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乐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对这种未知的感觉感到兴奋。她觉得季相夷拿着手机离开包厢,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电影一样,明亮的灯光,鲜艳的地毯,柔软的触感,身旁的匆匆过客,还有他手中将要拨出去的那通电话。
她曾经好像在哪部电影里看到过,云乐衍不怎么喜欢看电影,能完整看下来电影都是在飞机上的小屏幕上,下了飞机抽身离开电影世界,她总是有些恍惚。但今天这画面,这种感觉,云乐衍觉得冥冥之中被期盼已久。
季相夷走出去,包厢的门没关严,红色地毯上行人匆匆,身影从门缝中透出来,应接不暇,低声交谈小心翼翼。
忘了是哪一场巴黎大秀,所有宾客们坐在包间里,模特穿着衣服从门前走过,那只是表演,而眼前走过的是实实在在的人生百态。不过话说回来,身上的衣服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她,她说不出的难受,顺手她便解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漂亮的锁骨露出来,袖口向上挽起几寸,整个人干脆利落了不少。
云乐衍提前和季相夷说过让他准备一件衣服来,要见他朋友总不能风尘仆仆的。本来想着要回家梳洗打扮一下再出来吃饭,可季相夷大手一挥,“洗澡的事儿留给我,你去了就算是给他面子了。”
话不能这么说,在江湖上混不管里子如何,面子是最要紧的事。季相夷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什么样的事儿在他这里都不算事,有问题就肯定有解决方法。同样出身名门,旁人的平易近人是傲慢本色的包装,唯有季相夷这人她觉得真诚——云乐衍散开头发,手指伸进发中梳理细致梳理——至少对她如此。
门外的低语声就是这个时候透过门缝传进来的,云乐衍抬头,一双骨节分明又修长有力的手半握着门沿儿。
“让我看看你的金屋藏娇……”
云乐衍的手仍旧放在脖颈处的发丝里,她动作一顿,对上了转头看她、满脸笑意的邓行谦。
他一点都不意外。
云乐衍一瞬的惊诧丝滑变为微笑,然后她撩发,眨眨眼,千娇百媚地站了起来。
邓行谦眼底怒意一闪而过。
“您好,我是邓行谦,”他探着身子,隔着半张桌子伸出手来。
云乐衍微微低头,看着那双手,又掀起眼皮看向邓行谦,“云乐衍”,她握上了他的手。
邓行谦的手指冰凉,云乐衍瑟缩了一下,他狠狠用力一握,像条冰冷的蛇发动进攻。
“你们两个不认识吗?”季相夷在邓行谦身后关好了门,扭头看到两人别扭的姿势,随口说了一句。
“我们应该认识吗?”邓行谦松开了她的手,漆黑的眼眸中笑意正浓,嘴角的弧度暴露他此刻的不满。
季相夷走到云乐衍身边搂住她的腰,脸上喜悦四溢,“我记得……你们之前是同学啊,难道我记错了?乐衍还是你同桌来着,你都忘了?”说着话,两人坐了下来。
“害,高中毕业都快十年了,早忘了,”邓行谦脱了外套,仍在包厢的沙发上,也坐了下来。
云乐衍听到这话也不意外,配合着邓行谦的表演,微笑着点头,“贵人多忘事,再说我也不配让邓公子记得我啊!”
邓行谦低头看着菜单,云乐衍的话就这么撞进他耳朵里,乐呵呵地抬头看她说,“这是我的错,您是季相夷瞒了七年的女友,我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是对不住!”
季相夷哈哈笑了两声,“别贫了,你快研究研究你吃什么。”
“您二位的点好了?”
“点好了,就差您的了。”季相夷看了看邓行谦,又看了看云乐衍,两人什么异样都没有,他揽着云乐衍的手从缝隙中抽出来,喝了口茶,喉结一动,他似乎想到什么事,绕着弯子说,“前一阵子乐衍还看你新闻来着。”
邓行谦缓缓抬起头,“什么新闻?”
“你和李一二的恋情啊,”季相夷笑着说,“当时我在新加坡出差,她去找我,正巧碰到了你们恋情的公开,乐衍还买了一份报纸八卦你的情史呢。”
邓行谦嘴角边挂着不咸不淡的笑,“看报纸多没劲,你想知道可以直接来问我,大家都是高中同学,何必这么见外呢?”
云乐衍笑出了声,“八卦就是远距离的才好,太近……就没神秘感了。”
“我高中的时候可跟你不亲近,”邓行谦合上菜单,“要不是季相夷,你这号人物我可记不起来……”
季相夷摸了摸下巴,笑着不出声。
“说到这个,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我大二的时候,她大三的时候,”季相夷舔了舔唇,一本正经地说,“本来想她一上大学就跟她表白的,但是乐衍说我还是个高中生,不能早恋……”他说到这里笑了一下,侧头对上云乐衍的目光,“后来上了大学,正好她去日本交换,我就等到了她回来,然后我们才在一起。”
邓行谦点点头,服务员进来上菜的时候,他把菜单递过去,“一样的菜,来两份。”
包厢门再次关严,外面的嘈杂声消失不见。
“然后呢?我当时也在国内啊,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们在一起的事呢?”
当时挺乱的,季相夷犹豫了一下,他拉住了云乐衍的手,“你当时不有个女朋友吗?我想着说一起约会什么的,云乐衍忙她家的事,没有空。”
邓行谦扬起下巴点点头。这么算下来,你们在一起七八年了吧?他手转了一下茶杯,清了清嗓子,你们怎么认识的?我还真挺好奇的,一个是我的好朋友,另一个是……
……是我的高中同班同学,先不提你们在一起的事,就……你们认识的事我都不清楚,太神秘了。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季相夷笑着说,你那么多风流史我没有问过,怎么突然对老实人的故事感兴趣了?
老实人?你怎么可能是老实人呢?邓行谦推开他面前的酒杯,翘起腿,斜睨着云乐衍说,你可要看好她,她可不是什么老实人。季相夷哈哈大笑,老邓你又在这里给我挖坑,这话当我面说说还好,给我传出去了那可都是豺狼虎豹,我受不住。
邓行谦哼笑几声,门开了又合上,菜终于上全了。云乐衍已经饥肠辘辘了,她说了几句场面话后,大快朵颐,而季相夷和邓行谦聊着不痛不痒的天。
但话脚还是落在了她身上,“老邓,有一件事,我得拜托你。”
邓行谦手里拿着茶,听到这话,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云乐衍。
“乐衍不是有一个项目在杭州?然后她上个月在杭州想拍地建厂,结果那块地,我听人说正好是你们负责的项目……”
邓行谦把茶杯摔在桌子上,“季相夷,做事得有分寸,地下面埋着好东西那是老祖宗自己选的,又不是我放进去的,你拜托我做什么?”
云乐衍夹菜的手一顿,气氛陡然变冷,季相夷脸上的笑也有几分僵。“我知道,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邓行谦看着季相夷,等着他的话。
“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牵线搭桥,问问哪些地可以拍,乐衍这项目还挺重要的。”
云乐衍放下了筷子,瞧了一眼季相夷,而后正襟危坐地看向邓行谦。
“杭州的事我怎么会清楚?”
邓行谦垂眸思考了抬眼看向他们两人,片刻后说,我忘了钱开园女士老家就在浙江,原来你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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