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池知道姜元谨的性子,抢先解释。“这是规矩,做错了事就得认罚。况且因您的缘故,我这已经算是好的了,没几天就会好。”
姜元谨转身就出了屋子。“春汀你照顾好夏池。”
“姑娘,你去哪啊?”春汀一时不知道该顾哪一边。最后“哎呀”一声,决定听姑娘的话。“欸欸欸,夏池你别动了。”
姜元谨直接从城西走到了城东,走到太傅府的门口时,甚至没与门口的人招呼,径直走了进去。
“姜姑娘……”府里的下人都知道姜元谨和秦临阳的关系,但自他们世子从边疆回来这两个月明显不对劲,贸然放进去还不知道会不会挨罚。
但如果拦着不让进去的话,应该更会挨罚吧?
思及此,门口的人装模作样追了两步,直接催促人去和世子通传。
姜元谨直接往秦临阳院子的方向去,这条路走过的次数没有一千次,也有八百遍。
她对这里甚至比对姜府还熟悉。
许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姜元谨到的时候秦临阳已经站在书房门口。
”怎么,”男子长身玉立,着一身白衣,朗眉星目,直直看过来,只神色嘲弄,语气含讽带刺。“来替你奴才兴师问罪?”
明明一副清秀的文人长相,却永远藏着凌驾于众人的锋利。
姜元谨这一路上的气忽然泄开,下一刻又团团凝聚在一起。
“你就是这样,秦临阳,永远不把人当人看。”
听到“奴才”那句话,昨天、今天,连带着这些年积攒的所有委屈,像是要在这一刻爆发。
在他眼里,她应该也是个奴才,应该向他卑颜屈膝、言听计从的奴才。
她捏紧拳头,丝毫不闪躲他看过来的目光。“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模样,一不顺心就拿别人出气,说话毫不留情,在你们眼里所有人就活该都围着你们转吗?!”
姜元谨不忿。“凭什么——”
“哼,”秦临阳笑了声,挑眉。“凭什么?”
“凭什么你不知道?”
他一步步走下来。“我不就是凭着这个让你憋屈地围着我转了这么多年么。”
秦临阳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挺可笑。
“姜元谨,我这两年仔细回想了一下。其实你挺漏洞百出的,但我竟然都忽视了。”他自嘲地笑。“现在我觉得我两年前挺蠢的,”他凑近,低头,手捏住她的下巴,声音一下一下砸到她耳边。“我要想要你,用得着问你么。”
“都不用我明说,你那爹怕是就屁颠屁颠把你送我床上了。”
姜元谨抬手被人狠狠拽住。
“还想扇我?”秦临阳把手一甩,姜元谨受不住力地后退几步。
秦临阳拍了拍手。“今天说出来也好,总算让我知道除了……”他停顿了一下,而后又笑了下。“还有这么多不满。”
他垂了垂眼睫,随即淡然地看向姜元谨。“友情提醒你一句,再这样放肆两次,以前的情分可就都耗完了。”
姜元谨眼底莫名发热,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想哭,使劲眨了眨将这股冲动忍了回去。
她扯唇笑起来。“看透你了。”丢下这句话,她转身离开,又听到后边人不以为然的声音。“夏池那没用的奴才送你了,卖身契已经送到贵府。”
语调拖沓了一下,紧接着更加冷淡的声音传来。“不送。”
她停顿了一下,随即再不停留。
回城西的路上,姜元谨边走边哭。
她本来不想这样的,但她发现一旦她不妥协,她和秦临阳就没法正常交谈。好在夏池的卖身契给过来了,与此行的初衷倒是殊途同归。
回到宅子里。
“秦临阳把你的卖身契给我了。”姜元谨拿出夏池的卖身契。“以后你是想跟着我还是出去自立门户,你自己选。”
夏池懵了。
但思索过后,她语气坚定。“姑娘,我肯定是要跟着你的。”
“好,”姜元谨点头。“那你以后就和春汀一起。”
夏池留下来,姜元谨也觉得挺好,至少省了个事。遭了结香楼那一回,姜元谨觉得以后出门还是要多带个人。春汀不会武功,自然不行。
如今夏池愿意留下来,也省得她再去找。
因着夏池养伤的缘故,姜元谨这几天没出门。
她没出门燕诀便找上了门。“你们这住得下吗?”燕诀还是第一次来他们的新住处。“这也太小了点。”
姜元谨耸肩。“正好。”她洗完手,将帕子搭在架子上。“找我有事?”
