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非常愉悦,朱丹吃完只觉得精神十足,能出去跑个八百米……等会儿!
内视神魂,只见残破的丹鼎上盘旋着一条气运小龙,非常小,金灿灿的,随着小龙身上的金色注入,丹鼎的裂缝也开始消失。
裂缝有时消失的快,有时慢,似乎跟气运有关,反馈的多就快。
是椅子的长尾效应?朱丹若有所思,还是我指点别人搞发明,这影响力也会算在我头上?
这个念头一出,朱丹只觉得眼前一花,竟看到气运小龙一头连着丹鼎,另一头远远延伸出去,她追出去,就看到了在做椅子的相里春和相里远。
朱丹顿时高兴起来,还能这样?
她本觉得七日后唤出丹鼎,作为证明求政哥再给点时间,可现在看来,七日炼丹也不是不可能。
“师姐。”公孙柳跟小尾巴一样跟了过来,见朱丹目光落在两秦墨身上就说,“要不我也帮忙做椅子?”
“不用。”朱丹意气风发,“我们去看看树叶煮的怎么样了。”
造纸是有污染的,所以搭灶台时,朱丹特地选了一个偏僻通风的地方。
她带着公孙柳过去才发现素也吃完饭了,正盯着宫人煮树叶,见到朱丹道:“朱生,此处气味难闻,交给奴就好。”
朱丹摆了摆手,她在修真界炼丹时闻到的古怪味道比这可怕多了,不过确实得给他们弄一个口罩。
描述了一下口罩的样式:“这碱液的气味闻多了不舒服,正好相里远承诺给我一些布帛,素,你能做吗?这边我先盯着。”
素犹豫了一下,说:“奴可以找其他宫人做这个口罩,朱生,你快离开此地吧。”
朱丹一愣,反应过来是因为自己那句闻多了不舒服。
她笑了笑:“多谢素你的关心,不过这味道得是长期且封闭空间闻才会不好,一时半会儿没事的。”
其实不会,草木灰可比化工制造的纯碱无害多了。
但草木灰只是暂代,后面朱丹打算换成石灰或别的,不想他们不当回事。
安全意识从一开始就要建立起来
“朱生,这里有我。”素难得坚持,“你去琢磨金丹吧。”
自从见到了神迹,是的,素在亲眼看到朱丹隔空制止恶犬伤人后,就打心眼里信了她的扯淡,觉得朱生得了神仙授法。
只是素有些忧虑,才短短几个时辰的相处她就看出来了,朱生非常善良且没有戒心。
她难道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被甲卫盯着,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会被报给大王?
她却为一个奴隶暴露了自己身怀神力。
素非常清楚大王对求仙的执着。
可她只是一个奴隶,只能做些琐事,让朱丹无需分心,尽快炼出大王需要的金丹。
在素想来,只要有金丹证明了朱生的价值,大王便不会伤她,会把她供得比卢生还高。
她不知道为什么朱生不像其他方士一样关在炼丹房中琢磨金丹,却去砍竹子蒸煮竹叶,但她相信神仙自有神仙的道理,不是她这种凡人能看懂的。
刚好她有一把子力气,也有几分细心,她可以帮朱生盯着——
素完全记下了朱生之前的动作,她相信自己能做到。
更何况这味道闻久了还对身体有害,那朱生就万万不能在这里待了。
“朱生,大王已经解了炼丹房的禁,一应炼丹物品也在午时备齐送来,朱生若有什么需要的,尽可吩咐那边的宫人。”素想着朱生面嫩心软,又补充一句,“若有不尽心的,尽可唤奴过去杖责他们。”
朱丹:“……”
素难得这样大胆拒绝,又是为自己着想,朱丹不想辜负她的好意,更不想掐了这枚怯怯冒头的小嫩苗。
内视神魂,发现气运小龙没有造纸的回馈,应该跟凳子一样,要等第一张纸出来。
这个事确实急不得。
造纸回报大却漫长,朱丹决定再开发一个短期项目。
想到素说的炼丹房,她还真有点好奇秦朝的方士是怎么炼丹的,便脚步一转,带着公孙柳过去。
原身没有参与过炼丹,公孙柳却很熟悉路线,他经常给师父、师兄烧火,往往起得最早,走得最晚。
