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朝朝推开程家房子的院门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
最近家里没人住,院子里开始长了杂草。
屋内的情况更糟,房间许久没有仔细打理,潮湿阴冷,墙角爬了些青苔和霉斑,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客厅里的旧桌子上积满灰尘,厨房里破锅裂碗随意散放,案板上还有些发黑的残渣。
实在是惨不忍睹。
黎朝朝无语凝噎:“真不知道这王丽是怎么住下去的。”
感慨完,她还是挽起袖子,拿起扫帚和抹布,开始动手整理。
她先从院子入手,把杂草除掉,柴火重新码放整齐。
接着将破旧的竹椅搬到一边,把空地扫得干干净净,露出平整的石板地。又到厨房把锅碗全部洗净晾干。
然后,她用竹帘子隔开一角,整理出一个可以储存米面粮油的地方。
黎朝朝推开一间屋子时,心头一紧,这里面有程淮的书本,看来是他的房间。
这间屋子很小很破,却打扫得格外干净,床上铺着一床薄薄的被子,上面打着几个细密的补丁,颜色已经洗得发白。虽然简陋,却叠得整整齐齐,干净得看不出一点污渍。
她深吸一口气,挽起袖子,又继续打扫。
先把屋子里的灰尘扫干净,把潮湿的床板擦拭一遍,又把破旧的窗纸撕下,然后去村上找人换了新的窗户玻璃。
随后,她把那床又薄又破的被子扔掉。她特意拿出自己从集市上买来的厚实新被褥,把买来的床单洗干净,晾晒后,再铺上去,又在床头放了一个柔软的靠枕,整个床散发着洗衣粉和阳光的味道。
她还在桌上摆了一个小陶罐,插上几枝野花;墙角放了个新的结实的木架子,用来放书和衣物。
黎朝朝退后一步,看着这一切,心里才稍稍安定。打扫完程淮的屋子,她又继续打扫其他房间,打开窗户透气,把该换的换掉,该扔的扔掉。
三天后,整个房子已焕然一新。
转眼到了周五,程淮放假了。
这一天,黎朝朝早早起床准备,把肉和菜准备好,等程淮回来,给他做一顿好的补补身子。
——
程淮背着书包,沿着山路一步步往村里走。
天色已经全黑,山风吹过,只有阵阵虫鸣伴随脚步。
以往这个时候,他总是一个人走在山间的小路上,习惯了黑暗与冷清,他想,这一次回去,至少没有了王丽,今天赶路累了,面对冷锅冷灶,还是先睡一觉明天再打扫屋子。
走到村口时,他下意识抬头,脚步却猛地一顿。
昏黄的月光下,有一束白亮的光晃了晃,黎朝朝正站在那里,侧身焦急地望向山道的方向,光线照亮她的脸庞,浮现出她眼底的焦急不安。
程淮怔住了,心里涌上一股陌生的情绪。
他向来冷漠寡言,习惯了将世界隔绝在外,从不觉得有人会在意自己的晚归,更不觉得会有人愿意冒着寒风等在黑暗的村口。
可眼下,却有一个人站在那里等自己,为自己照亮了一束回家的光。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口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酸涩,又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暖意。
他低着头快步走过去。
“程淮,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黎朝朝差点就要下山去找他了,以为他旧伤复发,晕在半路上了。
“今日放学晚,车晚点了。”程淮道。
“那就行,吓死个人,我以为你怎么了,好了,没事就成,走,回去吧。”
走在路上,黎朝朝心想怎么跟程淮说,自己要搬过来跟他一起住,会不会觉得突兀,所以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呃......就是吧......”
程淮以为她有话说,停下来,认真看着她,等她把话说完。
在程淮的注视下,黎朝朝编了理由:“咱俩是亲戚,反正你现在一个人住了,我呢,一个人在上面住不安全,黑灯瞎火的,刚好你又生病了,所以我想着......想着......”
程淮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你不嫌弃这个房子破的话,那你可以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反正我如今也是一个人,这里的房间还是很多的。”
黎朝朝听到程淮主动开口邀约,也就顺势答应下来:“行吧,既然你邀请我,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这个人很有预见性,我早就知道你需要我,所以我已经提前把东西搬过来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程淮无声笑了。
夜色已经很深,两人走到家,程淮推开院门,发现院子里和从前不一样了,杂草被清理干净,柴火码得整整齐齐,连石板路都被水冲洗得发亮。
“先去洗手等一下,我去把饭菜热一热,马上吃饭。”
他下意识抿了抿唇,进屋时,客厅亮着暖黄的灯,干净整齐得让他一瞬间有些恍惚。桌椅擦得发亮,角落里连一丝灰尘都没有,像是……从未属于过他的世界。
厨房里,锅碗相碰的声音传来。黎朝朝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着。
热油滋滋作响,蒸汽升起,带着诱人的香气慢慢飘进屋子。
程淮站在门口,指尖微微蜷紧,相同的房子,却有不一样的场景,和不一样的感觉。
饭菜热好端上桌时,木桌上已经摆得满满当当:一大盘清蒸鱼,汤汁鲜美;红烧排骨色泽油亮;炖得酥烂的鸡肉冒着热气;还有清爽的青菜、软糯的山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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