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当照,白絮绵云漂浮盛都上空,延长数里。
挂着四角香囊球与铃铛的马车快要通过威武门,两名坐在马车上缓缓赶着马的家丁,跳下一名家丁,小跑到宫门口,将令牌交给了守宫门的士兵查看。
家丁道:“礼亲王入宫拜见太后,请允通行。”
那令牌是周康初登基时给周衍的,为的就是方便周衍随时出入皇宫无阻。
这是周衍拿到这张令牌后,第一次使用。
士兵知道马车里坐的是礼亲王周衍后,立马对着马车行礼,放马车通行。
周衍身体恢复健康以来,连着几日已是二次进宫了,一次是太后主动召见,一次就是他这次主动进宫。
放行了周衍的马车,马车走了一段路,在堂正门,周衍就需下马车步行,前往安平宫。
两名跟随的家丁被宫内人带去宫中专门设置的茶水室,休息吃粮,等待主子见完宫中贵人,他们跟着主子一起离宫。
两名家丁不能跟随周衍进入后宫,但周衍袖间藏着的佘吕美畅通无阻。
佘吕美化成了一条蚯蚓长短的小绿蛇,掩了妖味,任是道行再高的和尚都察觉不了周衍袖间的蚯蚓小绿蛇。
来到安平宫,周衍看见桃乐园如家丁打探所说,门外与墙上贴满了朱砂画的符。
“你袖子抬高点,我瞧瞧那符。”佘吕美发了话。
周衍驻足停下,按佘吕美所说,将袖子抬到佘吕美能看见符的高度。
确实是镇妖符,可镇妖的神力不是很大,依桃花妖的道行,她有命硬闯进桃乐园,不一定有命能活着从桃乐园出来,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桃花妖跳入陷阱里。
安平宫的宫女见周衍站在桃乐园外不动,并把袖子举高,看不懂他这行为,便出声道:“王爷,太后有请。”
周衍放下袖子,跟着宫女走进安平宫,小声问起佘吕美是否看明白了。
起初周衍以为佘吕美会带着他咻的一下来宫中,可佘吕美却让他借着向太后请安问好的由头,自行走入皇宫。
周衍认为这样没有悄摸着咻的一下来到皇宫方便。
偷摸着来,把符纸偷偷撕下,然后咻的一下返回王府多好,现在是周衍路过贴满符咒的桃乐园,都会被宫女注视紧盯。
在宫女带领下,周衍来到太后面前。
周衍对上座的太后行了叩拜礼,“儿臣叩见母后,望母后玉体安康,祝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的脑门上搭了一条热手帕,冬天未来,她就穿上了用羊毛扎的紫花袄,脑袋升起了从手帕里冒出来的热烟。
“衍儿来了啊,衍儿身体好了后,可要常常来宫中看望母后才行,来,坐在母后身旁。”
太后拍了下身旁的位置,缩了下手指,看上去显得很冷。
周衍上前坐在了太后身旁,先是问候了皇兄突来的恶疾是否好转,得到未好的答案后,周衍说道:“母后,儿臣来的时候,见到旁边的桃乐园贴满了符纸,这是发生了何事?”
“桃乐园有妖邪作祟,欲图谋害你皇兄,不过衍儿放心,邪祟已由高僧所除。”
太后嘴上虽说邪祟已除,但自那日亲眼看见空空妙大师率领两位爱徒伐了那棵桃树,桃树流出血,太后多少是受了惊吓。
她住的安平宫就在桃乐园旁边,即使没有梦见任何灵异鬼怪,可她夜里仍不能闭眼好眠,身上时而冷,时而热,冷热在身上交替,似是邪病入侵。
太后本是打算搬离安平宫,远离那桃乐园,不巧今日周衍入宫拜见,此事就暂时搁置,她留出时间陪伴周衍。
“你那个长得妖里妖气的王妃,今日没跟着你一块儿入宫吗?”太后向周衍问道。
藏在周衍袖子里的佘吕美心道,真要入宫见了你,你又不悦了。
周衍说道:“回母后,夭夭近来身子不爽快,感染了风寒,担心随儿臣入宫拜见母后,会将风寒传给母后,遂留在府中养病。”
撒谎也不知找个好的由头,谎称生病。佘吕美不满周衍的这话,张开蛇嘴就咬上了周衍的手。
蚯蚓大的蛇嘴咬在周衍的手指上,酥酥麻麻,一点儿都不疼,就像被蚊子叮咬了一口。
周衍与太后闲话了一番,皇上听闻周衍进宫,命人送了些点心来安平宫,要太后与周衍一同品尝。
藏在袖子里的佘吕美看他们这是没完没了,周衍也脱不了身找机会去撕桃乐园的符纸,佘吕美耐不住了。
在周衍与太后对坐吃糕点时,佘吕美的头探出周衍的袖子,冲太后悄悄吹了一口气。
太后食下饼接连打哈欠犯困,很快就一头歪在桌上睡了过去。
佘吕美钻出来,又向那些宫女太监们吹气,那些宫女太监们一个接一个的,也打起哈欠。
打了几下哈欠,接连就晕倒在了地上。
直到安平宫里的人,除周衍外,全部晕倒睡过去后,佘吕美重新躲进周衍的袖子里,指挥周衍赶紧去桃乐园撕符纸。
“别撕坏了符纸。”佘吕美提醒道,“等会儿撕了要重新粘上符纸。”
这是一个体力活儿,桃乐园墙上的符纸与门上的符纸,都要小心地揭下,少说都有几百来张符纸。
周衍自打出生就泡在药罐子里,体质虚弱,养尊处优,受人照顾,从没动过他的金手劳动,现在要他撕那么多张符纸,他毫无怨言,照做便是了。
当终于把那些符纸撕下后,佘吕美恢复人形,推门走进了桃乐园,周衍紧跟在后。
那棵被砍伐折断的桃树已经止血,上面的血液也已经干涸凝固,佘吕美环顾四周,用眼神搜集起徐莺碎掉的魂识。
这一片,那一片,很散乱。
佘吕美变出一个浅蓝色葫芦瓶,快步向墙角走去。
在那里,她拾得徐莺的第一片魂识,只是一接触到那片魂识,周围环境忽然巨变,从桃乐园变成了宫外。
佘吕美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变了,一摸头上,她戴在头上心爱的珠翠玉钗,变成了不值钱的绢花。
“徐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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