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秦苑的许可之后,螭离第一件事情便是将手还有沾到墨水的衣袖洗的干干净净。洗完之后,秦苑就已经站在前方等他了。
不过秦苑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因此螭离走在前方带路,秦苑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后。她一边走,一边思考穷舜的事情,她想起一句便迫不及待地对螭离说:“我还是觉得,无论如何我们得先找到贺良,但凡云中还有一丝良心,他就不可能置贺良于死地,如果我们找到了贺良,说不定就能以此要求云中告诉我们当年事情的真相了。”
螭离问道:“你怎么笃定我们找到贺良云中就会告诉我们实情?”
秦苑神秘一笑,道:“那当然是因为,我们要以贺良为诱饵威胁云中,若是他不同意告诉我们实情,我们就杀了贺良。”秦苑的笑容越发阴险,螭离听后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螭离没有说话,自然是因为他心知秦苑是真的干得出这样的事情。
秦苑也很清楚,螭离这人脑袋好像永远只有一根筋,极其不善于变通,也不喜欢这种阴招诡计,自然对于秦苑这种不是很“正派”的行为不以为然。为了说服螭离,秦苑对他解释了一番,“你不会真以为我要那么做吧,我这只是权宜之计,我的意思是,如果真找到了贺良,我们可以向外这么宣传,云中心中担心贺良再死一次,不就什么都招了吗?”
听了这话之后螭离才算是放下心了来,他道:“不过贺良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
二人一路聊着有的没的,沿着下山的路走了几里,很快就看到一个小茅屋,这个小茅屋秦苑并不陌生,与她前世的那个小茅屋几乎一模一样。不过令她惊讶的不只是这个,而是螭离不过才在这里呆了不到十天的时间,就连墙角处有个狗洞都观察的清清楚楚。
不得不说,他观察的还是挺细致的,其实没有必要这么还原的。秦苑看着那处狗洞,用胳膊肘了肘螭离,“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一直喜欢我还死不肯承认?嘴上虽说嫌弃我的房子又小又破但连这种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被戳穿心事的螭离的脸瞬间像熟透了的柿子,他侧过脸,语速很快地说了一连串话:“谁说的,我可没有,不过是因为我记忆好罢了。要知道第一次见面时你给我的印象有多糟糕,我见过很多人,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上来就叫别人脱衣服的,也没有见过哪个人上来就给不认识的人乱取名字的,也没有见过……”
秦苑脸上挂着笑,没有戳穿他,只是安静地等着他说完一长串的辩解。螭离说了很多,大致都是他们初次见面的很多细节,至于有多细节呢,小到如果不是他主动提起秦苑这辈子可能都想不起来的细节。
再到后面,螭离越说越乱,几乎到了一种语无伦次的地步。螭离自乱阵脚,已经到了有些进退两难的地步,秦苑万万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调侃话能让他像打开了话匝子一样,她笑着道:“你今天的话可比你今年一年的都要多。”
意识到说了太多的螭离总算是闭上了嘴,红着脸低头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低低闷闷的声音传到秦苑的耳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秦苑明知故问,螭离不敢抬头,只是用他的手拉扯了秦苑的一角,似乎是这一拉扯给予了他莫大的勇气,他抬起了头,朝面前那座房子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后就一直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杵在那里,好像一直在等待着什么。
做了这么多,确实应该奖励一下。秦苑踮起脚,蜻蜓点水般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发自内心地赞赏道:“真厉……”
只是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屋内传来了咔吱咔吱的声响,听上去就像是什么人或者动物偷吃的声音,不过吃相这么难看,应该不至于是人吧?难道是螭离还在里面养了什么动物?虽然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养宠物的人。
但如果是为了生生不息源源不绝而养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
又或者是有什么动物跑了进去?可是这门又虚掩着,如果是动物跑进去的话是不会将门虚掩至此的。秦苑很快转念一想,莫非是进贼了?可是谁不知道这几天鹊山神君在这山上,真的有人敢上山吗?
她抬眼看向螭离,如果真的是他养的什么宠物的话,应该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很可惜,秦苑只从他的眼中看出了说不上的阴鸷还有不快。这种眼神并不友好,甚至可以说,有很强的攻击性……
好像,真的进贼了……不过这个房子里面估计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连路过的乞丐看到这个屋子都会忍不住投两枚铜钱的程度,穷困潦倒至此,居然还能进贼吗?
说到底,还得怪她当年的一意孤行,将山海居中的所有财帛都给分了人,并且嘱咐螭离此后下人间消灭精怪有功也不得拿人间的一分一毫财帛。
螭离的表情有些阴沉,秦苑担心他闹出什么岔子,因此自己想要抢先上前开门。只是她刚上前了一步,就被螭离看穿了想法,他很快就伸出一只手拦了下来正在往前走的秦苑,回头看向她时眸中的阴鸷渐散,柔声道:“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说罢,他便快步走至了门口。秦苑紧随其后,一路小跑跟上了他。“嘭”的一声,门几乎是被螭离踹开门的,可怜的门才在这个房里呆了没几天就命赴黄泉了。这一踹,颇有一种强盗入户的气势,一时间让秦苑怀疑他们才是强闯民宅的那人。
里面人听到这么大的动静之后瞪大了双眼,惊愕的仿佛这里才是他的家一样。只是惊愕之余,秦苑还发现他连忙往嘴里塞了一把桌上的枣,直到把他的两个腮帮撑得像仓鼠一样鼓囊囊的才肯罢休。
那人吞咽的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瞬间,就将口中的那些枣吃了个一干二净。三两枣下肚之后,他无不震惊地张口说道:“鹊山神君?”
他的声音有些含糊,可能是因为刚才狼吞虎咽的缘故。秦苑虽然没有听清,但还是凭借着口型还有勉强听到的一些读音辨认出来了他说的是鹊山神君四个字。
这里不是没有凳子,但是他依旧毫无个人形象地坐在地上,灰头土脸让人根本看不清本来的样子,身上沾满了泥土和灰尘,看着简直就像逃荒而来的难民。
螭离一见到这个人,脸臭的简直能从地上拉到天上。他几乎要厌恶地冷嘲热讽一声,直到看到秦苑还站在身旁才堪堪忍住了这个念头。仿佛是视线受到了荼毒一般,他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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