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信有的时候真的很想将大人对沈昭先的心意全都说出来,毕竟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沈昭先送的那方墨,自家大人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甚至都不让人动一下!
当张守信还在想着要怎么和沈昭先说明是,身后就传来大人的声音:“康推官回来了吗?可有什么线索?”
看看,要不是沈昭先将卷宗带来,大人此刻应该在休息。张守信回头看着大人神采奕奕的样子就只能说:“回来了,但没有任何线索。不过大人,你之前一直都在忙,现在是不是应该休息一下?”
赵楚樟并没有回复关于休息的这个话题,他看着卷宗上的验尸报告,逐渐陷入深思。这些孩子的长相都很出色,但为何就找不到他们的家人呢?但从他们的容貌来讲,便是开封城中的最底层的百姓,也会因为容貌这个原因去找孩子。
那又是什么原因让这些孩子的家属没有来报官呢?开封周围的城镇告示都贴上了一段时间了,为何就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见大人不说话,张守信想到大人这几天都没有睡好,于是就抱怨道:“大人你是开封府少尹,不是开封府的推官。这查案的事情不归你管!那秦姨娘的案子就是咱们倒霉,刚上任她就被人杀了。那颖昌陈家的案子也是陛下下令让你去的。”
赵楚樟终于抬头面色不善的看着张守信,被看得心里发毛的人,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大人,您看您这一回来,就没好好歇过。这查案的事儿,有康推官他们呢,您就别跟着操心了。”
赵楚樟将手中的卷宗放下,张守信的说辞让他有些生气,但转念一想他是边关就跟在自己身边的,对自己的过往都知道。到嘴边责备的话反而说不出口,只能叹一口气说:“在开封我们会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不能像在边关一样自在。”
张守信只得小声嘟囔:“可您也不能累坏了身子啊……”
赵楚樟继续低头看着卷宗,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案件的种种疑点。孩子们的死因一致,且都遭受过非人的折磨。可为何至今没有家属来认领?
他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康推官一脸疲惫地走了进来。
“大人,卑职无能,城外寻访多日,依旧没有找到符合画像特征的孩子家属。”康推官的声音里满是自责。
赵楚樟放下卷宗,站起身来,走到康推官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康推官不必自责,此案确实棘手。”
确认不了尸源就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也就没有办法调查他们的过往。就算是拿着受害者的画像到处问,都没有人见过他们。难不成他们不是开封及其附近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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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长公主的身后,沈昭先迈出的每一步都像是被精心计算过一样。看着长公主和明珊小姐的背影,沈昭先的腿就很软。虽然说这件事和自己的关系不大,但……
接到长公主的邀请自己去慈幼局捐银子,沈昭先起先是对请柬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但确认了送请柬的是自己认识的人后,她就对自己的荷包产生了不舍之心。可请柬都自己都收了,也不得不来了。
对于身后沈昭先心里的那点小九九长公主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将自己的目光全部都放在了明珊的身上,但因为之前真假千金的事情,两个人的相处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其实在之前的宴会上,长公主就有意无意地照顾她了,即便她当时的身份是邬家的二小姐。但因为之前的那些事,他们的相处确实有些隔阂。
沈昭先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扫过四周。慈幼局内,年岁不大的孩子们或嬉戏或读书,井然有序,但空气中那股淡淡的陈旧气息却挥之不去。她暗自捏了捏袖中的荷包,那里面是她攒了许久的两百零银票,此刻正隐隐发烫。
虽然是兄长听说了这件事后,给了自己两百两银票,但这钱都进了自己的口袋了,就这样拿出去,还是有些不舍的。兄长挣钱也不容易啊。
长公主步履雍容,仪态万方,她一直都在和身边的明珊说话,话语中隐有讨好。明珊小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落后长公主半步,回应长公主的话,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沈昭先看在眼里,心里更是七上八下。这慈幼局之行,与其说是善举,不如说是长公主试图弥合与明珊之间那道无形裂痕的举动,而自己,一个微不足道的画师,竟被卷入这贵人的家务事中,实在惶恐。
“沈画师,”长公主回头,依旧带着温和,“你画技精湛,尤擅人物。慈幼局这些孩子,虽身世孤苦,却也各有灵性。可否劳烦你为几个年长些,即将离院自立的人画幅小像?也好留个念想。”
成年后的画像与幼年的画像放在一起,待孩子的家属日后来找留下一些线索,若能凭借画像助他们团圆,也是好事一桩。
“殿下吩咐,民女自当尽力。”她面上恭敬,却偷偷看向向明珊小姐,她只是轻轻点头,并未说话,侧脸在透过窗棂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苍白。
慈幼局的管事嬷嬷早已恭候多时,满脸堆笑地将长公主一行迎入正堂。捐赠的仪式颇为简单,长公主代表皇家赐下银两布匹,明珊也奉上了一份自己的心意。管事嬷嬷感激涕零,连连叩谢。
沈昭先忍痛将那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塞进功德箱,但依旧要表现出自己是一个十分有爱心的人。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心痛与不舍。也就只有自己知道,在银票进入功德箱的那一刻,心在滴血。
沈昭先的目光追随着管事嬷嬷匆匆离去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交叠在一起的手指还带着那两张银票的触感。两百两啊!她暗自吸了口气,努力压下心头那点不合时宜的抽痛,告诫自己这是善举,是积德。
沈维周从书行回来,就看到院中的妹妹对着自己的手发呆。她今天不是要与长公主去慈幼局吗?回来怎么会对着自己的手发呆?看到妹妹脸上的神色尽是痛惜与不舍,一些不好的想法不住地冒了出来。
他不由得担忧的问:“你的手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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