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孩子的“关爱”是公平的。
昨夜的那点幸灾乐祸,到了今日尽数还给了云清无。
人间俗话“瑞雪兆丰年”,冬日的第一场雪寓意来年丰收有个好兆头,因而这场降雪仪式于天界而言,意义同样非凡,是一场赐福凡间的祈福仪式,根据往年的惯例,每年的祈福仪式都将由元君和元女交替进行。
这意味着他们将会是下一任的天帝和天母。
今年的赐福仪式,轮到了云清无。
彤云密布间,淡金色身影犹如游龙,踏云而行,在云彩的照耀下,散发出淡淡的金光,更添一丝庄严之感。
冰枪挥舞之处,片片雪花悠悠洒落,坠入人间。
“元君才貌皆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真颇有当年赤焰神君的风采!”一位观礼的神君感叹到。
“毕竟是亲父子,赤焰神君当年……”
这些议论声入耳,坐在中央位置的天帝眉心轻皱,周围的气压都低了些许,他余光看向坐在隔着两个位置的儿子赤焰神君云川。
若不是云川当年胡闹,未继位就生子,他这个儿子怎么会只有当年。
被议论的人面色从容,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只专注地看着远处大放异彩的云清无。
旁边有眼力见的神君立即道:“我看元君和赤焰神君都是像陛下,来日必将大有作为。”
云川听见此话,也转头看向天帝,他知道父神心中的结始终未除:“父神,清无很优秀,比我更像您。”
站在下方的一个长相斯文的神君听见了“大有作为”四个字,立即应和道:“那是,元君可是我最得意的徒弟。”
“人有知学,则有力矣?;与你武曲星何干?这是我的乖徒儿。”另一边长相魁梧的神君反驳道。
眼见又要吵起来,山云元君将两人的视线一挡:“文武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武曲星师父文曲星师父,你们对清无都很重要!”
这一番争论下,天帝有些沉郁地脸色缓和了些,看向云层里的人影,眸中带了些得意之色。
“我长大后要和元君表哥一样厉害!”
山云元君左边站着的小童眼睛亮晶晶。
“就凭你每天逃课玩乐?”右手边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童硬邦邦道。
“好啦好啦,地儿不要打击你弟弟。”山云元君一手牵一个忍俊不禁。
这时,地儿眼睛倏地睁大,惊呼出声:“元君表哥的枪掉下去了!”
“什么?!”
听见这声惊呼的人纷纷看向云层,但苦于没有地儿的千里眼天赋,所能看清的情况也非常有限。
变故陡生,云清无感觉自己的灵力好像漏了个洞,不过瞬间,便有流失殆尽之势。
不好!
这个感觉他委实过于熟悉。
为什么偏偏在这时!
他下意识看向天帝所在的方向。
不行,他今日不能出错!
下一瞬,浑身雪白身形如狮子、头顶金色龙角的白泽在彤云间乍现,生生停滞了下坠的趋势,白泽重新衔起冰枪,彩云随着缠绕金色纹路的白足游走,或聚拢在一起,或散开留下一道道斑斓的足迹,浓淡相依间,犹如一幅天然带有神性的彩墨画卷。
下落的雪花纷纷扬扬,凡间众人看着雪花覆盖的农田,眼里满是希冀。
“原来是这样!元君表哥好厉害!”地儿激动地原地蹦了蹦,一双能看千里的眼睛里亮闪闪。
周围的众神和众仙更是没有看出方才惊险的一瞬间,见此情景,赞赏之意都化为了一声声惊叹声,不妨还有借此向天帝拍马屁者。
但天帝的眼里却并无喜色,从变故开始的那一刻,他紧皱的眉心便不曾松缓过。
仪式结束,云清无来到天帝身前,他知道自己的失误没有逃过爷神的眼睛。
“去领十道天鞭,你可有异议?”
云清无眼眸低垂:“没有异议,谢爷神。”
天帝此时即便外形是15岁少年的模样,但他看向云清无时,眼里的威压却丝毫不减:“清无,不要再有下次。”
其他人眼里露出疑惑,不解天帝此举,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一道又一道的天鞭落下,在云清无的背脊上留下道道痕迹,天鞭所造成的伤害对于受刑者来说,是身体和神魂的双重痛感,不致命但很受折磨。行刑的神官面露不忍,但受刑者却一声也不吭,好似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痛感。
实际上,云清无也的确习惯了,在过去的这些年,爷神一直对他颇为严格,刑罚在曾经是家常便饭,但他知道爷神是为了让他记住教训,变得更好。
他不在乎这点皮肉之痛,但在乎爷神的态度。
仪式上,天帝眼里的失望不自控地在脑海浮现,他死死咬住下唇,身上的疼痛和内心的懊悔,让他原本如海洋一般的澄蓝的眼眸带上了一丝红意,犹如染上血意的大海。
大局为重,他不应如此矫情,这个罚,他该受。
等到最后一道天鞭落下,另一位守候在旁的仙君将一瓶药递给云清无。
“元君,这是陛下为您准备的。”
云清无忍着疼痛道谢,回房后迅速为自己上了药,原本骇人的伤口开始迅速好转。
爷神总是如此,罚得不容情,但事后也不忍他受苦。
云清无叹了口气,快速将衣服穿上,他该去有苏山一趟了。
现下他仙力减弱,只能拖着步子走到南天门,还未离开,却撞见几位一脸恐慌和悲愤的仙君相携走进来。
“各位仙君,为何如此恐慌?”
领头的一位男仙君见是元君,语气悲愤:“元君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那狐妖不分青红皂白,不但抓了我们的仙友,还当众虐杀,若不是我们动作快,也……也……”
说到激动处,语气都有些颤抖。
另一位接着道:“我等是见那些妖物竟然妄想称神,在凡间胡作非为,实在是令人气愤,这才忍不住出手降妖。”
“分明前阵子消停了,但这几天又有一群凡人在吹捧忤神,嚷嚷着要请神回家。”
“什么忤神,妖也配称神?!”
众仙越说越气愤。
云清无紧抿双唇,今日所有的情绪在此刻都化作了蓬勃的杀意。
冷—离—辞!
“哎元君!你去哪?”领头的仙君看着云清无的背影喊道。
云清无纵身一跃,冷声道:“算账!”
白泽雪白的毛发随风飞扬,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留下满眼惊叹的仙君们:“今日竟然有幸能够见到元君真身,不虚此行!”
*
有苏山。
炼丹房内,红色的火焰争先恐后地吐着火舌,拼尽全力地烤炙着架在身上的青色丹炉,
丹炉因为受热,浑身变得滚烫,缕缕烟气沿着丹壁向上攀登,径直扑在婴孩白嫩的脸颊上,映出一丝粉嫩。
婴孩身上缠绕着一条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悬挂在房梁上,有风拂过,婴孩就随着铁链前后晃荡。
冷离辞端坐在一旁的软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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