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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鬼鬼祟祟

小说:

玫瑰苦艾酒[破镜重圆]

作者:

陶又

分类:

古典言情

雾见微给孟厌修讲着那些他未曾参与的故事,不知不觉间,两人几乎走遍了校园的每个角落。

坐下休息时,她侧身给付梨发微信,询问钱的来历。一条条消息发出,却石沉大海。付梨这个人,仿佛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去吃饭吧。”孟厌修看出她神色里的不安,出声打断她的思绪。

此时已是下午两点,她收起手机,点点头:“去老地方。”

避开饭点的食堂格外安静。多年前,他们第一次同桌吃饭,也是在这里。

因为校庆的缘由,食堂今天开放了现金窗口,他们不用再借饭卡。孟厌修熟练地取过餐盘,点了糖醋里脊、香菜荷包蛋和水煮牛肉。

打菜阿姨额间的皱纹更加密集,手却依然很稳,舀了满满一勺,看着他身后的雾见微打趣道:“带男朋友回学校看看?”

这次,雾见微没否认,眼角弯起:“嗯。”

孟厌修垂眼笑了笑,端起两个热气氤氲的餐盘,和她并肩走向那个靠窗的老位置。

“钱教授让我待会儿去他办公室,谈点公事。”孟厌修拧开瓶盖,把水放在她手边,“你在车上等我,还是再见见同学?”

雾见微在勺子里堆上米饭、鸡蛋和香菜,满足地送进嘴里,咽下去才开口:“姜姜还在忙,我随便走走。”

孟厌修吃着曾经辣得喉咙冒火的水煮牛肉,如今面不改色,沉声说:“我尽快谈完,大概十五分钟。”

“急什么。”雾见微从包里取出餐巾纸,递给他,“我会等你啊,等你一起回家。”

“等我回家……”孟厌修重复着,眼中笑意烈过午后的太阳,“这句话以后多说。”

雾见微自然地从他盘子里夹走一簇香菜,抬眸打量他:“看我心情。”

“我能吃香菜。”孟厌修也夹起一筷。

“我知道。”雾见微放下筷子,定睛看他,“我只是觉得没必要,我从没要求过你改变口味,你不需要什么都按照我的喜好来。”

“我自愿的。”他声音很轻,听上去格外真诚。

饭后,孟厌修去了钱教授办公室,雾见微则去找苏雅取证书。

礼堂方向的喧嚣隐约可闻,行政楼里却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此时,行政楼三楼尽头处,钱教授办公室门窗紧闭,空气凝滞。

“手术是有风险的。”钱教授端起双层透明保温杯喝了一口茶,语气沉重。

孟厌修站在办公桌前,指尖随意拨过地球仪,神态自若:“裕主任做医疗监护,您不用那么紧张。”

“老裕我自然信得过,他已经去美国准备了,你计划什么时候去?时间不多了。”钱教授翻着桌上的日历,“快放寒假了,我要去盯着你,你一个人我始终不放心。”

孟厌修往沙发上一坐,扫了眼腕表:“我多大的人了,一个普通手术而已,哪用得着人陪,您老人家别折腾了,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见他这副轻描淡写的模样,钱教授骤然动怒,弓着腰一掌拍在茶几上:“什么叫一个普通手术而已?!你这是要做血浆置换,彻底清除你血浆中的致病物质!你要是真的一点不担心,何必跑到国外去做?你不就是想瞒着孟家的人,还有雾见微吗?”

孟厌修胸口微微起伏,沉默地坐直了身体:“钱教授,别让她知道。”

“想让我替你保密?”钱教授冷哼一声,“行,但我必须跟你一起去。要是你一个人死在外面怎么办?我和老裕两个人,帮你收尸还能搭把手。”

“放心,我会提前安排好后事的。”孟厌修像说玩笑话般轻轻带过,随即站起身拍拍钱教授的肩膀,“先走了,她还在等我。”

随着办公室门的关闭,空气里久久回荡着钱教授一声沉过一声的忧愁声。

孟厌修快步走出行政楼,正要给雾见微打电话,余光一掠,却见她正站在远处的湖边与人交谈。

那个人是周疏野。

孟厌修朝湖边走去,脚步渐渐发沉。伴着微风,雾见微将发丝挽至耳后,一抬眼恰好看见他,两人目光交织,她脸上却没有笑意,神色愈发凝重。

周疏野顺着她的视线转身,随即又转回来,声音沉闷:“米雾,我自问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唯独这件事,一直压在我心里,让我觉得自己的行为就是小人行径。”

雾见微平静地看向他:“我知道了,祝你前程似锦、灿烂无畏。”

说完,她径直从周疏野身旁走过,风带起了她的发丝,却没拂过周疏野的肩头,只吹散了九年的相识时光。

她逆着风,一步步走向孟厌修,坚定地捞起他的手指,轻轻一仰脸:“走。”

孟厌修没分给周疏野半个眼神,只垂眸回应着:“好。”

两人并肩走向停车场,雾见微侧头注视他:“不问问我跟周疏野说了什么?”

“不用问。”孟厌修拉开副驾驶门,待她坐定后,俯身替她系好安全带,关上了门,“我能猜到。”

“哦?你猜到了什么?”雾见微将手搭在窗框上,直直望着他。

“你在跟他说……”孟厌修单手撑在车顶,俯身逼近,故意拖长尾音,“你在跟他说……你只喜欢孟厌修。”

雾见微指尖按上车窗按钮,作势要升起玻璃隔绝他那张嘚瑟的脸,最终却只是摇头叹气:“你现在挺会自我攻略的。”

孟厌修垂下眼睫,身上的苦艾香根草气息漫入车窗:“这句话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

雾见微却骤然敛起了笑,语气转沉:“周疏野说,三年前我走那天,他答应帮我把项链寄还给你。但他没在机场寄,而是回到新加坡一周后,才连带着我写的那张分手字条一起寄给你的,是吗?”

孟厌修的身影在日头下,却透着凉意,他身形微动,又如鲠在喉。

雾见微猛地解开安全带,手探出车窗,一把攥住他的领带,将人狠狠拉到眼前:“就因为这个,所以你才认定我跟别人走了?还坚定不移地相信我那三年都和周疏野在新加坡?”

孟厌修抬手压住窗沿,声音发紧:“阿雾,当初误会你,是我不对。”

“你这么偏执的人。”雾见微声音发颤,“怎么能想象我和别人在一起三年?既然这样想,为什么还要骗我回来参加婚礼?”

“都过去了。”孟厌修语气轻淡,仿佛那三年不曾有过每月飞两三趟新加坡的执念。

雾见微心口发涩,没再开口,却将领带在掌心绕紧,将他拉至呼吸可闻的距离,随即勾住他的脖颈,几乎是用撞的,隔着车窗封住了他的唇,这个吻带着怒气与痛楚。

“奖励我?”孟厌修抬手,抚上她后颈。又嫌这车窗碍事,趁换气时拉开车门俯身贴近。他的吻更深更重,吻得她鼻尖泛红。

许久,她才偏过头,在孟厌修耳后落下一个宣告暂停的轻吻。

“孟厌修。”她平缓呼吸,指尖抵住孟厌修下巴,“你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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