燕诀点头。“就是那些花啊。”
“我卖了几车给我那些狐朋狗友。”燕诀自己倒了几杯水喝。“又让长青去摆了几天摊,已经卖完一半了。今日来是给你分钱的!”
闻言,姜元谨眼睛亮了亮。“这么厉害?”
“嗯?!”燕诀挑眉。
“这里六十两,你三十两我三十两。”燕诀一把全推过来。“但你现在不是要用钱么,我留十两,其他的你先拿去用。”
姜元谨错愕地望着他。
燕诀不解。“又不是不要你还的。到时候等剩下一半卖完了,你就还给我。”
姜元谨笑出来。“行!”
“明天我也去摆摊。”
“啊?”燕诀纳闷。“明天元宵了,你也去摆摊?”
姜元谨闻言更是点头。“我都差点忘了,不过元宵肯定生意更好!”她笑着说。
“好像也是……”燕诀琢磨。“那我吃完酒就过去和你一起。”
元宵节这天。
春汀犹犹豫豫地收拾。“姑娘,真的不要我一起吗?”
“不用,”姜元谨吩咐。“夏池和我一起去。”
春汀看了夏池一眼。“好吧,那你们俩小心啊。”
摊位是燕诀早就用了几天的,姜元谨看着这位置,也不知燕诀是用了什么办法整到了这么好的位置。
正处东西两街相界,过了这桥就是京城最繁华的正街。正道了那句,京城的必经之处。
“你伤还没好全。”姜元谨搬了个小马扎下来。“你先坐会。”
拉完车过来,其实剩下也没什么事。就是坐在旁边吆喝两声让花卖得快一些。
姜元谨将车绑好,也跟着夏池边上坐下。
元宵佳节,灯火通明。
河岸异常拥挤。
姜元谨看着在河岸边上放花灯的人群,问夏池。“你想去放吗?”
夏池摇头。“我不信这些。”
姜元谨也笑。“我也不信。”但她紧接着说。“我们陇西那边不放花灯,放孔明灯。”
“你知道孔明灯吗?”
夏池摇头。
正巧有人来问花怎么卖,姜元谨赶紧站起身去招待。“二十文一盆,都是刚从土里移植过来的。”
“有海棠有牡丹还有外来的玫瑰,”姜元谨笑着推荐。“鲜花美人,最是相配了。”
面前的一男一女郝然,男的便做主道:“来一盆玫瑰。”
“好嘞。”姜元谨替人绑好。“慢走哦。”
夏池看她模样。“姑娘,要不我来吧,你去歇着。”
姜元谨摇头。“你一看就不会做买卖,还是我来吧。”她笑着坐在车辕边上。“这批花卖完,手头上的银子省着点花也够我们坚持两年了。等我爹出狱了,我们就回陇西。到时候给你看我们陇西的孔明灯。”
“老板,来一盆牡丹。”
“好嘞。”姜元谨跳下车。许是过节的缘故,花比姜元谨想象中的畅销。
花卖得好,姜元谨心情也跟着畅快起来。
“夏池,你回去把春汀也喊过来,可能还得再拉一车过来。”姜元谨一边给人找钱一边和夏池说。
等找完钱,姜元谨打算把车上剩下的几盆重新摆放一下,就听到有人喊。“这不是元谨么?”
姜元谨闻声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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