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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逃跑

小说:

恶犬将军觊觎我多年

作者:

幕火

分类:

古典言情

“夫人跑了!”

“快去告诉将军,我刚刚在营地北面看见了夫人的身影,得赶紧追——哎哟!”

亥时,野地一个临时驻扎的军营还灯火通明。

一个士兵忽然冲出来。

巡逻士兵被他叫嚷着打乱脚步,听了这话,正欲回应。

却就在刚要开口之时,另一边的帐篷飞出来一颗石子,砸在他后脑,随后,帐篷门帘掀开,从里面出来的,是刚被派到军营的监军,纪忱。

纪忱身着寝衣,披着外袍,似是将要睡下,又被吵起。

他一手拢着衣袍,另一手抬起,掀起门帘款款走出,语气轻缓,泰然道:“吵吵嚷嚷……听着是夫妻二人小事,何必大呼小叫?”

士兵一拍脑袋,想起,这位监军刚来,是以不知将军与夫人之间的事儿,忙解释:“监军你有所不知,我们夫人当初是被将军抢来的!”

纪忱稍稍挑眉,极缓的“哦”了一声,随后问:“战利品?”

“不是不是!襄城驻军那领头的,监军你知道吧?夫人她原先便是那位的夫……”

正说着,旁边的士兵抬起胳膊在那回答之人腰侧肘了一下,那人便惊慌闭上嘴,一副说错话的模样。

但话已出口,哪怕只听了一半,纪忱也能猜到一二了。

他轻呵一声,语带嘲讽:“看来国君的怀疑是对的,此人唯利是图,自私自利,竟是允许一个敌军来的妇人,在军营呼来喝去。”

几个士兵互相看了几眼,最终有个稍微稳重些的叹叹气,开口同纪忱辩解:“将军也是为军营好,为大局着想,夫人确实颇有才学,监军你是在这儿待的时间少……”

纪忱闻言眉心一皱,冷言打断:“靠一个女人?亏你们想得出来。你们那位秦大将军,便是这么教你们的?怪不得这仗怎么都打不起来,秦大将军竟是如此无用之人啊。”

士兵一下就火了。

谁还管什么监军不监军?

他们这小国家能不能赢都另说!

要不是他们国君比那皇帝仁善,谁愿意跟随啊!

士兵怒言:“将军说过了,这片天,男人顶一半,女人顶一半,都不能缺!纪监军,你这话说得着实太过分!”

纪忱轻轻切了一声:“照你这么说,那便各司其职,女人来掺和男性之间的争斗做什么?生孩子不就够了?”

“你文化高,你见识多,你会说,我说不过你,但你也不能强词夺理啊,我方才的话压根就不是这个意思!”

士兵与他吵得脸红,梗着脖子辩论,一时间,嚷嚷得整个军营都不得安宁,原本想过来汇报情况的士兵都忘了正事,前来劝和。

营内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争吵声不歇。

从最初只针对将军夫人逃跑一事,到后面,这位国君派来的监军又嘲讽起了将军,引得争论的人只多不少。

偏偏这监军是国君派来的,他们无法动手。

争吵声愈演愈烈。

李孤玉站在营帐相接的阴影处,听得也格外明晰。

她冷冷瞥了眼乱成一锅粥的士兵,而后趁着他们没注意,转身离开这里,去到不远处一个僻静的营帐内。

账内昏暗,微弱的烛火映照在她紫茄的衣色上。

而再一偏眸,她停下脚步,眼神落在角落的床铺上。

襁褓之中的婴儿咿咿呀呀,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眼眸转动四处望,最终,那双眼与她的眼对上。

