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舟怒气冲冲下马车,径直往吴府闯,两个门房压根拦不住。
赵钦也着急慌忙追了上去,还特意在门口喊了一嗓子:“景舟不可,虽说吴文淼不仁,谎报消息害你遇险,你也不能冲动啊!”
这番动静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门房看明白了,一个来算账,一个来拉架的,以至于看到一脸平和的沈颜欢时,怯怯地拦了拦,问道:“沈二娘子,您是去全劝架的还是……”找茬俩字他们不敢说。
“都不是,我就一看戏的。”沈颜欢一手拨开了门房,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吴文淼得知谢景舟回京,还真遇上了山匪时,就一阵后怕,正准备找大舅兄合计如何应对,不曾想,谢景舟来得这般快。
“王爷息怒,下官属实不知府中奴才胡乱议论,害得您遇险。”吴文淼第一时间就把自己撇干净。
谢景舟只冷冷睨他一眼,也不废话,上前就把架子上的花瓶,猛地掼在地上!
他是朝廷命官不能动,难道还动不得他府中的死物了?
清脆的碎裂声惊得吴文淼一颤,淼噗通跪在谢景舟跟前:“王爷,下官已经惩治过那两个奴才了,您若还未消气,可将人带走。”他双手抓着谢景舟衣袍一角,若用两个奴才能换来安宁,倒也罢了。
正巧,赵钦气喘吁吁赶了过来,也学着吴文淼的样子,拉扯着谢景舟的袍子:“景舟,使不得呀。”
只是,力道没控制好,一不小心,竟将那片被吴文淼攥着的衣角也拽了出来。
赵钦的眼睛迅速在厅堂扫视一圈,目光落在一幅山水画上,苦口婆心规劝:“景舟,吴状元说得是,千万不能冲动,这幅画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毁不得的。”
吴文淼闻言,便知大事不妙,那副画他是花了大价钱买的。
果然,这边话音未落,那边谢景舟已经一把扯下,撕个粉碎,连带着其它的书画也被扯了下来。
可这还没完,每当吴文淼也要开口,总被赵钦截了过去。
赵钦见谢景舟徒手打砸不过瘾,眼珠子一转,落在一旁的门栓上,忙跑过去紧紧抱住:“景舟,这棍子不能动!”
转瞬,那棍子就落在谢景舟手上了,他从厅堂一路打到花园,所过之处,丁零当啷,一片狼藉。
而赵钦见吴文淼一脸不满欲开口,又给他堵了回去:“吴状元,你怎么不拦着点呢?莫不是正好想换新的,借此敲诈齐王殿下和皇家?”
“赵郎君,你莫胡说!”吴文淼是有此打算,谢景舟想打砸那便砸,到时他将清单一列上报皇上便是,可被赵钦点破了,反不好如此了。
而赵钦巴不得吴文淼着急,上前阻拦谢景舟,棍棒无情,一不小磕着碰着了,他也只能受着。
偏偏吴文淼聪明得很,只用嘴说,绝不多动一步,甚至自知拦不动,还把主意打向了一直站得远远,一句话不说,似乎真的只是来看戏的沈颜欢身上。
“沈二娘子,你与王爷即将成婚,此次又救他于危难,你的话他定然听的。”
“哦,是吗?”沈颜欢两腿交叠,懒懒倚在假山上,见吴文淼凑过来,有气无力地劝了一句:“齐王殿下,别折腾了,仔细被不长眼的东西伤了手。”
语落,她看了眼凑上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摊摊手道:“喏,我劝了,他不听,状元郎,我今日帮你的忙,可要记着哟。”
沈颜欢以为,谢景舟还是不够疯,她得帮一把,便朝身边快绷不住的吴文淼道:“吴状元,你看赵郎君那般卖力劝阻齐王殿下,你这主人家怎么还与我一道看戏了?你府中的东西被砸了事小,王爷一不小心绊一脚,破了膝盖伤了脑袋的,你猜圣上对你会不会有芥蒂?”
“这位爷,可是圣上与先皇后唯一的子嗣。”沈颜欢说得煞有其事,整得吴文淼心慌慌的。
沈颜欢的声音不小,谢景舟与赵钦耳朵一动,互换了个眼神,赵钦立马扯着嗓子道:“哎呀,景舟,你怎么流血了?哪里伤着了?”
这下子,吴文淼不想过去也得去瞧瞧,还边跑边关心:“王爷如何了?”
谢景舟仍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反越打越来劲,等吴文淼靠近时,已打砸到水榭处。
而吴文淼许是跑得太急,忽然腿脚一软,踉跄了一步,巧的是,偏偏那时,谢景舟见他过来,将棍子撂在了一边,而吴文淼惊魂未定时,就踩在了棍子上,只听“噗通”一声巨响,水花四溅,整个人已栽进了旁边的水池里。
“来人啊,你家吴大人落水了!”赵钦一边喊人,一边伸手去拉,当然,连手指都没碰到。
谢景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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