
我挑了挑眉,顺手把「诊费500刀」的账单递过去:“不用记人情,直接记账上就行。”
他接过账单时,我注意到他虎口处的茧印——好家伙,现在高管都这么硬核?木仓声传来,他肌肉瞬间绷紧又强作放松。
8
“最近哥谭不太平”他状似无意道,“需要安防系统可以找我...”
壮汉突然冲进来:“Boss!他们来了!”
男人叹气,从内袋里掏出银行卡。
POS机“滴滴”作响,我看着数字挑眉。
“含保密费”他整理着袖口起身,压低声音:“期待下次合作。”
烫金名片在阳光下闪烁,西装下摆掠过金属冷光。「韦恩企业」几个字明晃晃地刺眼。
9
刚给最后一个体验中式按摩的小伙拔完火罐,我瘫在摇椅上连手指都不想动。花妞蹲在柜台顶上,用看傻子的眼神俯视着我——今天这肥猫倒是清闲,光靠卖萌就骗了三个病人给它挠下巴。
“这叫小诊所?”我对着房顶发牢骚,“检验中心都没这么热闹!”
10
从早上那个血淋淋的西装男开始,我这间小破医馆就跟中了邪似的
两个伤患差点为谁先缝针打起来;一个伤寒的大妈非要我用“会发光的中国神针”;还有那两个来推拿的小伙,拔罐后背上黢黑的印子活像被毒打过似的——虽然他们坚称是昨天健身太用力:)
11
忙活一整天总算能喘口气,我数着柜台的营业额,决定犒劳自己一顿火锅。窗外暮色沉沉,雾气给哥谭的天际线蒙上一层毛玻璃般的滤镜。
等我抱着一大纸袋的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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