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屿从车上下来。
他今天穿得很得体,一件质感不错的POLO衫,休闲裤,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提着两盒精致的保健品和一瓶好酒,整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叔叔,阿姨,早上好。”陆沉屿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带着一丝愧疚和诚恳的笑容。
程母见到他,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立马上前,勉强笑了笑,正所谓来了就是客,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她并不怎么喜欢陆沉屿,与他接触的也并不多,嘴上却客气着:“哎呀,沉屿你来就来呗,还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太见外了!”
她伸手把礼品自然地接了过来
程父也掐灭了刚点燃的烟,用力在烟灰缸里捻灭,冲着他点点头,语气还算稳重:“来了。”
他的目光在陆沉屿带来的礼物上短暂停留一下,然后移开。
“应该的,前阵子忙没来看你们,是我不好,我看意意回来了,所以也跟着来了,顺便看看您二老。”
陆沉屿他叹了口气,表情突然变得沉重又无奈,“叔叔阿姨,我今天来,主要是想跟二老道个歉。也……想请你们帮帮我。”
他这话成功勾起了程意父母的好奇心。
程母不自觉地向前倾身,程志国则交叉双臂,静静等待下文。
“怎么了?跟意意吵架了?”程母有些明知故问的意味。
“唉……”
陆沉屿又是一声长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表情痛苦,“都怪我,那天跟意意吵了几句嘴,没想到她脾气那么大,直接就……就说要退婚。”
他适时地表现出难以置信和受伤的样子,手指微微颤抖。
“退婚?!”
程母的嗓门“噌”地一下拔高,像被人踩了脖子的公鸡。她赶紧用手捂住嘴,生怕那快要飞起来的嘴角出卖了她心里的锣鼓喧天。
她一拍大腿,演技堪称精湛,“哎呦……怎么闹成这样啊,这还有一个多月就结婚了,新房也买了,婚纱照也拍了,这……这是要闹哪出啊?”
她身子微微前倾,摆出一副推心置腹却爱莫能助的姿态。
“沉屿啊!不是阿姨不帮你,是我太知道我家那丫头了。她那个倔脾气,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当初我死活不同意你们好,说破了嘴皮子,她听过半句没有?现在她铁了心要散,我这个当妈的……呵,我的话要是有用,当初你们就成不了!”
“你这忙,我怕是真没那个本事帮。”
程父在一旁默默看着李素琴表演,没有插话,只是不时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陆沉屿,像是在观察他的反应。
看完程母的这一番表演,陆沉屿非但没有生气,语气更加真诚了:“叔叔阿姨,我知道,我们家没给彩礼,你们是有点怨我的,但不是我不给,而是意意她不愿意要,她心疼我,说买房子又要首付又要还房贷,我也知道,我做得不够好,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这几天吃不下睡不着,心里全是她。我们在一起十年,怎么能说散就散呢?”
他这番话,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无奈、深情、且愿意低头的好男人形象。
“我今天来……”
他从兜里拿出那张至关重要的银行卡,小心翼翼地放在收银台上,指尖轻轻往前推了推。
“这里面有三十万,是我的诚意。彩礼我早就准备好了,本来是想结婚前找个好日子正式给二老的。我知道意意还在气头上,不肯见我。这钱,先放您二老这儿,替我保管,也安我的心。等我哄好了她,咱们再风风光光地办婚礼。”
这一招以退为进,极其高明。
既显示了实力和诚意,又把程意父母拉到了自己的同一阵线,他们是这笔钱的保管者,无形中又成了他计划的合伙人。
三十万,在他们这个县城,已经是程母听说过最高的彩礼了,陆沉屿现在愿意拿出三十万当做彩礼,也算是比较有诚意的了。
但是……是女儿结婚,总归还是要女儿点头才是……这就有点难办了……
李素琴看了一眼那张银行卡,又看向身旁的程志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程志国悄悄推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她收下,自己则装作思考的样子摸了下鼻子。
李素琴照做,嘴上却推辞:“这……这怎么好意思,你们小两口的事自己解决就好,这钱……”
“阿姨,您就收下吧。”
陆沉屿语气近乎哀求,伸手虚挡了一下李素琴推辞的动作,“您不收,就是不认可我这个女婿,我这心就更慌了。”
程父沉吟了一下,一锤定音:“行了,沉屿有这个心,是好事。钱我们先替你们收着。意意那边,我们会说她的!太不懂事了!把结婚当儿戏呢,说不结婚就不结婚,早干嘛去了!”
陆沉屿脸上立刻露出如释重负的感激笑容:“谢谢叔叔!谢谢阿姨!有你们支持,我就有信心了!”
又寒暄了几句,陆沉屿才依依不舍地告辞。
程母十分妥帖地把陆沉屿送走,还把钥匙给了他,让他上家里坐坐,顺便跟小意好好谈谈。
见陆沉屿上了车,程母才从门口拐回来,拿着那张银行卡看了又看,“老程,你看这……我就说沉屿这孩子还是挺靠谱的!高中老师,铁饭碗!福利好得很!能做到退休的!”
程父也点点头,似乎十分满意:“嗯,年轻人吵吵架正常,知道回头就好。有稳定工作比什么都强。你赶紧给意意打电话,说陆沉屿来了,问问她到底闹什么脾气!这么好的条件,她还想找什么样的?找天上的神仙吗?”
程母便给程意打了一个,但没人接,她暗自嘟囔了一句,“应该还在睡觉。”
陆沉屿坐回车里,脸上所有卑微、诚恳和深情的表情缓缓褪去,像是摘掉了一层精心雕琢的面具。取而代之的并非全然的冰冷,而是一种近乎偏执的专注,眼底深处燃烧着幽暗的火焰。
他像个幽灵一样跟了程意整整两天,看着她和陌生男人一起去钓鱼,看她和那个周总一起吃饭。
每一幕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密密麻麻的,把他的整个心脏给扎的千疮百孔。
他必须做点什么。
思来想去,最快、最有效的方法,还是先让她回来,而搞定她的父母,便是最重要的一步,他了解程意,程意不经常跟家里联系,就是因为……她无法抗拒家庭给她带来的压力,她最是心软,也最是重感情。
既然硬的不行,那他就只能来软的。
程意睡觉并没有反锁门的习惯,睡着睡着……突然感到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包裹住了她。
她以为是空调太冷了,于是拽着身上的被子往上扯,可怎么也扯不动,似乎有一种力量在跟她抗衡,紧接着她感觉自己腰间像是被压上了什么重物。
这让她不得不掀起她深重的眼皮,想要睁开眼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横在她腰间。
眼皮重得像灌了铅,她费了好大劲才掀开一条缝,模糊的光影里,一个人影正俯身压了下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程意的大脑彻底空白了。
是陆沉屿?!
他怎么会在她家?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微张的唇上,带着滚烫的侵略性,应该想吻她。
程意浑身一僵,本能地偏头躲开,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惊怒:“……滚……你给我滚!”
她双手抵在他胸膛用力推,掌心却撞上他硬实的肌肉,纹丝不动。“你怎么进来的?快给我滚!!”
陆沉屿的手臂突然收得更紧,像铁箍似的圈住她的腰,呼吸急促地喷在她脸上。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暗沉情绪,那里面有痛苦,有偏执,还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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