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今晚是?”
李斯慎面色如常,“路过。”
付总默了两秒,碍于身份,不好多说什么。
李斯慎如果是普通人,出现在这种场子里奇怪,他的身份,身价,永远是最好的保护伞,付总挑不出毛病,也不准许他挑出毛病。
“付总宴请景董,自己却不在包厢里,让下属作陪,传出去有损名誉。”李斯慎意有所指,“您的身份是老板,郭老师再功成名就,在公司里地位是位居你名下的,旁人撞见难免会觉得付总怠慢,母亲开展在即,她不希望闹出任何丑闻,无论是谁,不论是什么事情,且不说景董是临省里龙头的私企董事长,身份尊贵,得罪不得,落人口舌尤为大过。”
李斯慎越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越能打消付总的疑心。
“是是是。”付总不能详细解释原因,任由李斯慎忠告一通。
“您今晚是在这边应酬吧?我叫司机送您回去。”付总兜里手机又响了,他看了眼来电人,表情不大好,挂断。
李斯慎问,“付总还要忙?”
付总猜不透他什么意思,请他明示。
李斯慎闷笑一声,“不劳烦付总了,郭老师我一同送回去吧,正好有两个合同细节问题要请教,省的往公司跑了。”他话说的正派,付总没有拒绝空间。
付总做了“请”的动作,望着郭旎和李斯慎离去的背影摩挲下巴,久久无言。
郭旎在包厢最后关头,背后衬衫全部湿透,汗水犹如决堤的潮水,像是从水利捞出来一样,她在外裹了大衣,紧跟李斯慎身后。
她的确不算是个很会游走在场子中的人,尤其男女关系这块儿,实战经验并不多,做不到得心应手,如鱼得水。
梁真说她空有虚架子,学的皮毛放在老手面前不够看,这话不假。
身份悬殊,注定一定会吃亏,她不是资本,资本另有其人。
付总于其中充当的是什么样的角色,郭旎有自己判断,最后是什么让他找回了濒临灭绝仅剩的良知,是个秘密。
放在平时她会想很多,复盘出发点是否遵循了利益最大化的原则,她选择的是否是最稳妥的办法。
唯独今晚,心力交卒。
郭旎以为景董多少会顾忌下身份,顾忌下斯女士。
面子里子她都给了,什么也不是。
北方的冬天总是很漫长,外冷内热,中间是凉的,郭旎不是很舒服。
李斯慎车子停在最边上儿的角落里,明明前面还有车位,他唯独选了这处不起眼的地儿,郭旎略带埋怨,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瞪了他一眼。
她脸颊尚余未褪去的红晕,月色尚浅,不大真切,李斯慎通过后视镜收入眼底,美人嗔怒,不为过。
可惜不是月圆好时光。
李斯慎坐在驾驶位上,开了暖风,没着急发动车子,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在方向盘上,很刻意的在等什么人。
郭旎目光投向他,“不走吗?”暖风开的大,她坐前排,吹得口舌发干,抬手调小。
李斯慎抬手指腹放在薄唇,轻轻晃了晃,故作神秘,“小等一会儿。”
装神弄鬼的。
郭旎全身疲软,闭目养神放空自我,没急着回工作邮件,前挡风玻璃上没光影,浓稠的黑暗笼罩,不细辨,车内坐了人,看不真切。
李斯慎有意将座椅放平,一举一动像在做贼。
郭旎狐疑,瞥他,李斯慎不回应,对她不强求,没要求和自己一样将座椅放平。郭旎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怕坏了他好事儿,座椅往后小放了一丁点儿,确保外面的确看不见。
相顾无言,郭旎抿了下嘴角,“你怎么在?”
他那套说辞真的只能称之为说辞,付总信不信不好说,骗不了郭旎。
李斯慎绝不是什么爱管闲事儿的人,郭旎自信,没自信到李斯慎追着她回国被分手好几次仍旧锲而不舍,不符合他的做派。
里面绝对藏着不为人知的花样,她不知道,他不会说。
“这是一个秘密。”他卖了个关子,很快又改口,“我约了人在隔壁谈事情。”
郭旎没那么多好奇心,他不说,她不会再问,话题终结。
他确确实实是约了人谈事,隔壁是隔壁饭店,所以不算骗。
偷换概念嘛。
李斯慎同天在饭店门口见到景董后,揣测出付总一些想法,不是全部,停留在猜测阶段。
他派人跟着郭旎,顺手查了付总行程。
景董是什么样的人他有所耳闻,一些场子的常客,凤凰男的典型,和传统凤凰男不同,他还是个有脑子的凤凰男。羽翼尚不丰满时,岳父面前演戏演的堪比影帝,一口一个山盟海誓,时机成熟吞并岳父一家成功上位,改朝换代。出于愧疚,出于好名声,他坚持不和原配太太离婚,后院起火也不离,景太太看透了本质,深闺内院,她完全没有抗衡资本,冤屈吗?不公吗?没地方诉说。
问题是很现实的,她的家族在一场恶战中牺牲,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剩,什么都不会,不如安分守己做龙头阔太,太太圈虽心知肚明,介于身份,不能明说,不缺钱财不愁吃喝,菟丝子般的生活,是她最简单的选择。
李斯慎没想到付总胆子比他想象中的还大,拉皮条生意做到自己重金挖回来的下属身上,脑回路新奇。
他不敢想自己到的不及时包厢里会发生什么,付总是良心发现,在最后关头赶回来了,并且毫不知情李斯慎也在,如果付总没有呢?
郭旎会怎样。
他何尝不是另一种的劫后余生。
“今晚的事情你会有麻烦吗?”郭旎心里沉甸甸的,这种滋味不好受。
景董身份特殊,不是普通吃喝玩乐的二代子弟,手握实财的,财力不小的,最好不要结仇。
李斯慎举动不亚于是在刀口下夺人,说不触动是假的,郭旎更担心,他会惹上麻烦。
李斯慎说,“会有,不大。”俯身从手扣里拿了瓶矿泉水,他晚上吃的粤菜,选的是大厨,味道不符合他口感,咸了。
喉结滚动,郭旎别开头,没好直勾勾盯着看。
他这人的皮囊,处处长在她审美点上。
诱惑,勾人。
说不准什么时候会使绊子,他不常露面,景董想查到他的踪迹有不小难度,不如直接对准他父亲生意开炮,简单省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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