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贝珠抖着手最快速度翻看了一遍手机日历,她明明一直有吃药,一次都不敢落下。
得到结果,她不敢相信又翻了一遍,居然超期了一个月。
连她最后的期望记错日期的奢望都打破了。
她真的怀孕了。
蒋贝珠不知道枯坐了多久,直到光线乍明,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听到赖永钦问她:“怎么只吃这个?不开灯吃东西,能看得见吗?”
赖永钦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放在灯开关上,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微微凸起,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一双深邃的眼睛带着某种克制,让人看不透。
“喔,能……”蒋贝珠眼睛还未适应明亮,扫了他一眼后,垂眸支吾着盛起一勺早已凝固的花胶粥,冷硬腥的粥液放入口中,食不甘味的咀嚼。
事到临头,蒋贝珠才知道做这个决定这么难,活生生的杀死一个生命,还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生命要多大的勇气。
“我路过冠珠想顺便接上你,听说你请假两天了,去哪里了?”蒋贝珠心神不宁没听出赖永钦口气比平日冷硬,多了试探。
仿佛薄冰下的火山,沉寂之中涌动着令人心悸的危险。
蒋贝珠心不在焉,也没想到赖永钦为何找不到她,却没给她打电话。
“我今天去了孤儿院做义工照顾孩子们,还看到了你的一些照片。”蒋贝珠未经思考下意识回答。
赖永钦冷峻的脸,才稍有笑意:“嗯,还有吗?就没别的事吗?”
“还救了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孩……”蒋贝珠声音缥缈的叙述着前因后果。
赖永钦听她说完轻嗤,对女孩做出评价:“太蠢。”
“要是你,会怎么办?”蒋贝珠总算抬眸,直视他的眼睛问。
赖永钦微征,不明白要他怎么带入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视角,太过荒诞。
但是因为问问题的是蒋贝珠还是回答:“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把自己陷入被动。”
“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是让她怀孕的男人,你要怎么办?你也算经历丰富的人,总不会从没碰到这种情况吧?”蒋贝珠步步紧逼。
赖永钦似乎有点累,解开西装纽扣坐在她对面:“首先我不会对未成年的孩子下手,我还没那么没底线。”
“其次不会有女人敢这么算计我,我不允许就不会有,所以这个设想不成立。”
他的回答是多么狂妄,也确实是他能说出的话。
蒋贝珠还想说,赖永钦眉头紧蹙,下颌线紧绷的如同拉满的弓,他不耐的打断她:“问完了吗?问完了是不是该我了?离婚为什么不告诉我?”
蒋贝珠惊愕,虽然知道他迟早会知道,但是今天恐怕是她最不想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迟疑才说:“这不关你的事。”
赖永钦差点气炸了,放在桌上的手猝然收紧,周身气压骤降,房间空气仿佛变得粘稠沉凝,让人喘不过气: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事你求我帮你?”
今天要不是他路过冠珠去找她,居然没发现她背着他办了这么多事,其实在他看来事办的倒算是漂亮。
但这完全不符合她的性格,一点消息都不透给他,让他心中隐隐不安。
他明明答应帮忙,她为何非要冒险自己去处理,一个娇滴滴的女人领着一群男人去那么偏僻的地方,万一对她动了歹念,她还回得来吗?
他一怒之下,把什么破侦探事务所封了,一群洗手不干的帮派分子,随便拎出来一个底子都是黑红紫蓝的不干净。
“我自己解决了,就不用麻烦你了,这不好吗?”蒋贝珠淡然道,她只想尽快终结这个话题。
不好吗?
是不好极了!
“蒋贝珠你给我正面回答,我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赖永钦差点克制不住掀桌。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眸中蕴含了暴风雨般翻涌的怒意。
他不明白,蒋贝珠为何就是学不会听话信任他。
他早就为她安排好了,不让她遭受一点危险,不让她见识金奎那些龌龊,图什么?不就是要保护她。
她倒好以身涉险,还对他隐瞒消息。
蒋贝珠没忍住冷笑,看着暴怒边缘的赖永钦,忍着心寒敷衍他:“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真不必你费心了。我听说你最近处理法案的事很忙,我的小事就不麻烦你了。”
赖永钦气极反笑,森冷的盯着蒋贝珠,目光如同淬了火的刀锋,每一个字都如同从齿缝中研磨:“你是这次不用我了,还是以后都不用我了?”
“你希望我怎么做?”蒋贝珠凝视赖永钦的眼睛。
半晌,蒋贝珠点头:“好吧,我懂了,以后我不会麻烦你,我自己的事情我都会处理。”
“你懂什么了,你说说,你懂什么了?”赖永钦忍不住咆哮,手背青筋暴突,扯住要走的蒋贝珠,擒住着她的手腕。
被迫抬起手臂的动作,令她站不稳,不得不去掰赖永钦的手。
可蒋贝珠徒劳的努力,半天也没挣脱他的钳制,攀住他的手臂努力踮脚站稳。
蒋贝珠也泄了气,语带疲惫。
“叔叔,你没必要对我喊,你要想分手直接说就行,我保证不会纠缠。我刚离了婚,不想再经历一次煎熬。”蒋贝珠心很累不想再纠结这些没用的事情。
赖永钦不敢置信:“我什么时候说要分手了。”
“你不愿意说,那我来说好了,我们分手吧。”蒋贝珠抬头直视他深邃俊逸的眼眸,认真而平淡地对他说。
他不愿意主动提,那她蒋贝珠愿意成全他的体面。
死一样的寂静,赖永钦再开口声音是一种压抑的平静:“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对不对?”
“最近在我面前装半死不活的样子。就为了与我分手对不对,打着我的旗号成功踢了金奎,现在看我没用了。该轮到踢我了是不是?”
“你这个女人有没有一点心?我哪点对你不好了?”
“你很好,只是我不想再这样过下去了。”蒋贝珠木着脸沉静说道。
如果分手会有一个人沦为感情叛徒,船王既然不愿意,她愿意担当这个罪责。
赖永钦咬牙切齿:“还轮不到你喊停,我可不是金奎那样的废物。只要我不愿意放人,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从我身边带走你。”
“不分手,那你是要和我结婚了?”蒋贝珠忍不住刺他,揭破他的无耻。
好聚好散不好吗,就非要把她困在身边当个见不得光的情妇。迟早相看两厌。
赖永钦剧烈起伏的胸膛为之一滞,声音低了半度:“我是不婚主义,这个我没办法满足你,除了这个我都可以满足你,就算未来我们分开,我也保证让你后半生无忧。两个人在一起不是非要结婚。”
赖永钦放软了口气:“珠珠,反正你现在也离婚了,也没有人能妨碍我们了,你也不需要顾忌那么多了,我们就不能好好过一段好日子吗?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对外宣布你是我女友。”
多经典的渣男语录,蒋贝珠都被他气笑了:“是多久?”
赖永钦一愣,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什么多久?”
蒋贝珠说:“你刚才也说了未来会分开,我想知道是什么时候?”
赖永钦刚强自压抑的火气,又顶上来:“你怎么听人说话不听重点,我是假设!未来的事谁敢保证,我现在保证多久,与你天长地久,你信吗?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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