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命令,墨萧立即前往陆府传令。
林意亲自来询问陆秋辞的意见,问他想用什么仪式,隆重点的还是简单点的。若陆秋辞想达成自己的目的,那自然隆重些好,可他又害怕太破费,惹得许宸不喜。
没想到林意却一笑。
“主君不用担心这个,殿下既然派我来安排这次宴请,就算主君想用百两黄金来办也办得。”
陆秋辞瞬间有些羞涩,但他心里感觉,许宸肯定没有这么交代过林意,这不像她做出来的事,更像是林意自己的决定。
作为太女府家令,林意可便宜行事的权利不小,他能亲自过问陆秋辞的事,就表示他非常看重陆秋辞。
陆秋辞心里一暖,说道:“麻烦林叔费心了,这是我父亲母亲第一次前来太女府拜见,我希望能隆重些。”
“另外我想给父亲母亲准备两份礼物,但不知道京城中哪家宝坊的东西较好,还请林叔帮忙推荐一二。”
林意:“哪里用得着去外面,宝坊的东西再好能有太女府好?主君大可直接去库房挑两件称心如意的。”
陆秋辞露出迟疑的表情,林意仿佛会读心术,立即说:“主君别怕殿下不许,殿下说不定十分高兴呢。”
陆秋辞脸蛋更红了,还是没按照林意说的做,他现在有皇上以及许宸两人给的两百两黄金,送父母的东西可以自己买,用不着去开许宸的库房。
林意见陆秋辞执着不肯,面露惋惜,只好给陆秋辞推荐两家泰安城里最好的宝坊。
这还不算完,林意见陆秋辞有空闲,立即叫绣衣坊来量体裁衣,保证明天的宴请前,把最好看最时兴的衣服给陆秋辞送来。
看到绣衣坊的女官殷勤地出入玉荷院,又看到泰安城两家最出名的宝坊一个接着一个捧着宝匣进入太女府,直接去了玉荷院。
西院的男人终于确定一个事实,太女殿下好像真的喜欢上新入府的主君了。
一时间有人十分嫉妒,有人松了口气,有人漠不关心,也有人焦躁难安。
其中感受最复杂的恐怕是住在扶疏阁的白楚音。
他算是各种心情皆有之,但他向来不把喜怒表现在脸上,就连贴身伺候他的小侍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人人都猜主君会被殿下厌恶,结果主君却得了殿下的宠爱,栖云院那边就没什么表现吗?”
“回公子,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昨天晚上夏公子去拦殿下之后,便回到栖云院把自己锁起来了,今个儿一天都没见到夏公子出门。”
“怕是……在殿下那儿受了委屈。”
白楚音瞬间陷入沉思,在太女府里,夏翎和他受宠的程度差不多。
既然夏翎都没讨着好,他飞快放弃了要去试探试探许宸的打算。
他心想到,难道这个陆府公子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魅力?明明瞧着是以往太女最不喜欢的那一种类型,克己守礼,最为无趣。
这种时候,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吧。
或许,他可以去见一面六殿下,问六殿下拿拿主意。
一想到记忆中那人,白楚音不由升起雀跃的心思,命小侍取来笔墨,准备送一支信笺出太女府。
时间很快来到傍晚,许宸没有送口信来今晚宿在到玉荷院,陆秋辞便独自一个人吃了晚饭。
下人撤掉饭食之后,他返回房间,拿过白天让笛柳给他裁好的布料,准备亲手为许宸做一个荷包。
他心想,不管怎么样,殿下给了自己恩赏,自己怎么着都该送点东西,表示自己的感激。
许宸贵为太女,再贵重的金银珠玉都不可能入她的眼,这样一来还不如送自己亲手做的。
陆秋辞对这方面很上心,原因也非常好理解,他想要许宸的宠爱,不需要太多,只需要让他能在太女府中活得好些,能庇护自己父亲就足够了。
烛光时不时发出噼啪响声,近十盏灯将房间照得透亮,陆秋辞安静地绣了一个多时辰,已经将荷包上的图案绣好大半,明天再绣一晚就能绣好了。
他的眼睛已经有点酸涩,冬意立即心疼地说:“主君,时间很晚了,明天再绣吧。”
笛柳也跟着附和:“是啊,主君,时候不早了,我叫人给你打水来?”
陆秋辞放下手里的针线,望向窗外,窗外已夜沉如水,一轮亏月静悄悄出现在树梢后。
“都这么晚了,今晚殿下应该不会再来。”陆秋辞心想道。
他倒是不觉得失望,因为他在许宸身上,其实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喜爱。
即使见第一面,许宸就亲了他。
所以今晚许宸不来也正常。
不知为何,想到许宸今晚不会来了,陆秋辞反到轻轻松了口气。
他叫冬意收走针线篓,然后对笛柳点头,准备洗漱休息。
陆秋辞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脱掉衣裳,准备上床休息时,却突然听到外面通报的声音。
“殿下驾到——”
整个玉荷院瞬间陷入兵荒马乱,陆秋辞更是慌忙下床,汲着鞋子往外走,差点儿直接撞到许宸身上。
“殿下?”
许宸:“叫你的人不用忙,孤已用过晚膳,不需要再吃什么。”
“另外,马上备水,孤要洗漱。”
陆秋辞不敢去看许宸的脸色,对他人情绪他天生有种小动物一般的敏感,这种天赋也让他从小到大逃过很多次责难。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此时的太女殿下脸色有些臭臭的,眉宇间阴鸷更重,叫人大气不敢出。
许宸迅速洗漱完毕换上亵衣,走进陆秋辞的房间。
此时陆秋辞已经被她赶到床上,但是陆秋辞不敢睡,只得乖乖地坐在床边,等着她。
看到这一幕,她的心情终于好了些,叫陆秋辞躺到里面去,自己也躺下盖上锦被,终于合上眼睛。
许宸的睡眠状态并不好,从上辈子开始就不好,实际上刚才许宸已经在自己的寝殿躺下,可她翻来覆去,总觉得没有昨天晚上睡得舒适。
折腾了快一个小时,她终于向自己妥协,重新穿上衣服前往玉荷院。
许宸讨厌不受控的感觉,也讨厌自己被超出控制的欲望影响,当她发觉比起自己的寝殿,她更喜欢陆秋辞的床时,她的心情就十分不美妙。
然而等来到玉荷院,看到陆秋辞本人,许宸那种不爽的心情又慢慢消失了。
因为她意识到一件事,即使她对睡眠的欲望稍微有些不可控,但陆秋辞这个人,完全可控。
安全感和舒适感又瞬间回到许宸身上。
许宸整个人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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