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上,妃嫔脸色都很差,有人跟自己抢夫君,脸色能好么?只有许韵努力压着唇角,好不叫幸灾乐祸的神情流露出来。
好好的宫宴乱成了一锅粥,火忠王夫妇连连解释是女儿头一回进宫面圣,太过兴奋以至于胡言乱语,太后气得头昏,谨妃扶着她回宫......
许韵跟着洛嫔霁嫔她们一道走的。
几个人寻了一处偏僻的亭子说话。
洛嫔:“真真荒谬,这简直是扫了皇家颜面!大长公主不知是怎么教的外孙女!”
霁嫔:“陛下已年近四十,她不过十五,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连你我听着都生气,更不论太后与陛下了,对了,还有大皇子。”
许韵:“我倒不这么认为,这恰恰说明这火清漪有眼光!”
喝了点酒,再瞧瞧四周无人,她实在忍不住了。
不顾霁嫔与洛嫔惊愕眼光,许韵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陛下不过四十,往后还长着呢,若此时封她个太子妃,少说熬上二十年才可能登上皇后之位,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若是没诞下孩子,按照太后与谨妃的行事风格,说不定要送一堆美人给大皇子,说句实在话,将来太子登基,火清漪能不能当皇后还不一定呢,她现在走捷径,直接入了后宫,按照她的家世,少说封个妃位,嗐,真是个有远见的贵女。”
她说得太痛快,话中有话,讥讽嘲笑,以至于没有留意到假山之下早已经有一行人驻足了。
许韵:“况且火清漪尚且年轻,陛下子嗣单薄,说不定陛下可以老来得子呢!”
洛嫔:“贵妃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陛下是我们的夫君,你能容得下火清漪?”
许韵:“怎么容不下?不就是宫宴上多双筷子的事吗?平日吃穿用度与赏赐,也是皇帝私库里的,也不从我月俸里扣啊。”
霁嫔到底年长几岁,“贵妃这是气昏了头,说胡话呢,洛嫔妹妹别当真了。”
洛嫔心想也是,皇帝对后宫那般温情,谁能舍得多一个人来分宠爱呢?
霁嫔:“贵妃,我送你回宫吧。”
许韵只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一个两个都很正经古板,就没有人跟她调侃调侃么?
许韵就这么被霁嫔带着离开了。
“幸好我没回行宫。”她忍不住又嘀咕一句。
霁嫔:“是啊,若你回了行宫,我回头同你说这宴上发生的事,你必定不信,真真是丢皇室的颜面。”
许韵还在兴头上,“若是回了行宫,哪能看到这鬼热闹!”
霁嫔又诧异了几分,她发现这么大的事,这么伤体面的事,贵妃竟然是隔岸观火的态度,仿佛被惦记的不是她的夫君,仿佛火清漪一旦进宫,分走的不是她的宠爱!
她从不知道贵妃还有这一面。
只是许韵一下假山,险些被吓掉了魂。皇帝一行人,不知何时驻足在这儿。
“参见陛下!”洛嫔与霁嫔立即行礼,皇帝定在气头上,回想方才自己有没有说什么冲撞皇帝的话。应该是没有,倒是贵妃她......
许韵安静如鹌鹑,比洛嫔与霁嫔更端庄地行了一礼。
皇帝:“秋夜已有凉意,你们饮了酒,回宫休息吧,莫得了风寒。”
许韵正准备开溜。
皇帝:“贵妃与朕一道回养心殿!”
不容置喙,许韵就这般被御前宫人们簇拥着离开了。
那假山上的亭子那么高,皇帝应该没听见吧?否则还能捎着她回养心殿?
许韵坐在龙辇之中,悄悄瞧了眼皇帝,脸上似覆着一层郁气。
身为后妃应该在皇帝失意时加以安慰,说不定月俸还能提一提呢!
皇帝:“贵妃,可有话说?”
许韵顺势而为,“陛下不必烦闷,今日之事虽不体面,但也有益处。”
皇帝侧眸看向她,一副洗耳空听的架势,“贵妃说说有什么益处?”
这可正中许韵下怀,她可是有一肚子话呢。
许韵:“至少火忠王之女够真诚,没有瞧上大皇子,瞧上了陛下,坦率直言,这总比成了亲再说爱慕上陛下好吧?”
皇帝脸色没有丝毫回转之意,看向许韵的眸色略微深了些。
许韵今夜一袭月白色长裙,配一身珍珠首饰,中秋之夜的月色都没有皎洁明亮。
似乎没起到安慰的效果?嗨呀,古板老男人真难哄。
“火清漪爱慕陛下,也证明陛下虽然年近四十,但风姿不减!!陛下该高兴才是!!”
皇帝脸上依然没有一丝笑意,反而神情更凝重地看着她。
许韵住口了,横竖该调侃的都调侃了,古板老男人肯定听不懂。
“那你觉得朕该不该将她纳入后宫呢?”
许韵:“她这么一闹,必定嫁不了大皇子,其他皇室宗亲也别想了,若她实在想进宫,那就依着她的意思,说不定还能为陛下添个小公主呢!陛下老来得女岂不美哉!而且火忠王夫妇可真的放心了!”
“贵妃很喜欢女儿么?”
“臣妾自然喜欢。”许韵随口应了一声。
之后两人再也无话,跟古板的皇帝同坐一车真煎熬。
终于到了养心殿,许韵:“臣妾告退,还要去给祁儿瞧功课呢。”
“不忙,贵妃随朕来正殿,朕有事同贵妃商议。”
还能有什么事?
“陛下要拟诏命火清漪入后宫?”
皇帝干笑了声,“你随朕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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