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时，青云宗开启了一年一度的“灵犀秘境”试炼。外门弟子虽只能参与外围探索，却也能借此机会获取低阶灵石与灵草，林墨与石磊自然不愿错过。临行前夜，他去剑庐辞行，凌玄正在灯下翻阅古籍，闻言只淡淡道：“秘境之中，安危为上，不必强求机缘。”
说罢，从袖中取出一枚通体莹白的玉佩，玉佩上刻着繁复的冰纹，触手微凉：“此乃‘寒月佩’，遇险时注入灵力，可挡一阶妖兽一击。”
林墨接过玉佩，指尖触到他递来的掌心，只觉那冰凉的温度下，似乎藏着一丝极轻的颤抖。“多谢仙尊。”他将玉佩系在腰间，忽然注意到凌玄案头的砚台里，墨汁已凝了薄冰——他竟又忘了运功御寒。
“仙尊也需保重身体。”林墨忍不住多叮嘱了一句，“夜里寒气重，记得燃些暖炉。”
凌玄抬眸看他，眼底似有微光闪动，却只颔首道：“去吧。”
等林墨走出剑庐，系统提示音轻轻响起：【叮——目标人物凌玄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16。】
灵犀秘境外围虽无高阶妖兽，却遍布迷瘴与陷阱。林墨与石磊结伴而行，凭借药园学到的辨识之术，避开了不少毒草，还采到几株罕见的“血灵花”。正待返程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只见三个外门弟子被一头铁背苍狼围困，其中一人已被狼爪划伤，鲜血淋漓。
“是铁背苍狼！二阶妖兽，怎么会出现在外围？”石磊脸色发白，握紧了腰间的匕首。
林墨皱眉望去，那苍狼双目赤红，显然是被什么惊动了戾气。他想起凌玄教的剑法，虽灵力微薄，却也能借招式卸力。“石磊，你去救那几个弟子，我来引开它！”
不等石磊应话，林墨已捡起一根粗壮的树枝，运起仅有的微薄灵力，朝着苍狼挥去。他身形灵活，避开苍狼的猛扑，树枝如剑，专挑苍狼关节处招呼——正是凌玄教他的“避实就虚”之法。
苍狼被激怒，猛地跃起，利爪带着腥风直扑林墨面门。林墨暗道不好，正想催动寒月佩，却见一道冰蓝色的剑气破空而来，瞬间将苍狼冻在原地！
他愕然回头，只见凌玄立在不远处的巨石上，冰色长袍在秘境的雾气中猎猎作响，手中长剑尚未归鞘，眼神里竟带着一丝他从未见过的急切。
“仙尊？您怎么会来？”
凌玄纵身跃下巨石，快步走到他面前，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见他衣衫虽有些破损，却无伤痕，才微微松了口气。“秘境结界异动，恐有高阶妖兽出没，特来巡查。”他语气依旧清冷，可林墨分明看到，他握着剑柄的手指，指节都泛了白。
这时，那几个被救下的弟子连忙上前道谢，凌玄却只是淡淡颔首，目光始终落在林墨腰间的寒月佩上：“为何不催动玉佩？”
“弟子想着，或许能凭自己的本事应对。”林墨挠了挠头，“不想让仙尊失望。”
凌玄闻言一怔，眼底的冰霜仿佛瞬间裂开一道缝隙。他沉默片刻，忽然抬手，指尖轻轻点在林墨的眉心。一股温和的灵力涌入，林墨只觉丹田处暖暖的，竟比往日练剑时增长了几分修为。
“修仙之路，逞强不如惜命。”他的声音低沉了些，“我从未想过要你逞强。”
林墨心头一震，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晨光透过秘境的枝叶洒下，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此刻竟清晰地映着自己的身影。
【叮——目标人物凌玄好感度+8。当前好感度：24。】
系统的提示音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晰，可林墨却没心思去在意。他忽然觉得，自己攻略的或许从来不是什么冰冷的目标人物，而是一个习惯了孤寂、却在遇见温暖时，会悄悄敞开心扉的普通人。
返程的路上，凌玄始终走在林墨身侧。雾气渐散，阳光落在两人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林墨偷偷看他，见他侧脸的线条似乎柔和了许多，便忍不住问：“仙尊，您当年第一次入秘境，也会紧张吗？”
凌玄脚步微顿，似乎想起了遥远的往事：“嗯。那时比你还小，握着剑的手都在抖。”
林墨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真的？我还以为仙尊生来就这般厉害。”
凌玄嘴角竟微微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像冰雪初融时的第一缕春风：“谁都有弱小的时候。”他转头看向林墨，“但能让你变得强大的，未必是修为，或许是……想要守护的人。”
林墨的心猛地一跳，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只是低头盯着脚下的路，脸颊却悄悄红了。
回到青云宗后，凌玄将秘境异动的事上报给宗主，又亲自为受伤的弟子疗伤。林墨站在一旁看着，见他处理完琐事，已是深夜，便取了药园新酿的“凝神酒”，送到玉虚殿。
“这酒用灵果酿成，能安神助眠。”他将酒坛放在案上，“仙尊今日在秘境奔波，想必累了。”
凌玄看着那坛酒，又看了看林墨被夜露打湿的发梢，忽然道：“陪我喝一杯。”
林墨愣了愣，随即笑道：“好。”
玉虚殿里没有多余的酒杯，凌玄便取了两个白玉盏，倒上琥珀色的酒液。酒液入喉，带着淡淡的果香，暖意从心底蔓延开来。两人并肩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月色，谁都没有说话，却并不觉得尴尬。
“林墨，”凌玄忽然开口，“你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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