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渔在老夫人期盼的目光中,缩了缩身子,怯生生道:“知渔全凭父亲母亲做主,只是……”
老夫人才泄了气,听到沈知渔这一个转折,眼睛又立马亮了起来,面色更和善了:“好孩子,你大胆说,有祖母为你做主。”
“多谢祖母为孙女着想,”沈知渔又施了一礼,微微抬头看了看沈夫人,才道:“只是,若私占了颜欢妹妹的家财,齐王爷较起真来,不好交代呀,若再闹到圣上太后跟前,恐怕整个沈府都会遭殃。”
“与圣上有什么关系,臣子的家事,还能惊动宫里?她父亲生前是有点战功,可人走茶凉,这么多年了,圣上哪里还会记得。”沈知渔一开口,老夫人便觉得这孙女好拿捏,不像沈颜欢,就会与她对着干。
沈夫人浅浅一笑:“我忘了,母亲深居简出,还不知颜欢是圣上指婚,所嫁之人乃是圣上与先皇后的嫡子,齐王殿下。”
“什么?”老夫人手中佛珠“啪”地一声重重拍在案上,霍然起身,“她竟要嫁入皇家,还是嫡皇子!既然知渔都回来了,为何不是知渔?”
“宣旨的大监说,是齐王殿下自己求来的,非颜欢不可。”沈夫人希望老太太打消心底的妄想。
可哪知,老夫人眼神闪烁,旧事重提,声音也尖利了起来:“齐王殿下定是不知,那丫头一出生,就有半仙算出她是个天煞孤星的命,你们都不信,结果怎么着?在父母身边克双亲;到了你们府上,把知渔克得下落不明;若是嫁到皇家,定然要克……”
“母亲慎言!”眼看老夫人越说越离谱,沈夫人赶忙出声阻拦,“您口中的半仙就是个神棍,颜欢的身世,圣上与太后早查得一清二楚,况且,您知道齐王是个什么样的品性吗?”
“管他什么品性,终究是个王爷,嫁过去就是王妃,”老夫人总算从那张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沈知渔跟前,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真是个慈爱的祖母:“委屈你了孩子,**胳膊肘向来往外拐,你爹又是个糊涂的,既不把好亲事紧着你,又要把你的东西分出去。”
沈夫人本以为,这么些年了,沈知渔也回来了,老夫人该想明白了,却漏算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会竟还想着拉拢知渔。
“呵!”沈夫人嗤笑一声,看向老夫人的目光冷了几分:“您当真是为知渔着想吗?不是想着把我们府上的东西搬给您那宝贝金孙?”
“当年知渔是在颜欢到府后出事的,可是谁把她带出去的,您忘了?有些事情我不提,不是忘记了,是想给大家留个体面,您若还是和二房沆瀣一气,这体面就不必留了!”沈夫**多时候是温婉好说话的,可骨子里也不是个软柿子。
老夫人想拿捏她,甚至还要挑拨知渔和颜欢,那是万万不能的。
“我女儿的东西,谁都别想动!知渔,我们走。”她拉着沈知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禅院。
一路劳累,沈夫人回到寺庙,便在客房歇下了,又担心沈知渔闷得慌,吩咐秋池带她四处走走。
“这寺里冬景最好的,当数东边的梅林;若论人气最旺的,便是那棵老槐树,听说祈愿极灵,大娘子可要去许个愿?”
“好。”沈知渔才温声应下,碧荷已经按捺不住,跑着拿来了木牌与丝带。
“姑娘要许个什么愿?”碧荷见沈知渔提笔,忙凑近问道。
“你呀,”秋池一把将碧荷拉了过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莫要扰了大娘子,你自己去写一块便是。”
“嬷嬷说得在理,不过,我那字写得跟狗爬似的,还是别在神仙跟前丢人了。”碧荷挠挠头,还好姑娘好脾气,没有怪她僭越。
说话间,沈知渔已给木牌绑上红丝带,双手合十,祈愿一番,便跳起来抛挂在树梢。
或许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才转身,便瞧见方才书写心愿的桌案旁,立着一对身影,
只见张怀柔一身杏红装束,眉宇间带着新嫁娘的温婉幸福,她低头将心愿写在红绸上,吴文淼站在她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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