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程意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一边,拉起被子蒙过头顶。窗外的风声似乎小了些,雨还没落下,就连房间里的空气都弥漫着山雨欲来的沉闷。
她强迫自己数羊,一只,两只……数到不知第几百只,意识终于渐渐模糊,沉入了混沌之中。
……
膀胱传来一阵不容忽视的胀意。
程意在睡梦中蹙紧眉头,翻了个身,试图忽略这恼人的感觉。可那感觉越来越清晰,最终顽强地将她从深眠中拽了出来。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趿拉着拖鞋,摸索着打开房门,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走到卫生间门前时,她隐约听见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嗯?谁在里面?
她脑子还不太清醒,晕乎乎……像是还在做梦一样。
卫生间的门竟然没有完全关紧,漏出一条细细的缝隙,里面透出温暖的水汽和灯光。
水声停了。
程意下意识地凑近那条缝隙,眯着眼往里瞅了一眼……
氤氲的水汽弥漫在整个空间,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背对着门口,站在淋浴间里,水珠顺着他宽阔的背部肌理滚落,划过紧窄的腰线,没入围在臀部的浴巾之中。
是周任尔?!
程意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瞬间彻底清醒了,睡意和尿意都被这惊人的一幕惊飞到了九霄云外!
她触电般缩回身体,后背紧紧贴住冰凉的墙壁,心脏狂跳得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幻觉?一定是幻觉!因为那个荒诞的春梦,导致她出现了严重的幻觉!对,一定是这样!周任尔怎么可能洗澡不锁门?
难道……梦还没醒?现在是那个连续剧梦境的下一集?
淋浴间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周任尔拿着块毛巾一边擦拭头发,一边往外走,水珠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滑落,滴落在锁骨的凹陷处。
在看到站在门口的程意时,他也愣了一下,耳尖泛起不自然的红晕,他本能的有点想躲,但还是定了定神,选择站在原地不动。
程意屏住呼吸,眼睛瞪得圆圆的,脑子里两个念头在疯狂打架:一个是立刻转身逃跑,另一个是……验证一下。
这到底是不是梦?
但如果是在梦里,那么……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吧?反正不是真的……
程意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竟然上前一步。
周任尔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被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神色所取代,他的眉头微微蹙起,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她该不会是……要指责他洗澡不关门吧?他不是故意这样的,是卫生间的锁坏了,他还没来得及修。
四目相对。
程意的心脏跳得像擂鼓,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还带着水汽的胸膛,肌肉线条流畅而分明,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她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上去……
指尖传来的触感温热、坚实,带着刚沐浴后的湿润和惊人的弹性。甚至能感受到皮肤下肌肉瞬间绷紧的细微震动,以及……那真实无比的体温。
周任尔的身体猛地僵住,呼吸似乎都停滞了一瞬。他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只胆大包天、正在非礼自己的手指,然后又抬眼看向程意。
程意也抬头看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充满了迷茫、困惑和一种近乎天真无邪的探究欲。
她小声地、喃喃地,像是在自言自语地确认:“哇……这质量……是我不付费就能体验的吗?”
再然后……膀胱传来一阵急促的尿意,程意利落地从他身后钻了过去,去卫生间解决人生大事,等她从里面出来,就看到周任尔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依旧只围着那条浴巾,像一尊俊美却透着十足压抑气息的雕塑堵在门口。
她的视线飞快地从他壁垒分明的腹肌上扫过,然后强行抬高,落在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又在砰砰直跳,但还是用一种近乎义正辞严的语气,结结巴巴地开口道:“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勾引我,我……可是……正经人。”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回房间,生怕会听到周任尔的任何回复,因为无论他的回复是什么,程意都会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但当她回到房间……又有些后悔了,如果是在现实世界中,她可能还会考虑周任尔喜欢的是乔思雨这个问题,但这是在梦里,她怕个der啊!
都做梦了,还不能放肆一点吗?
直接把他扑倒,第二天醒来又会是新的一天,对她的生活又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另一边,卫生间门外。
周任尔依旧僵立在原地,淅沥的雨声掩盖了他过于沉重的呼吸。
被程意指尖触碰过的那一小块皮肤,像被烙铁烫过,灼热感不仅没有消退,反而以燎原之势向四肢百骸蔓延。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脑中反复回放着刚才那一幕……
某种被他强行压抑下去的躁动再次在他体内冲撞。
他快步走回自己的卧室,拿出手机给郑淮与发了条消息。
【如果一个女人,摸了一下你的腹肌,然后跑了,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此时已经凌晨三点了,但郑淮与还是很快回复了消息,【意思是她想睡你,但又不好意思!你该主动进攻了bro!听我的,保证没错。】
“想……睡我?原来她的脑子里也会有这种黄色废料……”
这个念头像电流一样瞬间窜遍全身,让他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灼热感再次轰地涌上来,甚至更加猛烈。
他的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郑淮与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体内那个装着“躁动”的潘多拉魔盒。
第二天,程意躺在床上赖了半天,终于爬了起来。昨晚那个荒诞又刺激的“梦”带来的心悸早已消散。她甚至还带着点宿醉后忆起疯狂行为的微妙兴奋和庆幸……幸好是梦,幸好不用负任何责任。
她趿拉着拖鞋走向客厅,心里盘算着早餐或者更确切地说……午餐吃什么。
然而,客厅里的景象让她脚步猛地顿住。
周任尔竟然在家,他通常这个点不早就去公司了吗?
就算他妈妈来的那两天,周任尔也会早早的去公司忙上大半天,直到下午才回来,晚上又要去公司忙到凌晨一两点,而她就负责陪着周阿姨吃好,喝好,玩好,就行,所有的花费都由周任尔买单。
周任尔就坐在沙发上,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家居长裤,手里拿着一本书,书名叫《心是孤独的猎手》。
这什么书?她怎么听都没听过?
看名字就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孤高味儿,倒是挺配他那副德行的。她心里嘀咕着,试图用这点无关紧要的评判来驱散突然看到他在家而产生的心虚。
但很快她就发现,他的视线似乎并没有落在书页上。
他好像不是在看书,更像是在……等人?
等谁?总不会是在等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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