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经月跟太后娘娘,就从未有争执赢了的时候。
她明知道太后娘娘耍赖,却也很是纵容。
“好,我多让母后几棋。”
桌上的字迹,随着风而消散。
太后轻哼了一声,面上不悦:“什么叫做让哀家几棋,哀家也是有真凭实学的!”
她又菜又嘴硬,黎经月还只能纵容着。
“母后说的是,是月儿一时失言了。”
太后这才满意了起来。
看似斗嘴的场面下,其实是太后娘娘强行压下的惊涛骇浪。
她从未想过。
自己的两个女儿,居然如此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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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书音等人再次进来服侍时,母女两个已经恢复到了平日里面亲亲热热的场面了。
她让人去请来黎经星。
却在黎经星来之前,来了个不像侍女的女子。
“奴婢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给长公主殿下请安,长公主万福。”
面前的人虽然自称是奴婢,但是行为举止上,却都透着官家女子的气场。
黎经月挑眉。
她倒是不知道,自己母后身边,居然多了陌生的面孔。
“这位是太医院新来的女医,苏太医。”
苏?
黎经月:“本宫倒不知道,如今多了新贵?”
她歪着头,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苏女医。
苏女医倒是冷静:“承蒙太后厚爱,才给了奴婢女医名声,奴婢师从乡野医生,实在难以承蒙如此恩宠。”
倒是个口齿伶俐的。
黎经月:“此番前来,可有什么事情?”
未等苏女医回答,太后娘娘:“哀家前些日子总是睡不着,自从有了苏女医开的药膏,每日闻着,倒是可以熟睡。”
“她有一手的好针法,哀家感觉身体都轻快了许多。”
若真是按照太后娘娘所说如此神奇,那么她也不该默默无名多年。
黎经月不掩饰自己对这个女医的厌烦。
“本宫不喜外人在场,退下。”
她毫不留情,竟是连太后娘娘的面子都不给了。
太后:“!!!”
她一副控诉的盯着黎经月,表情上满是丢人。
谁家当娘的被女儿管教的!
更何况,她可是太后!
苏女医没有退下,反而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太后娘娘的吩咐。
若是旁人,只会觉得如此得意。
可太后娘娘的脑回路和旁人不太一样。
苏女医如此,倒是把太后娘娘给架在了高处,让她有些抹不开面子。
她若是顺从的让苏女医退下,显得她这个当太后的没有威严。
她若是不让苏女医退下,倒是跟黎经月对着干了。
这不平白的折损了母女情分吗?
太后娘娘一想,有些迁怒苏女医。
“本宫说的话,不好使了吗?”
黎经月见其不动,越发的不悦。
书音等人见主子不悦,更是气势渗人的朝着苏女医而去。
“以下犯上,赐仗责三十。”
“是!”
苏女医见黎经月来真的,这才真的有点害怕了起来。
“太后娘娘,救救奴婢!奴婢是无辜的!”
好端端,黎经月竟然突然发难。
苏女医满脸惶恐,像是把太后娘娘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昔日里面对苏女医温和的太后,如今却全然当做看不到一样。
孰轻孰重,太后分的很清楚。
她再依仗苏女医又如何。
女儿才是亲生的。
黎经月倏然发怒,整个寿康宫的人都人心惶惶的。
她处置了苏女医,却也不闻不问。
就坐在宫殿里面,一盏茶慢慢细品。
如今的黎经月,和几年前的时候,大有不同了。
哪怕是太后娘娘,竟然也对她犯怵了起来。
“好了,哀家宫里里面的人,你也惩治了,你如今还想干嘛!”
黎经月扯了扯唇角,艳丽的脸庞上满是随意:“儿臣不想做什么,只是担心母后罢了。”
太后娘娘脑袋里面满是困惑。
担心她干什么?
她好好地?!
母女两个僵持在哪里,伺候的人全都小心翼翼的。
一盏茶的功夫,书音走了上来。
“殿下,打听出来了。”
书音凑上前来:“这苏女医,看似家世清白,也的确师从乡野。”
还没等书音说完,就听到太后娘娘冷哼了一声。
她什么都没说,但是黎经月却懂了意思。
这是在埋怨她随意发怒。
太后娘娘倒不是心疼一个女医受罚。
毕竟,像是她们这样的身份,自然掌握着她人的生死大权。
只是太后护着黎经月归护着,她到底是折损了太后威严,多少让太后有了几分不悦。
“继续说。”
书音:“只是,她有个妹妹,在皇后宫里面...进宫已经十几年了。”
如此算来,竟是在几岁的时候,就分开了。
“二人藏得很深,素日里面并未联系。”
太后娘娘闻言,又坐不住了。
“那你怎的知道,她们二人是姐妹的?”
书音顿了顿,先是看了黎经月一眼,随后才道。
“娘娘有所不知,奴婢熟知每位宫里面的侍女样貌。”
姐妹之间,定然是有几分相似的。
况且,人前不联系,人后也会露出马脚。
书音能跟在黎经月的身边,做她身边的一等侍女,自然是有过人的手段的。
“苏女医回到住所,通常是不会经过御花园的,但是奴婢方才询问过其他宫女,苏女医每日都会去御花园几次。”
看似刻意。
实际上就是有诈。
人通常会觉得,表现的越是反常,就会觉得越安全。
毕竟,谁都不是蠢货。
怎会故意露出马脚呢?
“而据奴婢所知,皇后娘娘宫里的人,会每日去御花园摘花...”
她说罢,黎经月摆摆手。
书音俯身往后退。
“如此,母后可还责怪儿臣?”
黎经月总不会故意惹太后不悦的。
“若母后觉得儿臣如今调查的这些没有说服力,倒也正常。”
太后娘娘:“...”
她莫非有读心术不成!
刚才太后娘娘还的确是那么想的!
黎经月:“可母后是宫斗冠军,岂会不知道谨慎呢?”
她垂眸,毕恭毕敬的将茶水送到太后娘娘的手中。
“到底是母后如今不谨慎了,还是被迷惑了呢?”
太后闻言,倏然抬头。
是了。
太多时日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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