婴儿细弱的声音忽高忽低,传入耳中。

松散的襁褓抵不住婴儿的挣扎,彻底散开来,那双细嫩又有些肥胖的肉手在半空中扑腾着,纯净的眼睛直勾勾望着她。

是在呼唤她。

——她的孩子,自然是在呼唤她,自然与她血脉相连,与她最为亲近。

可此时此刻。

李孤玉只想抛下这个累赘。

……

李孤玉便是那些人口中的夫人。

可实际上,婚没结过,她与那位秦大将军,二人之间也从未逾矩。

自从被掳来这里,那位将军便一直唤她夫人,这才让人误会。

而这婴儿,是被掳来之前就怀上的,是她真正夫君的孩子,虽说自从来了这儿,他的夫君便已经不认她,把她当做叛国贼……这婴儿身上流的血,却无法否认。

李孤玉叹出口气。

她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婴儿朝自己伸出的手,抬手,指尖抚上那张脸。白皙透亮的皮肤,手感亦是如想象中那般细嫩——

而后,指尖一合。

她捏住婴儿脸上的肉。

白皙的皮肤被捏得泛红,紧接着,那双眼便泛起了水光,“咿呀”几声后,哭声渐起。

但她的手没有停下,反而收紧。

哭声愈发大。渐渐的,啼哭声覆盖了外面的争吵。

不久后,账外脚步声渐近,伴随着士兵急切的喊声:

“快去把将军找来呀!”

“都在找了,刚刚你们再与监军争吵之时我就让他们去找了,但找不到呀,将军不在营帐,也不在演练场,不知去了哪……”

话音落下,帐帘随之大开。

账外火光刺进来,将整个帐篷都照亮,光亮刺在婴儿眼中,惹得啼哭声更大。

进来的两人无措站在床边,离得近的那个抬手,想抱起来哄哄,但看看自己粗糙的肌肤,又缩回手去,不知该如何是好,生怕伤了这新生婴儿。

“他们还在继续找吗?”

“还在找。但将军要做什么,向来不跟旁人说,先前我们还能问问夫人,可如今夫人也跑了……”

床边,士兵抬手几次,都没能找到合适的姿势抱起这婴儿,最终只是粗略把襁褓合上,随后转向门口,决定下来:“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将军!夫人闹了脾气,怕是只有将军能找回……”

语气顿了顿,二人皆向外走,“至于这婴孩……军医营中找一个来看着,医师的心思总比我们要细些吧……”

声音渐远,帐篷内重归昏暗,只剩婴儿啼哭之声。

许是怕刺着婴孩双眼,账内只有一盏烛火。这一簇孤火被方才来人掀进来的风吹得晃荡,人已走了许久,火光还在摇曳。

急促连绵的哭啼声尖利,持续良久,直至帐帘再次打开,一名女医师提着医药箱走进来。

彼时,烛台旁,紫茄色的身影走出。

那火苗也在此时沾染上纸张,燃烧更甚,将这纸张烧成灰烬。

“璠娘。”账外走进的女子并没有管那啼哭的婴儿。她直直走到烛台旁边,扯下遮面的面衣,望向烛台旁站立的人。

李孤玉方才丢下手里剩的纸张一角,听了呼唤,抬眼应声:“嗯。”

女子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打晕的人已经安置好了,等到他们发现这军医是假的,我们应当已经跑远了。接下来怎么做?”

李孤玉捻了捻指尖,搓掉灰尘,想着那两个士兵说的话,歪头思索:“可是有人不见了……”

“你是说秦淞?那个把你掳来强占的将军?”

“嗯。”李孤玉微微颔首,“你给他下的剂量,够吗?”

“不多也不少,应当足够让他昏睡……”说着,她皱了皱眉,“也按照你的要求,加了一株刺激性的药草,就算没有昏睡过去,应当也被折磨得动不了才是。”

李孤玉问:“你加的什么?”

“鹿血。”

“……”

“再加上其他药材辅佐,功效应是不会有误。”

听此,李孤玉沉默半晌。

这个见色起意、顽劣不堪的家伙——中了此药,岂不是更加可怕?

平日里看她的眼神便十分露骨,如今这般,若她再出现在面前,怕是难逃一劫。

此时,账外的人声和脚步声混合在一起,还在继续。

李孤玉踱步到窗边,听着脚步声来来去去,片刻后,拉起女子手腕,翻出窗外,快速隐住身形,快速道:“你往东面走,去找那个刚来不久的监军,说有人给将军下了东西,把事情闹大……”

“明白,欲擒故纵嘛——我会自己想办法脱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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