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允蕴反手将他推门边，指尖轻触他脖子顺眼到锁骨：“低头。”
时灿慌乱按住衣服，他抬眸，微微一窒，她眼底带笑，迷失心智，缓缓低下头，便迎来她的唇瓣相贴，不知是谁的理智断了线，旋即热烈。
软软的白色云朵，轻飘飘的浮在空中，烈日穿破云层，照耀大地，万物起舞。
麻木的半生，被炙热包裹，心脏加速跳动，沉浮于他的痛苦与遇到她的愉悦当中，甘之如饴。
时灿眼泪滑落脸颊，不可抑制的望着她，缓缓撩起她额间的湿发，别到耳后，声音嘶哑：“柯允蕴，你不能欺负我，骗我，我没有亲人了，讨不回公道。”
“你有爱人。”柯允蕴搂住他的脖子，轻抚他的眼泪：“我的亲人分你一半，好不好？”
时灿想到他们的那场狼狈的婚礼，缓缓让她翻身，轻靠抱着，低喃：“那娉礼，不退了。”
“不退，你是我千辛万苦娶回来的。”柯允蕴笑意盈盈打趣他。
“我们再办一场婚礼。”
“你想要？”
时灿迫切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我想给你最好的。”
“我拥有最好的你，如果你…想，我们可以在银婚时办一场，在我的心里…这段婚姻在长辈们的见证下，就是…真的。”柯允蕴的声音断断续续，轻呼推开他：“你属狗吗？还咬人！”
“我属鸡。”时灿不禁失笑，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急了也会啄人。”
“允蕴。”
“嗯。”柯允蕴懒洋洋应了声音。
“我好疼啊。”
“你哪里…”
“这里。”
“时灿！”柯允蕴抬手作势要打他。
时灿一把握住，亲了下她的手：“这些年，我没想过要开始一段亲密关系。”
柯允蕴一僵，不可置信的回头。
“很抱歉，我不是一个出色的爱人，承受不住任何意外，我拥有得不多，能给得起的太少，但我会毫无保留给你，我的一切。”时灿轻轻按着她的头转过去。
他心平气和：“我的心太窄太烂，没办法像正常人再爱上其他人，我不要求你一直爱我，如果有一天，你遇到更好的人，看在你爱过我的份上，告诉我，不要让我成为小丑陷入痛苦，如果你不爱我了，不能再尽力，感觉很辛苦，看在我还爱你的份上，告诉我，我自己离开。”
柯允蕴清晰感受他的不安与难堪，一番话说得大度洒脱，他搭在她腹部的那只手，却微微颤抖。
“你有选择，有自由，有更好的路。”时灿的抵住她的后背，徐徐剥开自己的内心，让她看个清楚：“你一直走，不要停，我努力跟上你，如果跟不上，就像你说的，离开我。”
他这颗千疮百孔的心，不值得让人珍惜，他不能以廉价的爱束缚她留下，她值得拥有最好的，而不是他这种活着费劲，凭那点本能爱她，已经用尽所有力气的人。
不是每个人都具备重新开始的能力，于他而言更倾向结束。
耳边低语，让柯允蕴的心发紧，整个人有些混乱，思绪缓慢，往昔种种，渐渐回笼。
她很清楚，他在面对她时，会不自觉的表露克制，理智，难过，开心，在意，脆弱，无所谓的一面，也见到他意志强大，疯狂，敏锐，睿智，反复无常的一面。
他身上每一种特质都深深吸引着她，某种程度上，他们很默契，甚至有些相同。
不同的是，无论哪一种，他手里那把刀向着的是自己，没有伤害别人，明明能心无愧疚可以要求她，却依然不提过往，选择对向自己。
柯允蕴恍然间发现，他很了解她，知道她想做什么，清醒配合她，亦遂她的愿，正视自己，强迫自己，坚定向她走来。
她怎么能不爱上他呢？
一颗遗落的种子，在土里长成苗型，被她移植到棚里，叶子发黄，枯萎，却又在一点水，一线阳光里，连肥都没有，便努力生根，就算再度被扔出去，也只认为不是她想要的。
又怎么能不心疼他呢？
柯允蕴浑身无力趴着，过了不知多久，她转身面对他，恶狠狠咬了一口，他目光如炬看着她，一动不动，像是察觉不到痛。
她抚着牙印：“能做到的事叫承诺，做不到的承诺叫谎言，所以，我不想对你撒谎，以虚无缥缈的保证断定爱不爱太肤浅。”
“我对你，不是一时兴起，是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参与你的人生。”柯允蕴仰头，盯着他：“也请你不要用对未来的惶恐，怀疑现在的真心，错过幸福的机会，无论最终的结果是什么，你都不会是小丑。”
时灿闷闷嗯了声，他所求不多，这样足以。
他一个人并不害怕将来，而是害怕拥有她，又失去她的日子，那该有多疼呢。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柯允蕴捏了捏他的脸颊，不再多言。
时灿低声：“你先洗。”
“好呀。”柯允蕴翻过被子，大大方方起身下床，在他直白的视线里，拿着睡衣进浴室。
时灿缓慢看了眼地面一片狼藉，下去捡起来，他摸了摸身上，深浅的痕迹，勾唇轻笑。
在柯允蕴生日那天，时灿没有邀请他们，偷偷将礼物搬进他的卧室，从清晨便守着她醒来。
柯允蕴眨眨眼看着弯腰在她面前的时灿，趴到他的背上，任由他背着进浴室。
挤好的牙膏、水杯，洗脸巾，整齐摆放。
她洗漱完，刚走出去就被他抱到床上，他拿出一套搭配的衣服，礼貌的问她：“我帮你？”
柯允蕴乐意至极张开手：“好呀。”
时灿动作很轻，仔仔细细，心无杂念地替她换上衣服，又把她放到桌前，拿起护肤品，手法熟练涂抹到她那张精致的小脸。
柯允蕴闭着眼，随他为自己上妆，扣耳环、戴手表，梳发挽起地丸子头，贴心的挑出发丝。
“喜欢吗？”
“很喜欢。”柯允蕴温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身后的他，满意笑了笑：“今天我的待遇不错。”
她不知道的是，今天的待遇也是将来的常态。
“我们去吃早餐。”时灿亲吻她的手。
“好~”柯允蕴默契地没有问起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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