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过,雪与梨花相携归去,最终梨花落地,而雪花飘在斐竹眼角化成一滴泪。
美人落泪之景让暗中窥视之人目光越发幽深。
刚刚诸葛恣的黑化值清零了,斐竹知道她要去寻找下一个反派目标了,每次成功一个任务,斐竹有一个月的时间找下一个目标。
斐竹原本是已死之人,靠着系统来到这个世界,活了下来。为此,斐竹需要帮系统做任务:清空这个世界反派的黑化值,维护这个世界的安全。
系统跟斐竹签订契约,她每降低反派一点黑化值,系统会奖励她一个月的寿命。并且等她完成任务,它会帮她将缠了她两世的万人嫌属性去除,给她改头换面,送她回原本的世界,过正常而平凡的生活。
所以对于这个任务斐竹还是挺上心的。
原本斐竹想着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她可以在这休息一下,但是诸葛恣向她求婚了,并通知了他的徒子徒孙,来参加婚礼。
从系统那,斐竹得知前二个攻略对象都是诸葛恣的门下。想到到时候见到他们的尴尬,以及后续的麻烦,斐竹觉得她还是快点跑路吧。
这时候借着诸葛恣难得高兴,和她一起饮酒,斐竹灌醉诸葛恣,半夜跑路。
不说斐竹是如何狂灌诸葛恣酒,为了让诸葛恣喝下又许了多少好处,好不容易才将诸葛恣灌醉,斐竹身上已经满是酒气,熏得她昏昏欲醉。
斐竹捧了几捧寒潭水浇在脸上,让自己清醒清醒。
泠泠月色下,沾了水的容颜越发绝色,如冰雕玉琢,这是张经过系统微调到完美,又在万人迷光环下添色的花容月貌。
斐竹对着水面映出的美人有些失神,前世的记忆从眼前快速闪过,她不再是哪个人人喊打,被父母抛弃,又被亲弟杀害的可怜虫了。
手拂过水面将倒影破坏,斐竹提起裙摆,开始她的跑路大计。
诸葛恣所居住的山峰和他的人一样,高耸入云,雪经年不化,道路崎岖,旁边就是陡峭悬崖。整座雪峰除了殿前经年不败的雪梨花再不见其他植物。
当初斐竹是诸葛恣带上来的,眨眼功夫不到就在山顶,后面斐竹再没下过山,并不知道下山的路这么难走。
斐竹走得胆战心惊,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确认,然而还是脚下一滑,心跳顿时漏了一拍,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握住一团雪,凌空的感觉让斐竹的魂都跟着飞了。
冷风刮得肌肤疼痛,斐竹闭上眼,速度太快让她有种窒息感,没想到好运重活一世,她的结局依旧是掉下悬崖摔死。
斐竹来自传统灵力修仙世界中,对于这个靠顿悟的修炼体系实在是无法理解,兼之心思在任务上,所以她至今还是个凡人。
临死前还有一好友在身边,这算是这世唯一的收获吗?斐竹跟系统抱歉道:「小九,对不起啊,我要食言了,不能再完成任务。」
「宿主,别怕,你会没事的。」
斐竹心中酸涩,从这么高的地方跌落她怎么可能没事,她又没有把上一世的修为带过来,只可惜再活一次的机会,就被她这么浪费了。
还没伤怀多久,斐竹就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下坠的速度顿时缓了下来,斐竹睁开眼。
入目是张扬飞舞的头发,其中棱角分明俊俏的脸上,一双冷眸正盯着斐竹,神色阴鸷。
抓着斐竹腰间的手用力得让她生疼,斐竹敢说她从未见过此人,不知他哪来的怒气。
出于对这个人没有一点了解,斐竹抓紧时间从系统那里查阅他的资料。
“此人名肆意,乃诸葛恣之次徒,生于世家,少时因不明缘由流落在外,悟得……”
不等斐竹看完,他们就落地了,肆意的手还圈在斐竹的腰间,死死箍着,两人的距离近到能闻到彼此的气息,从肆意身上斐竹闻到了血腥与危险。
斐竹不自在地想要推开肆意,却被他拉进怀中紧紧抱住。
肆意抬起斐竹的头,两人对视,拇指抚摸斐竹的眼尾,他漆黑的瞳孔泛着寒光,像一条阴冷的蛇,似要从斐竹的眼中钻进她的心里,揪出她藏起来的心思。
肆意的手指游移到斐竹唇瓣,用力地按了下去,斐竹的唇色瞬间变白:“你个小骗子,这张嘴最会骗人了。”
斐竹正要开口为自己辩解,就瞧见肆意头顶99点的黑化值,瞳孔微缩,这是她至今见过最高的黑化值!
等斐竹再想开口时,神识突痛,仿佛被人重重一击,瞬间溃散,斐竹陷入昏迷。
肆意抱起软倒的斐竹,冷冷地朝峰顶看了一眼才抱着斐竹离去。
再次醒来,斐竹身处暗室中,头顶有颗硕大的萤月石散发着幽蓝的光芒。
脚踝上传来冰凉的约束感,斐竹动了动腿,听到铁链敲击的“锵锵”声,一根手腕粗的玄铁锁住她的脚踝,另一头延伸到了床底。
“小心,别伤着了自己。”明明是关心的话语,肆意说出来却是冷冰冰的。
斐竹听了打了个哆嗦,却还是被肆意手上的动作吸引,问道:“这是什么?”
肆意边在斐竹手腕上缠红线边道:“这是相思引,无论你逃到何处,只要我拉动这绳子,你就会回到我身边。”
“我看你这次,还能逃哪里去。”肆意缓慢吐出的一字字如同绳索,要将斐竹缠紧拖入深渊,一同沉沦。
逃?斐竹最擅长的就是逃跑了,被人诬陷时,莫名被人仇视时,被人追杀时……斐竹第一反应都是逃跑,被人囚.禁后逃跑倒是第一次。
而斐竹第二擅长的,便是示弱。此时斐竹咬了下唇,尾指勾缠着那段红线,血色的红绳缠在纤细而莹白的指间有种别样的美感,轻易便勾起人内心的施虐欲望。
这景色让肆意的呼吸都重了半分,而斐竹毫无知觉,怯怯道:“既然有这个相思引,那你能把我脚上的铁链解了吗?它磨得我很痛。”
“我的傻斐儿,就是要你痛啊。”肆意笑意深藏眼底,一圈圈将红线从斐竹尾指上解下来,动作缠绵,而后绑在自己手腕上。
红线一绑上,就消失了,但是斐竹依旧能感觉到它的存在。这个世界的东西真麻烦,都带着法则,她这个外界人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斐竹内心烦躁,她最讨厌受控于人了,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却还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疑惑地望向肆意:“你认识我吗?我们之前应该没见过面吧?你为何如此待我?”
肆意抚摸着斐竹的头发,他阴霾的眼神,总让斐竹有种他要用力揪住她的头发往墙上撞的错觉,但他抚弄的手指又轻柔得给她一种诊视感。
“斐儿啊,你三番两次招惹我,却总是无情离去,我可不敢让你再来一次了。所以只能先下手了。”
斐竹很是不解,她真的不记得有遇到过肆意,可是看肆意的神色,却像是对她很熟悉,难道她还有一段忘记了的记忆吗?
可是十二年前她初到这个世界就跑去攻略小洛为了,后面的记忆也没有问题,斐竹能肯定她从未遇见过眼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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