因为要给他们清理丹炉,打扫房间。
炼丹房被方士视为禁地,坚决防止有人偷师,所以卢生在时根本不让洒扫的宫人进去,一应活计都是门下弟子干的。
公孙柳最小,但师兄们对他可不会有什么同门之情,越弱小欺负的越狠。
对这个地方以前的公孙柳又自卑又害怕,总之没什么快乐的记忆,但在从未进过炼丹房的师姐面前,他一下子支楞起来,觉得自己不是个小废物了,很积极的介绍起里面的情况。
这座宫殿着实很大,以前住得满满当当,大概全咸阳能混出名气的方士都在这里了。
人多了就会有争斗有派别,卢生侯生是最强的两个山头,门下弟子也是最多的。
这两联手跑路了,有机灵的也跟着跑了,剩下除了后知后觉的,就是混得不开的、被排挤的……消息很落后,至于水平朱丹不知道,她就记得卢生和侯生。
跑了大半人,原先热热闹闹的宫殿一下子空荡起来,有了几分鬼屋的阴森感。
穿过开会、住人的前院,来到后院,炼丹房就设在这里。
大部分房间都关着门,少部分开着,不是冒黑烟,就是一个浑身狼狈的方士正在打扫,见到朱丹便是一愣,想起了这是谁。
卢生很宠爱原身,但这个事只有师门内部知道,对外他把她藏得很严,都是几个活络的师兄交际。
不过昨天那一幕,朱丹算出名了。
绝大部分方士都对她印象深刻。
佩服她胆大包天,敢在暴怒的秦王面前胡扯,也有几分感激,毕竟因为她他们现在才活着。
可对于朱丹能否在七天内炼出金丹,大家都不抱希望。
他们被审问、被放出来后,只匆匆眯了会儿,就赶紧来到炼丹房,琢磨怎么练出金丹。
只有七天,没人有功夫搭理师姐弟。
朱丹的目光落在一个方士搬出来清洗的青铜鼎上,这个鼎着实很大,足有半人高,别的方士最多把它放倒,在屋内清洗。
这个方士却不一样,他直接搬到了水井边,一顿刷洗后,还晾晒了起来。
这个造型让朱丹想起自己以前还试图用丹鼎煮火锅。
她觉得丹鼎既然带了淬炼效果,用它来做饭的话,会不会既能保留味道,吃下去也不妨碍?
可惜没成功。
火小了不够,火大了要不成渣渣,要不融化了。
厨房用的陶锅不大,但朱丹可不敢用青铜鼎煮吃的,以现代发达的冶炼技术都没有铜锅,更别提秦朝。
铜有毒,不耐煮,用它做锅,就相当于把重金属对嘴灌,除非不想活了。
不过不能做菜,拿来煮树叶的话……
朱丹觉得稍后可以试一试。
公孙柳很会察言观色,见状道:“师姐,我现在还小,等我大了也能把你的炼丹炉搬出去清洗,我见过师父炼金丹,我知道很多,我可以帮你。”
朱丹没打击他的主动性,事实上许多化学制作怎么能不算炼丹呢。
就是她的知识已经忘的差不多了,不过没关系,慢慢试。
突然朱丹看到一个方士捧着匣子出去,心头一跳:“那人不会是去向陛下献金丹吧?”
距离政哥驾崩只有两年了,他肯定已经吃了不少这玩意,朱丹知道想给他排毒只能用特殊手段,但能少一点是一点啊。
公孙柳顺着看过去,立马认出了这是谁。
虽然他人小,但大家反而不会防着他,他随便往哪个角落一蹲,就没人注意到。
只是以前他懵懵懂懂的,就算听到什么也不是很明白,可经历了一场审讯,他突然长大了。
在朱丹去找玉石时,他正偷偷摸摸打听其他人的动静。
他不太懂死亡的含义,但依旧有着强烈的求生本能。
此时公孙柳就低声说出判断:“应该不是,这才第一天,不会有人冒冒然去向大王献丹,而且金丹太难得,只有师父和少数几个师兄能炼出来,好多人大把材料送进去,都是炉灰,我之前有听到他们说要去贿赂贵人。”
“贵人?”朱丹愕然,“哪个贵人这么厉害,能在盛怒的政哥手下保人?”
难道是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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